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音一落,念憶謙和顧如峰皆是一愣,不約而同的扭頭看向了肖以然的反應。從來,在他們的眼裏,老大都是說一不二的,可是,在蘇暖箏的麵前,老大竟然如此乖巧,什麼都默認了嗎?
蘇暖箏也猜出來了肖以然的心思,其實,他完全可以背後他們兄弟三個人私下詢問,這樣,顧如峰的麵子上會好過很多。如今,人家跪也跪了,也道歉了,肖以然再逼人家做什麼,隻怕會引起他們兄弟的隔閡。何況,蘇暖箏也不是什麼胡攪蠻纏之人,所以,隻是輕描淡寫的開口說道:“我們隻是打了一架,因為我技不如人,所以我輸了。”
肖以然顯然不是不相信這樣的說辭,挑眉轉頭看向顧如峰開口反問道:“打架?你們之前有仇嗎?見過第一麵就打架?”
“我看她會武功,覺得她不是普通的女傭,擔心她是殺手。”顧如峰無奈,開口回答道。老大幽暗的雙眸迫視著他,要他不得不開口狡辯,他現在已經後悔的想要自殺了,他什麼人不好碰,偏偏碰了蘇暖箏。
“她會武功,你怎麼知道暖暖會武功,你看到她在天上飛了麼?”肖以然聽言,頓時冷聲的質問道。據他所知,蘇暖箏絕對不可能是那種先挑事的人,而且她本身又受著傷,是不可能假扮殺手的。
“撲哧。”聽到肖以然的話,蘇暖箏和念憶謙都樂出了聲。肖以然那到底算是什麼邏輯呢,就算是會功夫就一定要在天上飛嗎?那是小鳥呢,還是傳說中的那種輕功呢?這是拍古裝戲嗎?
蘇暖箏感覺到自己的笑聲引來了肖以然的目光,趕忙收住了肖以然,然後緩緩的開口解釋道:“顧如峰來的時候,我在花園看花。他問我知不知道管家在哪。我就說起我猜到他剛剛從國外回來了。估計是我表現的太篤定,所以他就懷疑我不是女傭。我也感覺到他的懷疑了,就想逃開。然後,他就攔著不要我走,我們就打起來了。其實,都怪我。”
聽著蘇暖箏這個解釋還算合理,念憶謙轉頭看向了顧如峰,似乎是在詢問,僅僅是這樣嗎?那二哥也太多疑了啊?
“蘇暖箏,你騙我。”肖以然咽了一口氣,然後足足過了近半分鍾,他才開口說道。蘇暖箏不是一個會輕易承認自己做錯事的人,現在,她竟然會說出“都怪我”這種話,要肖以然不禁想到了一個詞,“息事寧人”。蘇暖箏是不想要引起他們兄弟之間的摩擦吧?
“我沒有。”蘇暖箏固執的仰起頭,直視著肖以然的眸子回答道。
“如果僅僅是打架,你會露出那麼絕望的表情嗎?你會那麼悲傷的要他放開你嗎?”肖以然走近了蘇暖箏,兩個人四目相對,他一字字的逼問道。沒錯,就是悲傷,他
“……”蘇暖箏頓時就沉默無言了,他太過了解她了。所以,不論是她說什麼,她都不會相信。
一旁的念憶謙和顧如峰也都屏住了呼吸,原來,老大喜歡這個女人真的已經喜歡到了骨子裏,所以,連她的一顰一笑,一句呼喊都知道當時她麵臨什麼樣的窘境。
正因為太過了解蘇暖箏,所以肖以然更深刻的知道,不論是她如何詢問,蘇暖箏都不會說的。於是無奈,肖以然又扭頭看向了顧如峰,開口詢問道:“你說,你到底對暖暖做了什麼?”
蘇暖箏見顧如峰要開口回答,趕忙搶先開口解釋道:“沒有。他隻是以為我是殺手,要刺殺你,便威脅我招供,說了些要我害怕的話。”
現在這種情況是怎麼樣,明明是顧如峰招惹了她,她反而還要幫他隱瞞,蘇暖箏覺得自己的心實在是太善良了。她幹脆挑撥他們倆的關係,要他們互相殘殺好了。隻可惜,她不是殺人,而是警察。殺手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而警察不可以。
一個警察的指責隻是瓦解黑道勢力,不要他們的存在壯大,危急百姓的生活,如此而已。
而殺手,則是為了刺殺一個人,拚盡全力,鬥個你死我活。
其實,有時候,蘇暖箏倒是希望自己是一個殺手,那麼,她大概早就完成任務了吧?
“他說了什麼?”聽到蘇暖箏說她害怕是因為顧如峰說了些話,肖以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便挑眉對顧如峰問道。
顧如峰愣了一下,看樣子是不可能瞞過去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剛要開口說話,卻不成想被蘇暖箏給打斷了。
“肖以然,咱們單獨聊吧。你這樣審問的方式,要我很不喜歡。”蘇暖箏厲聲的對肖以然吼道,製止了尷尬情況的發生。
他這樣在她的麵前逼問顧如峰,不就是為了給她一個解釋嗎?可是,這樣的方式她非常不喜歡。這種低壓的氣氛也要她感到很不舒服。現在是怎麼樣,難道說還要一直她在中間調停嗎?
看著蘇暖箏終於忍無可忍的爆發,肖以然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然後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