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舞霓裳盯得漣景覺得有些不太自然,低頭咳了幾聲,“今天午後在花園的時候。”
漣景一提醒舞霓裳才想到,今兒個柳芊芊和趙飛燕罵她是賤人,然後她照單全收,沒想到的是漣景他給看見了。
“你說那個啊!我無所謂啊,賤人就賤人唄,賤人也是人啊。”舞霓裳當真就是一副無所謂毫不在乎的樣子。
她這樣子著實有些氣到了漣景,連他自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何要氣。
“本世子的人豈容他人隨意辱罵,還有你如此輕賤自己,可把本世子放在了哪裏?”漣景眸子漆黑深邃,出口的話也微微帶了絲冷意。
舞霓裳被他這個態度給搞得一團霧水,明明被人罵的是她,怎麼她就覺得仿佛被罵被輕賤的那個人是他呢。
這樣的想法一生出來舞霓裳就把它給掐滅了,怎麼可能,一定是她感覺有錯,說不定這又是眼前這個男人給她下的套,就等著她往裏鑽呢。
“你是世子,大家趨之若鶩都來不及呢,誰敢不把你放在眼裏。至於我呢,就是一個出身卑微的女子,這所書院誰又能看得起我,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更何況我隻有是她們口中的賤人才能不被人欺淩,才能橫行無賴。”這一番話舞霓裳說的頗為感概,她所出生的時代是一個階級分明的時代,像她這樣的就是最底層活的最為卑微的。
“你需要誰看得起?”漣景眯著眼睛反問,對她的這話很是不滿意,“在這裏你隻需要本世子看得起你就夠了,出身決定不了什麼,哪怕是一根草,一塊爛泥,隻要你想,你肯去努力照樣可以活的光芒萬丈。”
這是認識漣景這麼久以來,舞霓裳聽他說的最順心的一句話了,原來狗嘴裏也能吐出象牙的。
想到這裏舞霓裳忍不住笑了出來,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心裏這麼想他的,漣景他肯定打死她。
“笑什麼?我的話有這麼好笑?”漣景眼中帶著威脅,仿佛她隻要敢說是,他絕對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隻是,掃把星謝謝你,謝謝你從來都沒有看輕過我。”舞霓裳收了笑意一臉的認真,其實有時候這個掃把星也沒有那麼討厭。
漣景不意舞霓裳會感謝他,愣了一下之後也沒說什麼,隻是微微含笑的眼睛卻透露出她的感謝愉悅了他。
漣景伸出胳膊輕輕刮了一下舞霓裳的鼻子,“還要再來一局嗎?”
舞霓裳捂著被漣景刮過的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這樣的動作太過於親密了,但一聽到漣景的話立馬就來勁了,“來,怎麼不來!”
結果也不難猜出來,漣景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舞霓裳還是輸的很慘。
接下來的每天晚上,舞霓裳都會和漣景在滿月湖旁對弈幾盤,雖然舞霓裳照樣一次都沒有贏過,但是在漣景的調.教下她已經進步很多了,而且受益匪淺。
“再過幾日就是第二次考核了可有信心?”漣景落下一子後問。
“嗯,這次考的是詩詞歌賦,我還是有一定把握的。”雖然回答著漣景的話,但舞霓裳的注意力卻絲毫沒有被從棋盤上分散。
漣景頗為讚許的點了點頭,為她的專心,也為她對考核的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