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趙橙橙剛剛要說什麼,就被趙慕生伸手拉住了,“小點聲,我回去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鍋包肉。”
趙橙橙權衡了一下蘇暖箏的蛋炒飯和趙慕生的鍋包肉天上地下的感覺,然後無奈的開口說道:“好吧,我大人不記小人過。”
“是小人不計大人過吧?”蘇暖箏比量著趙橙橙的個子,故意笑著說道。
“你們再欺負我,我就不拿了。”趙橙橙委屈的看著他手中的袋子,又看了看他的爸爸和媽媽,他真的還很小啊?雖然,他會一些武術和搏擊術。可是,這也不能改變他還小的事實啊?
“你可不可以紳士一點,人家蘇暖箏是女士還拿著一個袋子呢。”趙慕生在一旁勸說道,同時舉了一下自己手中的三個袋子。
“哎,男人就是累啊?”仔細回味了一下趙慕生的話,趙橙橙低頭深吸了也一口氣說道。
“就你還男人呢。”蘇暖箏對此表示鄙視,哈哈大笑了起來。
“哼,我早晚是男人。”趙橙橙不悅的冷哼道,同時用力的跺了一下腳。
“哈哈。”接著,三個人便都笑了,笑聲似乎鋪蓋了天地,好和諧的一家三口。
周圍的人紛紛對笑聲的來源地發出了側目。郎才女貌,生的孩子又聰明乖巧,這樣的一家三口人一起逛街去買東西,然後回家做一頓香噴噴的飯,吃的是其樂融融,這大概就是所有人的願望了。
看到了這一家三口,仿佛就是看到了什麼是幸福。
然後他們的幸福在一個人的眼裏,就變成了不幸了。這個人就是肖以然。
蘇暖箏三人都沒有注意到,在他們一家三口剛剛經過的一個緩台旁邊,站著一個人。可能是因為他們太過投入了,所以他們都沒有發現他。
他就那樣,一直孤寂的站在那裏,任來往的行人把他的行跡給吞沒,他似乎已經被人潮所湮沒了。
那樣的笑聲是多麼的熟悉,可是現在卻已經不再屬於她了。
眾人皆笑我獨悲,這大概就是肖以然的心中所想了。
肖以然狠狠的攥緊了拳頭,心裏暗下決心,蘇暖箏,我不會要你獨自幸福的。或者,我們一起幸福,或者,一起不幸。
蘇暖箏和趙慕生趙橙橙一起回去了家,由趙慕生做了一頓大餐,一家人吃得很開心。當然飯後也免不了一家人一起一邊吃零食一邊看電視,具體嬉笑不消多說。
可是,那麼高興的一個晚上,卻不成想要蘇暖箏晚上竟然做了一個噩夢。
她的耳邊一直回想著肖以然的那句,“你等著看明天的新聞吧。”
然後,他緊緊的扣住了她的脖子,咬牙切齒,聲嘶力竭。
他的眼底都是恨意,仿若要將她吞沒了一半,在他的注視下,蘇暖箏不由得顫抖的垂下了頭。
漸漸的,肖以然的手越來越緊,而她也越來越無法呼吸。
咳咳,他真的要殺死她嗎?
也好,就這樣死了,她也沒有任何不放心的。
而她也算是完成了使命了,就像是她之前對歐子陽說的,如果是受傷了,算作工傷,如果不幸殉職的話,那就是烈士。
肖以然,你殺了我吧,也好過我終有一天殺了你。
淚從她的臉頰流了出來,蘇暖箏已經分不清她是在夢中流的淚,還是真的流淚了。
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蘇暖箏從床.上坐了起身。
外麵還是一片漆黑,隻是微弱的月光透過玻璃窗露出了一點點眉目。黑色中,蘇暖箏幾乎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也忘記了自己臉上應該有的顏色。肖以然是恨她的,毫無疑問,他會使出自己全部的手段來懲罰她,可是,會是什麼呢?那到底是她能不能承受得了的呢?
蘇暖箏深吸了一口氣,雙眸靜靜的凝視著窗外的夜色。
也許,在夜色中,會有什麼答案吧?她的眼一直直視著前方,似乎想要看穿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暖箏一直坐在床.上,直到東方漸漸露白,黑夜泛起了一絲紅.暈。黑夜也會害羞嗎?也有什麼他看不到的東西嗎?
此刻蘇暖箏不知道的是,今夜,在這棟樓的對麵,同一個樓層,相距不過不百米的地方,另一個人也失眠了。
他對著深深的夜空,穿越了無數的空氣分子,直視著對麵的樓。
此時,那裏一片漆黑,她和她的丈夫早已經相擁而眠了吧?還有他們的孩子,他們的三口之家。肖以然用力的攥緊了拳頭,眼前浮現的都是他們一家三口在超市外麵的嬉笑,憑什麼要他一個人孤獨,而她卻可以那麼幸福?
蘇暖箏,為什麼在玩弄了我之後,你還可以那麼泰然,那麼理直氣壯?你以為我肖以然是好惹的嗎?我告訴你,世界上也就隻有你敢這樣戲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