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跡走進藥鋪掌櫃的和夥計正在忙乎著,看到有客人進來掌櫃的忙笑著招呼。
“這位公子可需要些什麼藥?”
寧寂自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放到掌櫃的麵前,“你隻需要告訴,剛才那位姑娘抓了什麼藥。”
掌櫃的看到那麼大一錠銀子擺在自己麵前眼睛當即就放了光,拿起銀子咬了咬笑著回答:“剛才那位姑娘抓了幾副避子藥。”
聽到避子藥這三個字寧跡當即就變了臉色,步伐淩亂的走出了藥鋪。
寧跡帶著沉重的心情回了皇宮,在正陽宮外徘徊了許久,他有一種感覺他可能不能活著從裏麵走出來了。
由小太監進去通傳,是孟合德親自出來迎接的。
寧跡跟著孟合德進了正陽宮,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生怕自己待會兒會被漣景給劈死。
漣景正在處理奏章頭都沒有抬一下,“怎麼樣了?”
寧跡猶豫著不敢說話,看了看周圍最後還是壯著膽子道:“還望主上屏退左右。”
漣景這才放下了手中的筆,目光淡淡的落在了寧跡身上,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都下去吧!”
“是。”正陽宮所有的宮女和太監都退了下去。
漣景輕飄飄的視線,卻讓寧跡頭皮發麻,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漣景卻沒有那個耐性等著他想好該怎麼回答,聲音沉厲:“說!”
寧跡心下一顫,兩眼一閉牙一咬死就死吧,“回主上屬下跟隨雲畫姑娘出了宮,一直跟著她到了一家藥鋪,不多會兒,雲畫姑娘就提了幾副藥出來。”
漣景眉心一蹙心中一緊,以為是舞霓裳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她抓了什麼藥?”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自己的聲音中夾雜了些許的緊張。
寧跡抬頭看了一眼漣景很快的又低下頭,顫顫巍巍:“是…是…”半晌說不出來完整的一句話。
“到底是什麼?”寧跡的遲疑愈發的讓漣景擔憂,不覺聲音就變厲了。
“是避子藥!”寧跡心一橫豁了出去。
緊接著正陽宮內就是一片沉默,死寂死寂的,漣景半晌沒有說話,寧跡覺得自己後背冷汗涔涔的,這種感覺比淩遲還要可怕。
寧跡低著頭不敢去看漣景,許久隻聽嘩啦一聲,他知道那是漣景暴怒之下將奏章掃落在地的聲音。
寧跡已經做好了迎接漣景狂風暴雨般的怒氣的準備,卻沒有想到漣景隻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淡淡的說了一聲,“你出去吧!”
寧跡有些驚訝的抬起頭看向漣景,隻看到他因為生氣臉色陰沉沉的額頭上的青筋暴露,寧跡悄悄的鬆了口氣如臨大赦的告了退。
寧跡離開之後大殿隻剩漣景一個人,龍袍下拳頭緊握,心中的怒火更是波濤洶湧。
從寧跡口中聽到她讓婢女去抓避子藥,他就已經喪失了理智,昨晚承歡於他身下,他以為她終於可以將自己的身心交付與他,卻原來這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她不想生下他的孩子,這一認知讓漣景痛徹心扉,痛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