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的出現讓蕭愛每天都處在緊張的氛圍之中。
蕭愛的過分緊張讓陸想很糾結,但是陸想也覺得權少此人需要更加謹慎的調查。
夫妻二人雖然在權少的問題上緊張度並不一樣,然而,他們都認為對方是一個需要提防的人。
全家上下,隻有蘇斕是那個對權少沒有任何戒心的人。
蘇斕也許有一天會後悔,後悔她竟然相信了這個男人。
蘇斕半倚在椅子上,權少坐在他身邊正滔滔不絕地說著些什麼,不過蘇斕自顧自的做小雞啄米狀,根本沒將權少的話聽進去。
看著身側昏昏欲睡的蘇斕,權少斂下了嘴角的笑意。
權少沒想到這次效果更加明顯,不過十天的時間而已,藥物已經侵入蘇斕的神經組織……
如果按照現在這種速度發展下去,不出十天,病毒的不良反應就會漸漸清晰起來。
蘇斕會變成第二個顧晴。
當初權少成為顧晴的主治醫生,有一大半的原因也是為了清楚地了解這種病毒的成熟周期,包括他每一個階段中的臨床表現。
顧晴是一隻小白鼠,她幫助權少更加清楚細致地了解到他研製的病毒成長,成熟,以及在人體中的具體反應過程。
“好啊,好你個混小子,你終於舍得回來了!把小斕扔給我,你自己卻跑回海城躲個清閑,你真會推卸責任!”
機場是供S國總統及其家庭成員專用的機場所以平時沒幾個人出入。
夏染頎長略帶清瘦的身影在蕭愛的眼前就更加清楚了。
恐怕隻有蕭愛頭疼的弟弟能將白色襯衫穿出這種清淡的味道來。
夏染臨走說好最多不超過一個禮拜,他肯定趕回S國,可時間過去了整整十天。他才從海城回來。
這混小子還遲到了。
盡管天氣的原因也怨不到夏染身上,但是蕭愛心中還是憋著一口氣。
“姐!哎呦,你輕點!我的耳朵……耳朵要掉了!”
夏染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來接機。他本來還想著就這麼悄悄回家,然後給蘇斕一個驚喜。
夏染連禮物都準備好了。
現在看姐姐這副吃人的架勢,夏人那眼角的餘光又瞥到了靠在椅子裏的小女人。
蘇斕似乎已經睡著了。
“姐,你要來接我的話自己來不也一樣?怎麼還要拉著小斕一起來?你看她都累的睡著了。”夏染眼中此刻隻剩下蘇斕一個人。
但是夏染目光微轉,注意到蘇斕的身邊似乎又坐著一個並不是很眼熟的男人。
“姐,那個男人是誰啊?”
夏染記得他留下的那些人之中,似乎並沒有這麼個男人才對。
夏染僅僅離開了十天,小斕的身邊竟然多了一個陌生男人?
“小染,連你你也不認識這個男人?看來這個權少果然夠神秘。連你都不認識他。”
蕭愛扯了扯嘴角,眼神若有似無地飄到了權少的身上。
蕭愛沒從權少的身上看到過所謂的“善意。”
一個隻有溫衍才能證明身份的男人,當真不是蕭愛所想象的那麼簡單。
“不過姐,我這次回海城家裏發生了不少的變化啊。”夏染淡笑著,徑直走向蘇斕坐著的長椅。
蘇斕半靠著椅背,睡得正熟。她沒有注意到一束闊別了十日的深情目光正遠遠注視著自己。
權少衝來人點了點頭,將位置讓給了夏染。
夏染見狀沒有一絲的生疏感,也回以權少一個禮貌性的微笑,坐在蘇斕身側。
蘇斕正在夢中與多日不見的嚴牧野掐架,已經有了搏命的架勢。
蘇斕緊緊掐著嚴牧野的脖子,嚴牧野也緊緊抵著蘇斕,掐在她脖子上的手也絲毫沒有鬆懈的意思。
“嚴牧野,我跟你丫拚了!”
蘇斕高呼一聲,夢中的自己就徑自向嚴牧野撲了過去。
夏染才坐下,還沒等他想好如何才能讓蘇斕這個有著嚴重起床氣的小女人……
蘇斕安然的從睡夢中醒來,夏染看到蘇斕那精致的小臉迎著自己衝了過來。
蘇斕的兩隻小手還準確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眼看著就要用力掐下去……
“小斕,是我,是我回來了。”
夏染具備了帥哥該具有的一切特質。所以,他的帥也讓迷迷糊糊的蘇斕從惺忪的睡意中醒了過來。
“染。”
眾人都被蘇斕驚人的舉動嚇得眼睛都忘記眨的時刻,夏染依舊淡定如斯。
夏染清淺的嗓音在蘇斕的耳側響起,夢中的嚴牧野瞬間消失了蹤影。蘇斕揉了揉眼睛,再一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