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把剛剛的會議錄音然後送到法庭上,可是,你以為這裏的監控和反竊聽係統是吃素的嗎?就算是肖以然不防她,肖以然不會防著其他來參會的人嗎?這個會議室的布置到底有多嚴密呢,雖然從表麵上看它和普通的會議室沒有什麼不同。可是普通的會議室會平時都鎖著門,而且鑰匙有專門的人看守嗎?答案是顯然的。
蘇暖箏木然的跟著肖以然的身後,走出了會議室。
“怎麼了?看你剛剛一直都不說話。”走出會議室,肖以然不顧其他人的眼光,摟過蘇暖箏低聲的詢問道。
“我說話?我說什麼?我說殺一儆百還是按兵不動?或者是沒有一個漏網之魚?”蘇暖箏到肖以然這樣問,笑了,笑的很邪肆,她仰著頭,冷笑著看著肖以然問道。
“暖暖,我們也都是為了生存。”肖以然沒有多做解釋,隻是把蘇暖箏擁的更緊了。為什麼在他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了蘇暖箏的時候,他卻發現她離開越來越遠了?他知道蘇暖箏不希望黑道的世界,他知道蘇暖箏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可是怎麼辦,他的使命就是這些,他早已經無法離開血閣了。如果他離開的話,將會天下大亂。念憶謙和顧如峰兩個人的性格都不適合接管這個組織,一個有些太過玩世不恭心慈手軟,一個又有些過於嚴肅較真冷漠無情。
而除了他們兩個的其他人接管這個組織,又難以得到其他人的信服。
如果旭陽還在的話,他應該是最好的選擇了。
隻可惜,他為了救他而死了。
其實每天生活在這個黑暗之中,他也已經累了,他願意和蘇暖箏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下去,過著自在的生活,他也知道那是蘇暖箏想要的。
可是,他能把自己的命給蘇暖箏,卻是不能拋下.身上的重擔。
所以,他知道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給蘇暖箏時間來適應這個組織,因為,他也是這樣被迫適應過來的。
蘇暖箏和肖以然一起回去了他們的房間休息,與此同時,其他人都沒有多做停留,陸續的離開了這個高層。
根據蘇暖箏的了解,他們都是最近兩天之內到了這個高層的樓下住下的。這個高層下麵的二十一層,都是住著一些組織內的殺手,當然說得好聽一些那就是保鏢了。他們為的就是保護二十二層的安全。
而每次來二十二層和肖以然會麵的人,也都是現在底層的某一個房間裏麵先休息,然後等待肖以然的時間。
嗬嗬,這樣的布局要蘇暖箏想到了打遊戲時候的闖關,如果警察應是直衝進這棟樓,那麼,就必須先殺死樓下的二十一層的保鏢,蘇暖箏不知道二十一層裏麵到底住著多少個保鏢,她隻知道他們人民警察不是遊戲裏麵的有很多血有很多裝備一直也打不死的機器人,而是有血有肉的實實在在的人。他們不能以一敵十,甚至於連一對一都不一定抵過這些保鏢的裝備精良。
當然,這棟高層也不會比當年的南京城易守難攻。人民解放軍曾經橫渡長江最終才取得了抗爭的勝利。而現在的情況也是這樣。二十二層不但有很多的迷宮和防彈裝備,蘇暖箏猜測,這裏還有後路,可是要人直接逃離這裏。
所以,就算是警察真的衝了進來,衝到了二十二層,最終他們也是一無所獲。
這裏,真的沒有任何破綻了嗎?估計就算是有,也是以慘痛的犧牲為代價的。
蘇暖箏深吸了一口氣,看來,要抓肖以然,必須在別墅裏麵或者是公司裏麵了。在這個秘密基地裏麵是絕對不可能的。
“別胡思亂想了,你會是永遠純潔善良的。”肖以然把蘇暖箏擁到了懷裏,然後低聲的勸說道。
“難道黑道之中,就得殺人不眨眼嗎?”蘇暖箏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看著肖以然開口問道。
“其實……”肖以然抿了一下嘴,然後轉了一下頭,隨即又轉了回來,他低著頭看著蘇暖箏認真的解釋道:“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曆朝曆代都是這樣。其實為什麼會有黑道存在呢,因為白道需要一個製衡。人都說有貪欲的,其實,黑道和白道也是互相勾連的。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會懂。反正你要記住,這個世界上沒有完全幹淨的人,而我,我既然站在了這個位子上,就是別無選擇。暖暖,這麼多年,我很孤獨,我希望你能陪著我,風風雨雨有你陪著我,我都會很開心。”
蘇暖箏這一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萬事萬物之間,都存在一個理字。萬事萬物之間,都包涵一個情字。
肖以然在這個位子上,估計也是逼不得已吧?有一句話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既然他已經是黑道老大了,他總不能解散整個黑道吧?他總不能說叛徒一個抓,警察一個不殺吧?估計那樣就是混吃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