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兩個人互相喂著對方吃東西的感覺,就像是情侶談戀愛一樣,就像是三年前的他們一樣。
“子深,如果說上次咱們見麵的時候,我對你還有不舍的話,那是真的。”蘇暖箏抬頭看著林子深,認真的開口說道。雖然猶豫了很久,可是她還是決定和林子深說清楚。
“那這次呢。”林子深緩緩開口問道。實際上,他的心裏已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剛剛見麵的時候他們那麼輕鬆的談話開始,林子深知道,好像是一切都變了。
“沒有了。”蘇暖箏抿了一下嘴,然後別過了頭,想了想,又轉了回去,抬頭直視著林子深的眼睛,全盤托出,緩緩開口一字字說道:“我之前一直不確定自己的心意,直到前不久,肖以然昏迷不醒,我才發現,我早已經愛了。是我背棄了你,我對不起你。”
“沒有什麼對不起的。你不需要對我有歉意。”林子深苦澀的笑了一下。原來,蘇暖箏可以這樣自在的看著他,跟他聊天說話,不是因為他們之間恢複了從前的默契,而是因為蘇暖箏對他已經沒有情了,她可以徹徹底底完完全全的當成一個普通朋友了。林子深猛然的想到了一個句話,心底無私天地寬。如今的蘇暖箏看著他,是一點私心都沒有了吧?
蘇暖箏咽了一口唾液,然後很堅持的開口說道:“不,我要跟你說清楚。我知道你這次回來沒有找我,是因為你有負擔。可是我要告訴你,我今天之所以帶你來這裏,就是要告訴你,我願意和你做最好的朋友。兩肋插刀的那種好朋友。咱們可以一起到曾經回憶的地方散步吃飯,可以一起聊天聚會,以後,如果我有了孩子,你還可以做他的幹爸爸,帶著他到處玩耍。”
“你總是把事情想得那麼完美。”林子深莞爾一笑,靜默的看著蘇暖箏。他不願意給蘇暖箏壓力,所以,他和三年前一樣,選擇放棄。
“我是不是太天真了?”蘇暖箏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然後開口問道。她知道什麼都是她的一廂情願,她之前告訴林子深可以等著她,如今又告訴她自己已經完全忘記了他。她就是這樣搖擺不定,幾乎耽誤了林子深的一生。
“肖以然真的有那麼好嗎?”林子深抬起頭,直視著蘇暖箏開口問道。
“我已經選擇了。”蘇暖箏抿嘴笑了笑,開口說道。從她獻身給肖以然的那一刻開始,她這輩子就全部都給他了。當然,她的獻身是有代價的,不關乎愛情,隻是為了任務。蘇暖箏不知道自己以後會如何,或者完成任務,或者沒有完成任務,可是這都和林子深沒有關係了。她確定自己不論如何都不會和林子深在一起了,所以,她不能耽誤他了。
“既然你都這麼說,我還能說什麼呢。我會做你的後盾,做你忠實的朋友。”林子深無奈的笑了笑,然後開口說道。也許,一直不敢見蘇暖箏,就是害怕她會說這麼絕情的話吧,卻想不到他還是聽到了。怪不得他今天眼皮總是跳,原來,不是因為那些記者,而是因為今天會遇到她,蘇暖箏。這個他又愛又怕見到的女人。
蘇暖箏聽到林子深這麼爽快的答應了,自己倒是不知所措了。也許,林子深是故意說的很輕鬆,然後要她也徹底放心吧?她苦澀的笑了一下,她知道,她是一個自私的人,她給了林子深希望,又要給他失望了。蘇黁在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口說道:“那,咱們喝酒?”
“好。”林子深笑著答應了。接著,他就去跟老板點了幾壺酒。這裏的就都是老板自釀的,味甘而醇,而且還可以燙酒喝。
那天晚上,蘇暖箏和林子深喝酒到了很晚,他們從第一次見麵開始說起,最後說到了他們分手。其中有歡笑,有淚水。後來,等到老板打烊的時候,他們已經醉的如泥一般了。
轉眼到了淩晨,小吃店要打烊了,老板在桌前叫了他們二人許久,但都沒有叫醒,兩個人爛醉如泥,一點反應都沒有。無奈,就叫了自己的老伴把兩個人扶到了自己的家裏。
第二天,蘇暖箏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睡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她左右掃視著,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火炕上,旁邊都是很古老的木製家具。
“姑娘,你醒了啊?”一個老人的聲音出現在了蘇暖箏的上麵,要她不由得心裏一緊,她猛然的抬頭,看到是一個慈祥的老奶奶,便開口問道:“這裏是哪?”
“這是燒烤店啊。你昨天和你朋友喝醉了。”老奶奶開口回答道。
“那,我朋友呢。”蘇暖箏這才想了起來是怎麼回事,她趕忙開口問道。
“他在隔壁呢,他比你喝的還多呢。”老奶奶無奈的開口說道。她以為這兩對情侶是吵架了,所以在借酒消愁。
“多謝大嬸了。我過去看看他。”蘇暖箏聽言,趕忙從炕上跳了下來,扶著牆壁就要往隔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