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箏沒有說話,隻是豁然的脫下了自己身上的長裙。
裙子飄然落地,什麼都沒有。
此刻,蘇暖箏的身上隻穿著內.衣和內.褲了。
蘇暖箏抬手就要解下自己的內.衣,肖以然趕忙一把上前,撿起地上的毯子,然後蓋到了蘇暖箏的身上,然後擁緊了她。
“暖暖,我看到了,我什麼都看到了,你原諒我,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肖以然大聲的喊著,喊聲有些撕心裂肺。
“肖以然,放開我。”蘇暖箏的聲音很輕,很輕,輕到不禁要人想到了一個詞,萬念俱灰。到底是多麼強烈的感情才能要蘇暖箏這般憂傷。
肖以然顯然也被蘇暖箏的表情給嚇到了,他微微向後退了一步,然後鬆開了蘇暖箏。
“如峰,你如何解釋。”肖以然歎了一口氣,然後轉身之間就從自己的兜裏掏出了一把槍。
好嘛,到底是混黑.社.會的,竟然隨身還帶著槍。
顧如峰緩緩的轉過身,從剛剛老大和蘇暖箏的對話中,他已經猜到了,蘇暖箏的身上什麼都沒有。
這一刻,顧如峰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很靜很靜。
難怪,難怪蘇暖箏會這麼的篤定,難怪她會脫下衣服以示清白。原來那個東西早就不在他的身上,可是,在哪裏呢,什麼時候被她轉移的呢,難道說那個東西在那個孩子身上?
“等等。”蘇暖箏緩緩的說道,然後看向了趙橙橙,對他說道:“橙橙,你過去要顧叔叔搜身。”
“哦。”趙橙橙低聲應道,然後走向了顧如峰。
顧如峰自然是不會對一個小孩子搜身的。趙橙橙便把自己的兜都給翻了出來,然後用力的蹦了兩下,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和褲子,以示清白。
顧如峰和肖以然自始至終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顧先生,現在可以了嗎?”蘇暖箏冷笑了兩聲,然後開口問道。她不想做的這麼絕的,是顧如峰非得要逼急她。
“可是我真的有看到,我還聽到你們說……”顧如峰無奈的開口解釋道,他現在真的覺得好冤枉。不過,他再說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就停下了。
“說什麼?”肖以然挑眉問道,他到現在也不相信顧如峰是那種無事生非的人。
“我沒聽清。”顧如峰歎了一口氣,然後沉聲的說道。其實,他聽清楚了,而且聽清楚了每一句話。可是這樣又如何呢。他現在說出來老大也不會相信,隻會給他們兩個人增加更多的摩擦而已。
蘇暖箏,雖然你這樣陷害我,可是,我竟然一點都沒有怪你。
我隻希望今天的事情能夠到此為止,你一定不要真的做出傷害老大的事情,因為他的真的愛你。
“我說過,我不能容許任何人再傷害暖暖,即使是你。”聽到顧如峰在無話可說,肖以然緩緩的抬起槍,對準了顧如峰的胸口。
這時,遠遠的,念憶謙大步跑了過來。
他應該是聞訊而來吧。他一邊大步跑著,一邊攔在了顧如峰的身前,驚呼道:“老大,你瘋了。”
“憶謙,你閃開。”肖以然壓低了聲音開口說道。
他今天必須要給蘇暖箏一個交代,否則,他就沒有麵目在見蘇暖箏了。
不管顧如峰到底聽到了什麼,如今,他什麼證據也沒有,就誣陷蘇暖箏,他太要他失望了。
念憶謙微微的抬起頭,看著肖以然,眼睛裏麵充滿了懇求。他們兄弟三人能夠活到現在不容易,怎麼還能夠互相殘殺呢。
他知道是因為嫂子的事情引發了兩個人的矛盾,可是再怎麼樣,二哥也罪不至死啊?
“憶謙,你閃開。這是我自己說的。”顧如峰一把推開了念憶謙,然後站直了身子,往前走了一步,一副慷慨就死的樣子。
肖以然拉動了槍的保險,然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肖以然,就當為我積德吧。”蘇暖箏忽然冷漠的開口說道。
“暖暖。”肖以然驚訝的看著蘇暖箏,他萬萬沒有想到,蘇暖箏還會開口給顧如峰求情。
“就當事情沒有發生過吧。”蘇暖箏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其實,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害死任何人。顧如峰更是無辜的。
“不行。”肖以然堅決的說道。這件事情就發生在眼前,而且所有人都看到了,他怎麼能夠當成沒有發生過。肖以然閉上了眼睛,然後對著顧如峰的右手腕扣動了扳機,“碰。”
肖以然的槍法很準,對著的是顧如峰的右手腕,打中的也是他的右手腕。
顧如峰一時間痛的有些呲牙咧嘴,不過,他卻沒有吭出一點聲音,他虛弱的停頓了一下,然後緩緩的開口說道:“老大,您做的對,我剛剛就是用這隻手掐著嫂子的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