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他嫉妒的幾乎要發了狂。即便是處理奏章的時候腦海都不斷在想那麼長的時間他們共處在一個房間裏,高湛有沒有對她做過什麼,他們是不是也曾躺在一張床榻上。
即便他心裏清清楚楚其實她對高湛並沒有男女之情,她看高湛的時候眼睛裏並沒有女人看心上人的情愫,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的去嫉妒,她是他的,隻屬於他一個人的。
喝完藥之後舞霓裳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漣景輕輕的給她掖好被角,看著她神色複雜。
她的身體比他想象的還要虛弱,三年前,三年前她到底受了多麼重的傷,才會讓她現在變得這麼的虛弱。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到底吃了多少苦,忍受了多少的痛苦。
走出寢殿孟合德一直都在寢殿外候著,漣景沉聲吩咐道:“宣葉靈犀過來。”
孟合德辦事效率很高,不過一刻鍾便帶著葉靈犀過了來。
“其餘人都下去,不許任何人進來。”
廳中的宮人魚貫而出,沒有外人在葉靈犀也沒有拘著那些禮節。
漣景也是開門見山,“朕想知道她曾經的傷到底有多嚴重……”說到這裏漣景似乎有些說不下去了,深吸了口氣才繼續道:“才會導致如今身體這般孱弱?”
到這個時候葉靈犀要是還猜不出寢殿內的女子是何人,那她真的可以不用長腦子了。
極快的看了漣景一眼,沉沉道:“皇上真的想知道?其實有時候有些事情不知道更好,知道了恐怕隻會徒增痛苦。”
這個道理漣景何嚐不懂,隻是他怎麼可能逃避曾經他帶給她的傷害。
“說!朕要清清楚楚的知道。”
看漣景態度堅決,葉靈犀像是下了決心一般,“姑娘的身體曾經受過重創,至於多重的傷我隻能跟你說幾乎是從閻王手裏搶回來的,而且在她受重傷的時候身子受寒氣侵蝕太過於嚴重,所以冷不得,凍不得,普通人的傷風感冒於她而言便是一腳邁進鬼門關。”
葉靈犀的每一個字都重重地砸在漣景的心上,心痛的他幾乎都要呼吸不上來。
葉靈犀說她的命是從閻王手裏搶回來的,他一想到這句話就能想象到當時的她傷的有多麼重,一股寒意從腳底升騰而起然後蔓延到四肢百骸,整個人都顫抖著。現在想起來就覺得後怕,曾經在她生死難關的時候他卻渾然不知。
許久漣景的情緒才稍微的平複了一些,可是嗓音中微微的顫抖卻是怎麼掩飾都掩飾不了的。
“平日裏可需有什麼注意的?”
“這個倒是沒什麼需要謹慎的地方,姑娘的身體得過高人的調養,平日裏她也應該服有高人給她的丹藥,隻不過現在正值冬日,萬萬不可受寒。”
葉靈犀在回答的時候腦海中想的卻是那位給舞霓裳治療的高人,如此高超的醫術恐怕在她師傅之上,而這個世上醫術在她師傅穀饒之上的似乎也就隻有傳聞中的鬼醫一族的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