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峰笑著說:“沒錯,熊四海,據我收到的消息,監獄裏的熊四海極有可能是假的,真正的玉仔社龍頭熊四海一直潛伏在這個城市,除玉仔社的核心人物,否則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聽到李易峰的話,雷少雄全身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本以為隻要吞並了李易峰的勢力,壯大自己,自己就能脫離玉仔社主導的地下聯盟的控製,可沒想到與李易峰的一席話,讓他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幼稚。
熊四海若在,憑他的影響力,頃刻間就能將所有地下勢力整合起來,要將他給滅了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雷少雄雖然覺得後怕,可還是抱有僥幸的心理,說:“你有幾成把握,監獄裏的熊四海是假的?”
李易峰其實隻有七成把握,可為了逼迫雷少雄迫於壓力和自己合作,便誇大地說道:“至少九成,隻差最後確認而已。我的人正在秘密進行調查,很快就會有確切的消息。”
“你的人?在監獄裏?”
雷少雄忽然意識到眼前的這個李易峰不簡單,又想起謝彪,更是重新審視起李易峰來。
難道這個李易峰不顯山不露水,其實有很深厚的背景,不但在警方有人,在監獄裏也有人?
李易峰知道他猜到什麼方麵去了,卻是樂意他這麼想,他越是覺得自己高深莫測,越是有可能同意自己的計劃,當下也沒有解釋,笑著說道:“熊四海的真假現在討論也沒能下定論,咱們還是來商議一下怎麼對付玉仔社吧。”
雷少雄說:“這段時間他們已經催促過好幾次,希望我們能早點動手。”
李易峰笑道:“我早已做好了準備,就隻等你點頭同意,馬上就展開計劃。”
雷少雄說:“你的計劃是?”
李易峰說:“這一場大戲既然開演,就必須演到底。你回去之後假裝仍然不知道我受傷是假的樣子,然後派浩然潛入精武會內部,收買精武會內部核心人員,必要時可以讓王笑配合再演一場戲,讓王笑裝作不服,被浩然殺了。”
雷少雄說:“你是想麻痹玉仔社?”
李易峰點頭道:“沒錯,地下聯盟的人看到你們成功將精武會瓦解,必定會再見你們。以我估計,那時就是他們對你下手之時。”
“對我下手?”
雷少雄聽到李易峰的話不由震動。
他一直隻盤算著怎麼壯大自己的實力,脫離玉仔社,卻沒想過玉仔社可能會對其下手。
李易峰笑道:“沒錯,我絕不是危言聳聽,不論你是否會背叛玉仔社,但你的實力在吞並玉仔社之後已經超出了他們掌控的範圍,所以我敢斷定,你滅掉我精武會之時,就是玉仔社對你下手,要你死的時候。”
雷少雄聽到李易峰的話,背上已經被冷汗浸濕了。
以他對玉仔社的了解,這種可能性不但有,而且非常大。
假如這一次對付李易峰的計劃,是由玉仔社指派,可能還沒有那麼危險,可現在卻是他帶著陳浩然去談條件,換取得來的。
玉仔社要保持他的權威和地位,絕不容許有可能威脅到它的存在,因而,雷少雄已經將自己送到了懸崖邊上。
除非和李易峰合作,否則不論能否鬥贏李易峰,都將是死路一條。
“那接下來該怎麼做?”
雷少雄說道。
李易峰笑道:“一旦地下聯盟召見你,你即刻通知我,由我的人暗中跟蹤,在見麵的地點發難,一舉控製住地下聯盟的首腦,在逼問熊四海的下落。”
雷少雄想了想,最後也隻能同意李易峰的計劃,並留下電話號碼,以李易峰保持聯係。
雷少雄帶人走後,張文開車送李易峰回病房,繼續演戲。
在路上張文忍不住好奇心問李易峰:“峰哥,你剛才跟雷少雄的話是真是假。”
李易峰冷笑一聲,說道:“半真半假,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
張文問道:“峰哥的打算是?”
李易峰點上一支煙,狠狠地抽了一口,說:“張文,你記住,像雷少雄這樣的人永遠不可能甘於人下,所以,在玉仔社倒下的一刻,也就是雷少雄該死的時候。”
張文明白了,李易峰和玉仔社一樣,容不得雷少雄這樣的人。
不過話又說回來,雷少雄未必就沒有抱著同樣的心思,玉仔社倒,便和李易峰翻臉。
這一場爭鬥,越來越複雜,沒有誰是單純的傻瓜,就隻看誰更計高一籌,笑到最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