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起來,豈不是要被你偷看了?”肖以然轉過頭,挑眉反問道。
“你一個大男人,害怕看?”蘇暖箏皺了一下眉頭,然後開口反問道。
“被你看,我害羞,不行啊?”肖以然瞪大眼睛回視著蘇暖箏,隨即認真的開口說道。
一句話,徹底弄得蘇暖箏無語了。
一個大男人,一個黃金單身漢,一個黑.社.會老大竟然能說出“害羞”這兩個字,蘇暖箏真的覺得現在要天下大亂,是非顛倒了。
“那咱們一起轉過身去,可以了吧?”蘇暖箏歎了一口氣,無奈的開口說道。
“好吧,反正你如果回頭的話,那我也回頭。”肖以然想了想,然後開口回答道。
蘇暖箏聽著肖以然的話就覺得怪,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氣憤的白了肖以然一眼,開口說道:“是啊,如果我發現你回頭看我了,你就會問我,我不回頭怎麼知道你回頭呢,所以咱們扯平了。”
“聰明。孺子可教。”肖以然笑眯眯的盯著蘇暖箏回答道。這個女人也真是的,都被他吃抹幹淨了,還這樣斤斤計較。
“哎,算了,我吃點虧,要你看了算了。”蘇暖箏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著就要站起身。
肖以然似乎是沒有想到蘇暖箏這麼快就妥協,所以頓時愣住了。而也就是在肖以然愣神的刹那蘇暖箏忽然拽下了之前蓋在兩個人身上的被子,她把被子卷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撿起了地上自己的衣服,跑進了洗手間。,
獨剩下肖以然一個人躺著,好像是棄婦一般。
他委屈,他好委屈啊。
怎麼這個女人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呢?
“不,醋壇子比女兒紅珍貴。因為醋壇子隻有一壇。也許有些人一輩子也不會打翻心底的那個醋壇子,而我們,可是打翻醋壇子,說明我們幸運,因為我們這輩子曾經真愛過。”肖以然認真的看著蘇暖箏,一字字接著說道,滿腹真誠。
“收起你那醋壇子理論吧,我看哪裏是醋壇子,根本就是蜂密,都是些甜言密語。”蘇暖箏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事實上,她已經被這些甜言密語給征.服了。
“這些甜言密語可是我原創,世界上隻有我一個人說,我一個人也隻對你一個人說。”肖以然摟緊了蘇暖箏,繼續開口保證道。
蘇暖箏緩緩閉上了眼睛,她忽然覺得自己仿佛正在吃著毒藥,而且已經掉進了肖以然的陷阱裏,她幾乎忘記了自己原本的使命。隻想要全心全意的和他廝守在一起。
原來,她的意誌力這麼的不堅定。
不過,蘇暖箏從來都不知道,一個冷漠的男人一旦是說起來甜言密語,竟然是這般動聽。
蘇暖箏深吸了一口氣,伸手觸碰肖以然的臉頰,一字字認真的說道:“肖以然,你現在正在給我下毒,總有一天,它會把我們兩個人都給毒死的。”
“能和你死在一起,我很高興。”肖以然聽言,抿嘴笑了,笑的很開心。
“那如果你死了,我還活著呢。”蘇暖箏試探著問道,她真的害怕他們最後的結局不是他們一起死去,而是他死了,她還活著。
蘇暖箏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那般勇氣活下去。
要知道,死很容易,而活著,很艱難。
當然此時的蘇暖箏也遠遠沒有料到,她日後真的要那般艱難的活著,活在自責和痛苦裏麵。
“那我會更高興。”肖以然想了想,然後認真的開口說道。愛一個人,就是希望她可以活得更好,哪怕他自己已經死了,他也是希望他心愛的人可以活下去的。
“肖以然。”蘇暖箏忽然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她故作平靜的叫住了肖以然。
“啊?”肖以然一愣,溫柔的看著蘇暖箏。
蘇暖箏忽然覺得一陣傷悲侵蝕到了自己的腦子,隨即,又被她強壓了下去。
她抿嘴笑了笑,然後盯著肖以然取笑道:“你剛剛在必勝客吃蜂密了吧?”
“是啊,吃了很多蜂密,而且正好發作。還好剛剛在必勝客的時候沒有發作,不然回來啊,得被你這隻密蜂給叮的滿頭包。”肖以然拍了一下蘇暖箏的腦袋,親昵的開口說道。
愛一個人其實感覺很期待,隻要他說一句話,你就會很快的原諒他。不再計較什麼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