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總是傳的比風聲還快,晉淮半柱香之後,便聽聞到楚珞是皇子的風聲,他立刻坐立不寧,他正處在篡位的關鍵時刻,怎能叫一個毛孩打亂了他的計劃?
正在晉淮煩躁之際,時任順天府尹的顧思明忽而登門造訪,言說可助平南王一臂之力!晉淮心中狐疑,便叫他進了正殿,想要看看他究竟想要玩出什麼樣的把戲。
顧思明登門便道:“下官參見王爺!”
“你口口聲聲說咬助本王一臂之力,本王倒是想知道,你究竟有什麼籌碼可以打動本王!”晉淮煩躁地翻轉著手裏的鉛球,橫他一眼,道。
“下官不才,順天府尹掌管京都防務以及一些雞毛蒜皮,加上下官兵部侍郎的身份,下官麾下實際操縱的軍兵可達十萬之眾,若是王爺答應下官一個懇求,下官便願意助王爺一臂之力!”顧思明說得極為真誠,晉明卻是頭也不回地哼道:“你是想升官,還是發財??”
“下官隻想要安西郡主一人!”顧思明知道,晉淮定然調查過他,他說升官發財,倒不如說要美人更令晉淮信服。
晉淮果然顏色稍鬆,譏笑他,道:“為了一個女人,可不成事!”
“下官此生隻愛表妹一人,奈何楚珞、司馬廷幾個賊子論家世論才敢論樣貌,都要壓過下官一截,下官不才,隻好出此下策!”顧思明憤憤然,道。
晉淮摸了摸胡茬,尋思著他的話有多少可信度,半晌,晉淮又問:“你為何來投靠本王?”顧思明崇拜地瞧著平南王,道:“王爺運籌帷幄,必能稱帝為尊!”
晉淮這才暫且放心,道:“得卿相助,本王大業可成矣!”
“多謝王爺不棄,下官定當肝腦塗地,以報王爺知遇之恩!”
晉淮眯著眼,深深地看著他,老奸巨猾道:“來投靠本王,總得表現出誠意來,如今本王正有一件事,要交付與你。”
“下官必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顧思明一副赤膽忠心的模樣,若非因為他曾經是相府那邊的人,他幾乎都要以為他是真的向他投誠了,晉淮冷笑一聲,道:“想必你也聽說過楚珞的事了吧?如果本王要你殺了他,你當如何?”
顧思明想也沒想,直接道:“下官求之不得!”
晉淮先是一怔,而後莞爾,謀殺情敵,的確是令人振奮的。
靈王府,後花園,落葉蕭蕭而下,靜坐著一個衣衫飄逸的少年,少年眉目如畫,紅唇似妖,眉眼一挑,似乎能勾得天下男兒神馳蕩漾!
他的腳下,匍匐著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男人,男人麵露惶恐之色,道:“不知王爺召見小的來王府,有何貴幹?”正是富途,他從平南王府出來,去街上采購一些雕刻的玩意兒,誰曾想忽然被人蒙進了袋子裏抓了過來,他是見過晉天的,所以也知道這人便是逍遙灑脫的靈王,當下便忐忑起來。
晉天勾著唇,單刀直入,道:“聽說你特意為平南王雕刻玉璽?”
富途嚇得臉色慘白,道“玉璽乃是皇上專用,小的哪敢私自雕刻?”靈王嫵媚地瞧著他,笑的顛倒眾生道:“若是本王沒有十足的證據,是斷然不會抓你的,你是想為本王效力,還是進去順天府坐牢?隻不過你若是坐了牢,平南王定然不會放心一個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的人安逸地活在天牢的!”
富途當下便嚇得臉色鐵青,忙道:“若是王爺不棄,小人願為王爺效犬馬之勞!”
晉天這才將一張宣紙遞給下人,讓下人遞給了富途,道:“在本王的府裏,不會有人能傷到你,這是虎符的圖紙,你若是能做得出來,本王擔保你一生榮華無憂,若是做不出來……哼哼!”
他話未說罷,富途便知道自己的命運,忙道:“小的定會盡力!”
而天牢,兩撥黑衣人互掐了起來,鮮血染紅了天牢,而天牢的防守們卻無動於衷,至於那幾個調換了身份的獄卒,早就往臉上抹了抹鮮血,裝死過去。對他們來說,在死人堆裏求生是必學技能,而且圓滑的緊。
因為這群刺客的目標是楚珞和紅瓔,所以紅瓔隻好抱怨道:“多好的法子,本姑娘卻不能用,真叫人難過呢!”
楚珞滿頭黑線,道:“這法子雖好,卻也太流氓了點……”
“流氓有什麼不好?不怕流氓耍流氓,就怕流氓耍文化,曾有齊文浩那小子賣弄風騷,今有他小弟血月下裝死,多有情調?”紅瓔調侃地上趴著的三人,而楚珞的臉卻是黑了一半,道:“刺客都殺上門來,你可真悠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