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決定實施計劃的時候便預料到了這個結果,他唯一覺得歉意的人也隻有蘇斕。
權少沒想過要怎麼彌補蘇斕,所以隻能在他的計劃還在實施過程中,並沒有走到最後一步的時候讓蘇斕盡可能開心。
畢竟,計劃成功的話,蘇斕一定不會像現在這麼開心了。
“權少,那你可要把你娶老婆的老婆本拿出來了,給我們家小公主的見麵禮可不能太心酸了。而且你這個做舅舅的千萬別給外甥女留下日後嘲笑你的理由!”
蘇斕眉眼彎彎,笑得連她身後的花海也越發刺眼起來。
權少在蘇斕提及“老婆”這兩個字的時候臉色一白。
她臨死前全身殷紅的模樣又一次從權少的腦海中浮現。
“那是當然,因為我這個做舅舅的一定會為她準備一份特殊的生辰禮。”
權少仰望著異國的天空,斂下了眸中的熒光。
海城。
嚴牧野自上次被沈嘯然與夏染合夥涮了以後,整整三天沒跟他們說過一句話。
沈嘯然去嚴牧野臥室送藥的時候,他也沒給過沈嘯然一個正眼。
“嚴太子爺,您也已經緘默三天了,就算我殺人犯法了,法律也會給我一個為自己辯解的機會,你怎麼不聽我解釋呢?”
“砰”的一聲,沈嘯然將托盤重重地砸在桌子上,他正襟危坐,準備跟嚴牧野好好解釋一番。
“如果按照法律來看,你早就被判死刑了。”嚴牧野清冷的聲音飄來,硬是打斷了沈嘯然腦中馬上就要成型的自辯詞。
“蘇斕現在寧可待在夏染的身邊,也不回海城就是因你是這樣獨裁又專治的男人,有小姑娘會喜歡你才是奇怪呢!”
蘇斕的抗打擊能力絕對是國家級的程度,否則怎麼能抵禦住嚴牧野這種隻要看他一眼,就恨不得揍他一拳的男人呢?
“沈嘯然,我跟蘇斕還是受法律保護的……合、法、夫、妻!”嚴牧野厲聲,一字一頓地跟沈嘯然強調蘇斕的歸屬權。
嚴牧野一日不跟蘇斕離婚,蘇斕這一輩子就隻能是他嚴牧野的妻子。
他是嚴牧野,所以嚴牧野有這個自信,沒有人敢在他沒有被告知的情況下私自處理他與蘇斕的婚姻。
“嚴太子爺你說的是!不過阿染說你馬上就要與蘇斕辦離婚了。我說的也是事實吧?”沈嘯然每次都想看嚴牧野出醜,但卻極少有讓他得逞的時候。
而且每次等著看別人熱鬧的沈嘯然,卻是那個被收拾的人。
“我有過想放蘇斕一次的想法,不過將我這種想法扼殺在搖籃中的人不就是你嗎?”
嚴牧野確實想過給蘇斕自由,也給他自己自由。
因為沒了蘇斕,嚴牧野不會再擔心母親遲早會將矛頭指向蘇斕,也不用顧及母親與蘇阿姨之間的過往。
他們又不打算離婚了?
沈嘯然本來隻打算好好跟嚴牧野談一談,讓他別總斤斤計較地記著自己上次找一堆人涮他的事。
因為是過去的一段快樂小插曲,而嚴牧野卻一直不肯掀過去,一直抓著不放。
沈嘯然究竟是為了誰好才想出這個餿主意的啊?
白費了沈嘯然那一顆閃閃發亮的大紅心啊!
“嚴牧野。你快把藥吃了。我要馬上跟阿染打小報告,說你食言而肥,說你不願意跟蘇斕離婚了!”
掂了掂桌上的銀製托盤,沈嘯然沒好氣地說道。
直到看著嚴牧野就著清水服了藥,沈嘯然又盯著手腕上的腕表開始計時。
沈嘯然每天都重複著這個動作,沈嘯然抬頭望天,他覺得無聊。
半個小時的煎熬終於過去了,沈嘯然拖著他沉重無比仿佛灌鉛似的雙腿走到一樓,與夏染會合。
“阿染,我有一個壞消息跟一個好消息。你想聽哪個?”
沈嘯然搶過嚴牧野手中的茶盞,用茶蓋撇了撇飄著的茶葉。
“先壞消息吧。”
夏染愣住,然後重新為自己泡了一杯檸檬茶。
夏染輕抿了一口卻還不見沈嘯然進入正題。
“嘯然,你不是要公布壞消息?”
“嚴牧野不想跟蘇斕離婚了。你們恐怕要陷入過去那段糾結的三角戀裏了。”
沈嘯然裝作不經意地瞄了夏染一眼,發現他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這件事情我知道了。”
在教堂那天夏染已經看出了嚴牧野的打算。他不會再跟蘇斕離婚,也不會再放開她的手。
“那麼我還有個好消息,你想不想聽?”
沈嘯然覺得氣氛有些深沉,所以將話題轉向好的一麵。
“嘯然,我馬上回S國了,嚴牧野的病情已經漸漸穩定下來,也不再需要我留在這裏穩定他的情緒了。”
嚴牧野不打算跟蘇斕離婚,那麼理智地接受治療便是夏染唯一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