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要肖以然誤會了,她才能夠有立場救下郭冰昊。於是,蘇暖箏驀然的笑笑,開口回答道:“肖以然,你隻說你放不放人就是了。其實你根本沒有必要跟我廢話,你們這麼多人,這裏又是你的地盤,你說什麼,我都不敢有異議的。”
“不敢有異議?還有什麼是你的不敢的?敢從我肖以然的手裏救人,你也不是第一次了。”肖以然聽著蘇暖箏說出那樣冠冕堂皇的話,冷聲開口笑道。
蘇暖箏聽肖以然這樣說,知道他是指的白小影刺殺事件,原來他還沒有忘記過她救他一命,那麼,她又何妨再利用他一次呢。於是,蘇暖箏便冷笑著開口說道:“肖以然,如果我說你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饒他一命,怎麼樣?”
“可以。”肖以然聽言,很爽快的就開口答應了,幾乎是沒有任何遲疑。
蘇暖箏聽言,深吸了一口氣,不動聲色的看著肖以然,心裏忖度著他的心裏到底是如何想的,為何會這麼輕易的答應。
“啊?”聽到肖以然如此簡單的就應允了,顧如峰一貫的沉穩也被打破了,他錯愕的抬頭看向了肖以然,不知道老大心中是如何想的。都說是紅顏禍水紅顏誤國,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這個女人的一句話,老大就可以答應把臥底警察給放掉,是不是如果這個女人說要他們把黑道解散了,老大也會同意?
“老大,這個人可是狐狸要的人啊。”念憶謙曆來都沒有顧如峰沉穩,所以,在顧如峰隻是錯愕的一愣的時候,念憶謙卻是很困惑的提醒道。老大難到忘記了這個郭冰昊是狐狸那邊提供的情報嗎?
“是又怎樣?”肖以然挑眉反問道,顯然是很不以為然。
“我們起碼得對人家有個解釋啊。這小子的事情還是人家狐狸防風給咱們的,咱們可欠人家人情。”念憶謙很堅持的開口說道。看著老大的樣子,不像是把什麼都忘記的人啊,怎麼這會又顯然的什麼都不在意了?難道真的是因為蘇姐的一句話?
“什麼人情。我肖以然從來不欠人情。這不剛剛還把欠的給還了嗎?”肖以然說著,饒有興致的抬眼看著蘇暖箏。言外之意就是在告訴她,他已經還了她的人情了,他不虧欠她任何東西了。
“可是,解釋起來……”念憶謙更加迷惑的看著肖以然,老大隻是把他和蘇姐之間的恩怨給解決了,可是,他們還是虧欠狐狸一個解釋啊?
“狐狸要解釋?”蘇暖箏挑眉笑問道。
“是啊。”念憶謙不明所以的點頭應聲。
“那你就跟她說,我的女人和這個男人有一腿,她不要我殺他。”肖以然冷笑了一下,然後指著郭冰昊背對的身子,開口說道。他的聲音很冷漠,聽不出喜怒,就像是他陳述的這件事情跟他本身一點關係都沒有一般。
“撲哧。”念憶謙頓時被肖以然的說辭給逗樂了。這老大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老大,這個解釋……”顧如峰也深吸了一口氣,忍不住開口問道。如果要人家狐狸聽到這種笑話,不得笑掉大牙啊?
蘇暖箏隻是咽了一口唾液,自始至終都是含著笑意看著肖以然,她知道,肖以然這樣說,是想要看她的態度。可是奇怪了,她什麼時候需要表態度了?是肖以然故意這樣誤解她的,她也無能為力。何況,她都可以不顧自己的名節了,還有什麼值得在意的呢?
肖以然看著蘇暖箏這樣滿不在乎的樣子,用力的攥緊了拳頭,對著一旁的牆壁就用力的砸了過去,然後怒聲的罵道:“媽.的,我都忍了,關那個女人什麼事?這樣的解釋,她愛信不信!”
肖以然用的力道很大,所有人朝牆的方向看去,此時雖然是沒有餘震了,但是牆上卻仍然留著他紅紅的血印,他的手出血了。
眾人都看向了肖以然,其中有擔憂,也有不解。蘇暖箏到底能有多大的魔力,能夠把一向處事冷靜的肖以然逼到這種程度,她是毒品嗎?
肖以然深吸了一口氣,也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了,便露出一副毫不介意的神態,又轉過了頭去。
蘇暖箏被肖以然看的有些發毛,見眾人一時半會沒有打算離開,便開口說道:“既然這樣,你們把郭冰昊留下,可以走了。”
其實,這個情她注定得領了。
就算是會被懷疑,她也不會後悔。
不得不說,臥底工作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住的。郭冰昊既然在自己的麵前被抓,她於情於理也都應該救。而她也知道,隨著肖以然剛剛的那“可以”兩個字,她又虧欠肖以然的情了。
蘇暖箏忽然想到一句詞,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
她今天救下了郭冰昊,明天又誰能救得了她呢?
據她剛剛聽念憶謙他們說話的意思,郭冰昊被肖以然揪出來,似乎是因為一個叫狐狸的女人。
喝,一個女人要是叫狐狸,一定得像蘇妲己那麼美吧?她到底是什麼人?是肖以然的人嗎?應該看得出來,念憶謙和顧如峰對那個狐狸都挺忌憚的,會是另一個黑道組織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