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景怎麼會不知道葉靈犀口中所說她曾經受過重傷是怎麼回事,當年她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摔下去即便是保住了性命,可是又怎麼可能不會受傷。
“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你都務必要給朕醫好她。”
葉靈犀吃了一驚,她從小就認識漣景,也知道他是多麼理智的一個人,這麼急切的漣景她還真的是第一次見。
“這位姑娘的身體應該之前有名醫調理的,所以並沒有什麼大礙,我一會兒為她紮幾針,然後再開一副藥等姑娘醒了按時服藥,不久便能恢複。”
葉靈犀給舞霓裳紮完針,將藥方交給了漣景然後便離開了。
漣景屏退了所有的宮人,寢殿裏一時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多少次午夜夢回,魂牽夢縈,每次一醒來這寢殿裏空蕩蕩的就隻有他一個人,可是這一次她是真的回來了,真真切切的就在他眼前。
大掌顫抖著撫上舞霓裳的臉龐,在感受到她的溫度那刹漣景才覺得這一切原來不是夢境,她是那麼的真實。
手輕輕的滑過她的臉龐,原本她臉上的傷疤現如今已經沒有了一點的痕跡,連帶著眼角的淚痣也沒有了。
這三年裏她是怎麼過來的,漣景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因為他心裏在怕,他怕在沒有他的這三年她的心已經不再屬於他。
就那麼一直坐著看了她一夜,卻像是怎麼也看不夠似的。
“皇上,該上早朝了。”孟合德瞅著時辰快到了便進來提醒漣景。
好不容易失而複得漣景怎麼舍得在她還沒有醒過來的時候離開她,手一擺,“今日的早朝免了吧!”
孟合德心一驚,忍不住朝帳子裏看了眼,沒想到這位姑娘在皇上心中竟然有這麼重要的位置,早知道他們皇上登基三年,從來沒有罷過早朝的。
漣景第一次罷早朝,百官議論紛紛,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
傳旨的孟合德被淮南王等人給圍住,非要問個究竟。
“孟公公,皇上他可是身體不適。”
漣景因為三年前的內傷留有舊疾的事淮南王漣璧還是知道一點的。
淮南王還有逍遙王以及丞相管仁都看著孟合德,盯得他心裏一陣發虛,總不能讓他直接說皇上是因為一個女子而罷了朝,這傳出去像什麼話。
“皇上昨夜著了涼,今早頭有些重,禦醫也已經看過了,這會服了藥剛歇下。”虧得孟合德腦筋轉的快,輕而易舉的就給糊弄了過去。
雖然不上朝但是奏章還是要處理的,漣景便讓人將矮桌擺在寢殿,這樣隻要她醒來他立刻就能知道。
舞霓裳一睜開眼就是明黃的帳子,周遭的環境也是極為的陌生,心裏卻隱隱的這裏是什麼地方。
掙紮著坐起身來,一眼就看到了正在處理公務的漣景。
漣景聽到床邊的動靜抬起頭看她坐起身,立馬就丟掉手中的公務,一急竟然把矮桌給撞到了,奏章散落了一地,漣景卻連一眼都不看,眼睛裏隻有床上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