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他們便一起在地獄沉淪掙紮(1 / 1)

漣景目光淩厲的投到司馬琉璃臉上,又想起那天晚上在巷道裏她看他的眼神,那眼中滿滿的都是徹骨的恨意,以及最後她毫不留情的離開。

有什麼逐漸衝破大腦,當年這中間一定是發生了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否則單單他在婚禮上棄她而去她不會有這麼濃烈的恨意。

看著漣景的神情司馬琉璃淒然一笑,心裏升騰起一股快意,大家一起痛苦這樣才公平。

“你想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偏偏不告訴你,這一輩子你都不要想知道。哈哈哈……”

司馬琉璃是篤定了他不會去質問淮南王夫婦,他們到底養育了他十年。

這顆痛苦的種子灑在他心裏,而且永遠都不會有一個答案,隨著時間的增長這痛苦便在他心中生根發芽,長成一顆參天大樹。

既然他將她打入了地獄,那麼他們便一起在地獄沉淪掙紮,誰都別想出去。

永安城一方小院中,舞霓裳聚精會神的練著字,一旁已經散了十幾張用過的宣紙了。

雲畫挑簾進來的時候身上還帶著為來得及拂去的雪花,舞霓裳一抬頭就看到了她頭上還有肩膀上的雪花。

“下雪了!”

雲畫點了點頭走過去將舞霓裳練習的字帖都整理好,“是呢,下了有一會兒了,看樣子還得下一陣子呢。”

雲畫停了一下才有繼續道:“司馬琉璃來永安城了。”

舞霓裳手下的筆一頓,一副字就這麼給毀了,舞霓裳歎了口氣放下毛筆,將紙揉成一團扔到紙簍裏。

“京都那邊安排的怎麼樣了?”像是沒有將司馬琉璃這事放在心上一般。

“下個月初司馬家的大公子司馬粼迎娶平樂侯家的千金,到時候司馬府是最為鬆懈的時候了。”

舞霓裳唇角一勾,眼中滑過一抹狠色,“這幾日準備一下離開這裏直去京都。”

繞過書桌徑直朝外邊走去,果真如雲畫所言外邊洋洋灑灑的下著大雪。

雲畫看她就這麼的走了出去忙拿過大氅跑了出去給舞霓裳披上披風。

“小姐外邊冷,您怎麼能這麼不管不顧的就跑了出來。”

舞霓裳朝雲畫莞爾一笑,從大氅中伸出手去接雪花,她真的是好久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雪了,差不多也有三年了,南齊是沒有冬天的。

漣景本來是要堅持待在這裏一直到找到舞霓裳為止,可是一個月下來他派出去的人一無所獲,而京都卻不能再耽擱了。

最終漣景無奈隻能留下人繼續尋找,自己先回京都主持大局。

連日來永安城的搜捕已經開始變鬆懈,就連城門處也已經不再戒嚴了,雖然還是會逐個盤查,但是舞霓裳輕而易舉的出了城。

本來永安城到京都的路程最多七日就能到,然而舞霓裳在路上卻病倒了,這一拖硬是半個多月之後才到了京都。

到了京都的第二日便是司馬粼和平樂侯千金大喜之日,舞霓裳連口氣都沒喘,當天夜裏在雲畫的幫助下潛入了平樂侯府,第二天在新娘上轎的時候替換下了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