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他太不清楚現在的行情了。
估計如今的女人都長得很嚇人,蘇暖箏再過一百年出場都還說會成為鶴立雞群。
“沒拜天地,不吉利。”這時,人群中一個男人緩緩站了起身,平靜的開口說道。
一句話,把肖以然弄的愣在了原處。
能夠嚇得到肖以然的,自然不會是這句話的本身,他才不會在乎什麼吉利不吉利的呢,如果他真的相信命的話,那麼,早就不用混黑道了。
所以說,嚇到肖以然的是說這句話的人。
林子深。肖以然的頭號情敵。
至今未婚。
意圖不軌。
肖以然找人調查過林子深。
這七年,不,是八年了,他和任何女人都保持著距離,沒有過一點緋聞。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也有人問過他,會不會結婚。
他說,大概等那個人幸福了,他才會死心。
好啊,他這個情敵還沒有死心呢。肖以然瞪圓了眼睛,怒視著林子深。
而後,拽著蘇暖箏的手,一步步走向了台階,到了眾人的前麵台子上站好了。
酒席前麵,是一片綠色的草地,早已經搭建好了一個心形的平台,要新郎和新娘可以和眾賓客見麵。本來,肖以然是想省了這一步了,可是現在看來,他不跟林子深示威是不成了。
“你,喊一下。”肖以然指著念憶謙,冷聲的說道。
“啊?”念憶謙被肖以然忽然指的一愣,老大是什麼意思?要他喊什麼?
“喊拜天地啊。”吳笛偷偷掐了念憶謙一下,然後開口提醒道。怎麼念憶謙比她還麻木呢。本來,她看到林子深來了的時候,她都夠麻木的了,可是,這一刻她又忽然死心了,因為,林子深到現在還對蘇暖箏念念不忘,而她,也已經找到自己的幸福了。
“知道了,老婆。”念憶謙回頭親了一下吳笛,調皮的說道。
吳笛的臉頓時羞紅了一片,因為,念憶謙剛剛被肖以然點到,所以,眾人都朝他看著呢,而吳笛發現,眾人的視線中,恰巧就有林子深。
也許,他會祝福她吧?
“一拜天地。”念憶謙深吸了一口氣,帶著笑意,扯著嗓子呼喊道,那興頭,好像是他自己在結婚呢。
肖以然聽著,拉著蘇暖箏的手,鞠了一躬。
“二拜高堂。”
肖以然拉著蘇暖箏的手,又鞠了一躬。
“夫妻對拜。”
肖以然和蘇暖箏麵對麵的站著,互相鞠了一躬。
“送入洞.房。”
肖以然拉著蘇暖箏的手,在眾人的歡呼中,和她一起走上了閣樓。然而,在眾人的歡呼中還沒有停止的時候,肖以然忽然又殺了回來,對著人群中大聲呼喊道:“我曾經的現在的未來的情敵可以來找我喝酒了,但是,你們記住了,就算是我醉了,我也不會把蘇暖箏讓給你們的。”
“哦唔喔……”
人群中,傳來了一陣起哄。
隨即,肖以然就開始合眾人拚起酒來。
不喝醉的新郎那就是不幸福的,肖以然抓著林子深的手,就不放開,非得要和他拚個你死我活。
旁邊的人也跟著瞎起哄,看著肖以然這麼瘋狂的時候,還真的是不多。
這時,肖以然忽然覺得眾人的起哄聲消失了,怎麼忽然這麼安靜?
肖以然皺了一下眉頭,該不會是蘇暖箏又出來了吧?他不是要她不要出來嗎?
肖以然漠然的轉過了頭去,隻見蘇暖箏此時已經換了一件紅色的曳地長裙,長袖,頭發高高盤起,手上戴著絲質的手套,脖子上圍著一條帶網的紅色紗巾,隨風起舞。
宛若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仙女,從天而降。
“不是告訴你別出來嗎?”肖以然扔下了酒吧,走到了蘇暖箏身邊,壓低聲音說道。
“啊?”蘇暖箏吐了一下舌.頭,無奈的看著肖以然,開口解釋道:“我現在就露著臉了,這你都不滿意,我就隻能帶上你之前的麵具了。不過,我擔心,我帶了麵具之後,他們不知道今天你和誰結婚啊。”
蘇暖箏的聲音雖然是不大,可是也不小。
於是,在原本很安靜的空氣中,聲音就這樣飛快的傳播了。
“哇,嫂子說的言之有理啊。”
跟著,所有人爆笑。
想不到嫂子這麼搞笑,這簡直是他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說來,蘇暖箏說的也完全有道理,蘇暖箏剛剛穿著露著胳膊腿的旗袍,肖以然有意見。現在,蘇暖箏又穿著曳地的長裙,連脖子和手都給蓋住了,肖以然不應該再有意見了,真的不該了。
否則,就像是肖以然說的那樣,跟新娘子戴個麵具,那不成了換裝舞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