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急的瞪著蘇暖箏,咬牙切齒的開口說道:“蘇暖箏,你如今還敢這樣跟我叫板,無非就是仗著我還喜歡你。”
“哼。”蘇暖箏笑了笑,冷哼道:“你有種你就不喜歡我啊?”
其實,肖以然說的對,她就是仗著他喜歡她。
如果他不是喜歡她,估計他早就要他的人給她打下麻藥,取下胎兒了。
如果他不是喜歡她,根本不用這樣斤斤計較她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反正,願意為他生孩子的女人多得是。
如果他不是喜歡她,根本不會任由著她這樣怒視的質問他,爬到了他的頭頂繼而又無視他。
當然,這些都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如果他不是喜歡她,她也不可能成為臥底,苦心設計一切,隻為了完成臥底任務。
肖以然,如果一直都不喜歡我,該有多好啊。
就算是我在那個夜裏意外的救了你,你也沒有多看我一眼,你也沒有苦苦搜尋我的下落,那該有多好啊。
那樣,我就是一個失效的棋子,不需要在成為臥底了。
可是,沒有如果。
假設了這麼多,終究也隻能是假設罷了。
聽著蘇暖箏的話,肖以然隻覺得她是在嘲笑他。
是的,他就是沒種。
他堂堂的黑道老大,就是一個沒種的人。
他放不下,舍不得,狠不下心,到最後什麼都做不了。肖以然狠狠的攥住了拳頭,然後怒視著蘇暖箏說道:“我真的想掐死你。”
蘇暖箏無所謂的笑笑,沒有說話。
肖以然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上前了兩步,拉住了蘇暖箏的胳膊,冷聲的說道:“跟我回去。”
蘇暖箏被肖以然拽到了低聲,她看了一下地上沒有鞋子,知道是肖以然抱著她來醫院的。她心裏忽然怪怪的,她用力的推開了肖以然,冷聲的說道:“你放開我。”
而後,蘇暖箏便直接光腳下了床,邁步朝門口走去。
“你的腳還不能走路。”肖以然大步跟上了蘇暖箏,然後攔腰把蘇暖箏抱了起來,不顧她的掙紮和責怪。
主治醫師愣愣的站在原地,表麵上好像是哪個女人占了下風,實際上站在下風的一直是那個男人啊。
因為,他是太在乎他的妻子了。
“老大。”門口,念憶謙看到肖以然抱著蘇暖箏出來,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之前,他在門口聽著兩個人.大吵大鬧,心裏急壞了,還好這個時候醫生來了,他便推她進去救場。如今看來,果然比他想象的好一些,起碼,沒有發生命案。
“愣住幹什麼,還不叫電梯?”肖以然白了念憶謙冷聲的吩咐道,同時,他把自己抱著蘇暖箏的手摟的更緊了,如果蘇暖箏這樣一直掙紮下去,他還真的容易把他掉到地上,那還真的是有可能一屍兩命了。
“哦,好。”念憶謙趕忙開口應著,大步跑向了電梯。他啊,天生就是跑腿的命了。而且做什麼事情還都費力不討好。
一路回去了別墅,肖以然就把念憶謙趕回去了。
念憶謙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這個跑腿的不但是跑斷了腿,而且還連一口水都沒有喝到,他終於明白什麼是過河拆橋了。
念憶謙離開之後,肖以然就抱著蘇暖箏回去了房間。
一路上蘇暖箏都很安靜,她倒在肖以然的懷裏一句話都不說,甚至於一個表情都沒有,肖以然攥著蘇暖箏輕飄飄的身.體,他覺得蘇暖箏離他越來越遠了,他到底要怎麼辦?
他知道,以他和蘇暖箏的這種情況,他要是在打胎,蘇暖箏真的可能什麼顧忌都沒有,直接去自殺。
他可以留得住一個活人,卻留不住一個死人。
他不敢再逼蘇暖箏了。
何況,如果打掉了這個孩子要蘇暖箏的身.體變壞或者是要她不能再懷孕,肖以然真的會恨自己一輩子的。
有了這些忌憚,肖以然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壓了幾塊大石頭一般,哈哈,他肖以然什麼時候這麼畏首畏尾了,完全是被這個女人逼入了絕境。肖以然一腳踢開了房門,把蘇暖箏扔到了床.上,然後,他怒視著蘇暖箏,深吸了一口氣,冷聲的開口說道:“一個綠帽子也是戴,兩個綠帽子也是頂,估計我肖以然這輩子,就是幫別的男人養孩子的命了。這是你的飲食菜譜,每天五頓,如果你想要保住你的孩子,你給我按時吃。”
“……”蘇暖箏趴在了床.上,聽著肖以然的話一句話都沒有說。
她要說什麼呢。
他知道,男人都很在乎自己的妻子的貞潔,可是,她卻一句話都不能解釋。
就是這種雲淡風輕,漫不經心,好像是天塌了她都不會在意的表情,肖以然知道,自己徹底輸了。因為這個女人真的是什麼都不在乎,她根本就是沒有心的。肖以然抿了抿嘴,然後等著蘇暖箏一字字殘忍的開口說道:“醫生說你一個月內不能行.房,我最近要出去找別的女人,你給我老實呆著,不許離開房間一步。否則,如果被我發現了,我就把你的孩子打掉,我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