溫衍是溫馨的哥哥,也是蘇斕的親哥哥。
蘇斕對於她這個親哥哥似乎一直很排斥,不過血緣親情,並非蘇斕排斥就可以拒絕的。
而且蕭愛還聽說,這個權少曾經幫過蘇斕從牧野的手裏逃出去過。
權少麼?
這家夥應該不簡單。
但是他是溫衍的好友,現在出現在S國又是為了什麼?
蕭愛的眸光在觸及到男人那雙意味不明的眸子時心下一驚。這個男人此時來S國找小斕並不如小斕口中所說的那般簡單。
這個男人應該帶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來。
“小斕,你哥哥很想你所以使喚我來看看你。”
權少一臉無奈地指了指他的黑眼圈,“瞧,我是熬夜來S國替你哥照看妹妹的。”
蘇斕見狀立馬被權少帶著些許委屈的表情逗笑,她清脆的笑聲蕩漾在空氣中,也為權少愧疚的心帶來了一絲慰藉。
就算權少這麼做可能會給蘇斕帶來傷害,但他現在卻可以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這個小丫頭開心地度過這段日子。
蘇斕的未來注定灰暗無光,但現在權少卻想讓蘇斕的生活一直這麼溫暖、燦爛下去。
蕭愛對這個男人的第一印象不大好,就算蘇斕對他一點戒心也沒有,可蕭愛卻做不到。
“小斕啊,今天外麵的太陽太大了,我們還是進去吧。”蕭愛話落還瞥了那個叫權少的一眼,眼神微冷。
權少注意到蕭愛的目光,眸光閃爍了一下,旋即又恢複正常。
蘇斕看著兩人似乎有些生疏,不由得拍了下自己的額頭,驚呼,“嗬嗬,我竟然忘記介紹你們兩個人認識了。蕭姐姐,這是我哥哥多年的=好友,權少。他現在是海城軍區醫院的腦外科主任,可是個人才啊!權少,這位是夏染的姐姐,蕭愛。她跟我的姐姐沒兩樣,最近都是她在照顧我。”
蕭愛跟權少在蘇斕介紹之後,衝對方微微點了點頭,然後便無話說了。
蘇斕挫敗地看著兩人謹慎而又嚴肅的表情,頓時有些不解。
這兩個人分明是第一次見麵,可在她眼中他們卻好像已經認識許久了。而且還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的那種。
蕭愛先吩咐傭人領權少去換衣服,她跟蘇斕坐在沙發上聊了起來。
“小斕啊,你說這個男人是你哥哥的朋友?”
小染現在去了海城,所以小斕的安危全部壓在了她跟陸想的身上。
或許是蕭愛想的太多,可是她總覺得剛才的那個叫權少的男人不簡單。
“你說權少啊。他跟溫衍的感情應該就像是我們的感情一樣。上次在海城也是權少幫我從嚴牧野的手中逃脫,否則我自己一個人還真不能從那個混蛋的眼皮底下溜走。”
蘇斕感慨著說道。
蘇斕曾經從嚴牧野的身邊逃走過,而且是這個男人幫忙。
當然,能從嚴牧野的掌控之中逃脫的人,必然有著了不起的實力。
僅憑這一點,蕭愛就不敢再輕看那個叫權少的男人。
“蕭姐姐?”
蘇斕忽然反應過來,蕭姐姐她竟然……
“怎麼了小斕?”
蕭愛正在思考,所以對於蘇斕的驚訝表情她並沒有太過關注。
“你怎麼知道我還有個哥哥?”
如果蘇斕沒記錯的話,溫衍是她哥哥的事情,也是在她去法國之後才得知的。
看蕭姐姐現在的反應她分明就是早已知情的模樣,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之色。
“我?我啊,我是聽別人說起的。”
蕭愛忽然間明白過來,當初嚴牧野跟陸想談及到他在法國偶然遇見蘇斕一家的事情時,嚴牧野還特意叮囑過自己千萬不能讓蘇斕知道。
蕭愛今天竟然一時不慎,在蘇斕的麵前露出了馬腳。
“蕭姐姐,是不是嚴牧野跟你說的?他還跟誰說過這件事?”
蘇斕到現在也不想承認那個消瘦的,窩在輪椅上的女人是自己的媽媽。
但是血緣是無法抗拒的。
盡管那個女人當年因為各種原因將她扔在了海城,讓她一個人孤單生活至今。可是,她總歸是自己的媽媽。
蘇斕不想讓家人還活著的消息被外人知道,因為知道這件事的人越多,當年暗殺她爸爸媽媽的幕後黑手就有可能卷土重來。
蘇斕不希望看到曾經發生過的悲劇再一次重演。
“這個你就放心吧,我跟陸想會保密的,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蕭愛瞥了一眼已經從樓上走下來的權少,頓時收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