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斕醒來的時候她已經不在沙發上。
躺在熟悉的大床上,蘇斕習慣性的摸了摸床邊,雖然還有著男人溫溫的體溫,但卻不見了這個熟悉體溫的主人。
嚴牧野昨晚果然是在裝醉,所以最後他受不了看著她躺在沙發上睡覺,把她抱回了床上。
簡單收拾好一切,蘇斕穿著一身簡單的牛仔褲白襯衫,她又在外麵搭一件漸變顏色的外套,蘇斕整個人仿佛回到了她的青蔥歲月。
蘇斕走到樓下的時候,緊張的氛圍讓她下樓的腳步一頓。
“染你怎麼了?”
夏染此刻背對著蘇斕站在樓下的大廳中央,旁邊站著嚴曉曉。
嚴曉曉一身純黑色的運動裝,光是站在那兒也會給人一種沒來由的壓迫感。
蘇斕想,也許隻有曉曉這樣的女人才能跟嚴牧野攜手並肩。
而蘇斕她自己,不過是誤入嚴牧野生活的人罷了。蘇斕不止打亂了嚴牧野正常的生活軌跡,她還攪亂了兩人本來正常發展下去的未來。
“小斕,我沒事。”
夏染扯了扯嘴角,他嘴角的新傷看起來明顯極了。
隻要夏染一轉身,蘇斕就能看的一清二楚。
“曉曉,嚴牧野呢?今天我們要去離婚,你還記得吧?”
蘇斕斂下眸子裏的淡淡傷感,她一步一步走下樓去。
“你和嚴牧野離婚與我何幹?”
嚴曉曉瞥了夏染一眼,她沒有說話,然後轉身便往別墅外走去。
早上起來嚴曉曉看到兩個二十幾的男人為一個女人大打出手,這兩個男人還是多年的好兄弟。
嚴牧野就算心中再痛苦,也不曾將他的痛苦說出來與任何一個人分擔。夏染則是為了蘇斕不顧一切,也包括他跟嚴牧野多年的兄弟情分。
“那還是算了。嚴牧野在哪裏你總能告訴我了吧?我們今天說好了準備離婚,他要是反悔我怎麼辦?”
蘇斕覺得現在的嚴曉曉似乎對她有一種莫名的敵意,蘇斕也說不上來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嚴曉曉對她的態度一直這麼冰冷,但是之前蘇斕能感覺的到曉曉是關心著自己的。
但是現在蘇斕卻絲毫感應不到嚴曉曉對她的那抹關心了。
“我也不知道嚴牧野現在在哪裏,那個瘋子現在根本就不正常。”嚴曉曉遠遠的扔下一句話,真的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蘇斕盯著夏染始終背對著她的背影,眉尖微蹙,“染,你跟嚴牧野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蘇斕隱隱覺得,在她還埋頭睡覺的時候,這兩個男人之間一定出了什麼問題。
“沒什麼,小斕你放心吧。我們隻是有些小摩擦罷了。”
夏染感覺到蘇斕的靠近,下意識的避開了蘇斕的審視。
“小摩擦?一點摩擦就擦到了嘴角還出了血?”
夏染一直躲,蘇斕卻沒給他繼續躲下去的機會,一手就攥住了他的手。
夏染的嘴角舊傷新傷加在一起,估計恢複的不好會留下印記吧?
蘇斕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撫了上去。“夏染,你覺得值得?”
蘇斕也不知道她這句話是在問自己,或者是在問內心深處的先蘇斕。
“小斕,隻要你開心幸福,我做什麼都值得。”
夏染攥住了蘇斕的手,他笑的如得到糖果的小朋友,燦爛明媚。
“夏染我們結婚吧。等回到S國,我去跟你母親說,求她成全我們。”
夏染的母親擔憂的無非是輿論的風頭,怕染會因為自己被攻擊。
其實蘇斕一開始也沒想著跟夏染結婚,但是她心裏總隱隱覺得,這麼久以來她欠了夏染太多。
如果蘇斕臨走前還能讓夏染開懷一笑,也是值得。
“好。”
夏染揉了揉嘴角,覺得那抹火辣辣的痛意消退了不少。
“蘇斕,今天我有家事處理,所以離婚的事情要推到明天了。”
嚴牧野一身白色西裝,與平常的陰冷不同,白色西裝的嚴牧野帶著淡淡的憂傷。
蘇斕詫異於自己的所思所想,不過她立即就回過神來,“嚴牧野。為什麼今天不行?不過是一個簡單的簽字離婚需要這麼麻煩?”
蘇斕對嚴牧野動不動就把離婚日子往後推的行為十分不滿。
想必權少也不希望發生這種情況。
“我也不想推到明天。可是蘇斕你離婚的對象是我,我們婚後財產分割的東西不少,一一對需要很久。”
嚴牧野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麼想的,聽到未宇說那個男人出事甚至住進了醫院。嚴牧野心裏竟然開始僥幸,或許他可以以這個為借口推遲離婚的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