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為了替他妻子報仇想要嚴牧野生不如死,但是蘇斕卻不想看到嚴牧野痛苦。
如果蘇斕的三兩句話可以讓權少不那麼偏激,那麼她也算為了嚴牧野和他們的孩子做了些事情。
權少以前不是這樣的人,是恨讓他蒙蔽了雙眼。
權少可能都不確定他的妻子是否是嚴牧野害死的,但是他潛意識裏卻要找一個人為了他的這份感情買單。
嚴牧野顯然就是那個人。
“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你離開的方式由我決定。我們之間的約定你不能泄露給其他人,也包括嚴牧野,否則……”
“權少我會遵守遊戲規則,這一點你放心。”不待權少繼續說下去,蘇斕幹脆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離開嚴牧野,隻要他們父子能安全活著,蘇斕覺得什麼都無所謂。
“小斕,其實你哥哥很擔心你。這個月過去,你先帶著孩子去看看他們吧。”
權少不會在搞什麼鬼,畢竟蘇斕還在休養。
無論權少多恨嚴牧野,複仇也要等到蘇斕的身體好了再提上日程。
權少能看出來蘇斕真的愛上嚴牧野。這大半月的時間會是蘇斕與嚴牧野最後平淡幸福的生活。
“嗯,我知道。”
蘇斕語氣淡淡的,她沒什麼喜悅,不過也沒拒絕。
權少離開後嚴牧野衝了進來。
嚴牧野仔細將蘇斕打量了一遍,發現她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才放下心。
嚴牧野也嘲笑起他片刻前的失態。
蘇斕體內有了權少親自研製的病毒,這是權少萬無一失的威脅嚴牧野的條件。他怎會多此一舉繼續對蘇斕下手?
“嚴牧野,我看你都快趕上冰山了。我現在身體虛弱,你不能對我笑笑?”
蘇斕不知道這種跟嚴牧野朝夕相處的日子還剩多久,蘇斕隻能將僅剩的日子好好銘刻在心。
未來的歲月裏,蘇斕打算靠這份回憶生活下去。
“……”
為了滿足蘇斕的要求,嚴牧野硬是扯了扯嘴角,勾起僵硬到令人無話可說的淺笑。
蘇斕見狀很不給嚴牧野麵子的放肆笑出了聲。
“嚴……嚴牧野,你是在逗我笑嗎?你剛才是不是嘴抽筋了?”
看著蘇斕捧腹笑的花枝亂顫,嚴牧野的臉色又陰沉不少。
“蘇斕,你不怕你傷口繃開阿。”
嚴牧野是善意的提醒,但他此刻真希望蘇斕能一直這麼笑下去,讓已經冷寂了整整幾天的房間縈繞在歡快的笑聲中。
“啊……”
嚴牧野不說也罷了,這麼一說蘇斕倒真覺得自己的刀口又疼起來了。
接下來一整天蘇斕的臥室裏不時傳出她銀鈴般的笑聲,還有男人允怒的低吼聲。
“嚴牧野我要吃肉!而且我要吃烤肉!”
“……”
嚴牧野對蘇斕無禮的要求視若無睹,用他的行動證明了他的立場。
望著嚴牧野遞過來的燕窩粥,蘇斕眼角抽了抽。
“嚴牧野我不是說我要吃肉!我不是兔子,我不吃這些!”
“……”
嚴牧野將匙往前遞了遞。
嚴牧野用他慣有的冷漠態度將自己的立場維持到底。
蘇斕兩手猛地握緊了拳頭,“該死的,我怎麼碰到你這個木頭!混蛋!”
蘇斕氣的兩眼直冒火,她恨不得將整個飯匙都給吞進去。
“權少你下午跟蘇斕說什麼了?你不用僥幸以為我會讓你再一次傷害到我的女人。”
嚴牧野趁蘇斕睡著騰出時間去找權少,將下午的疑問弄個清楚。
“嚴太子爺,你這麼著急啊!”
權少想過嚴牧野會來找自己,可他沒想到嚴牧野竟然連片刻都等不了了。
嚴牧野對蘇斕的關心,早超出了他對顧晴曾經的舊愛。
“你最好不要將我的手軟當作仁慈。”
嚴牧野不想這麼婦人之仁,可現在事關蘇斕的生死,嚴牧野必須小心翼翼。
“嚴太子爺,你還不知道……”
權少邪氣的眯起眼睛,他別有意味地看著嚴牧野。
嚴牧野劍眉微挑,慍色突生。
“嚴太子爺,就算你看著我也無用。你們的兒子遺傳了蘇斕的病毒體質,這已經是事實。”
他們的兒子竟然?
“權少。你想得到什麼!”
嚴牧野冷冷的瞥了眼權少,知道他並非是在開玩笑。
權少在嚴牧野眼前玩了這麼多手段,他顯然已經將自己的性命置之度外。
“嚴太子不會想用錢跟權勢來威逼利誘我吧?”
權少不屑的冷哼一聲。
這雖然是有錢人的慣用手段,他權少卻偏偏不吃這一套。
“哼,若你是這樣的人我早將你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