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霓裳輕輕嗬笑了一聲,“貴妃娘娘果然是謀算人心的老手啊,以己之心度他人之心。可是這個世上並不是所有人都跟貴妃娘娘你一樣無論做什麼事都要計較付出與回報,也不是什麼事都隻有做交易才能對等。”
“那你的意思就是會幫助我了?”既然舞霓裳都這麼說了,司馬琉璃也就不跟她拐彎。
舞霓裳端起手邊的茶杯,用茶杯將漂在茶葉上撇到一邊去,茶水熱氣騰騰的,透過蒸騰的霧氣去看舞霓裳的臉似夢似幻。
輕輕的啜了一口茶,然後輕飄飄一句:“我盡力吧,至於漣景答應不答應那我也無能為力。”
司馬琉璃是個聰明人,舞霓裳既然話都說到這裏了,她如果一定要個準話說不定還會把一切搞砸,於是也就沒有再說話。
雖然舞霓裳和司馬琉璃兩個人早就撕破了臉皮,但是司馬琉璃離開的時候舞霓裳還是讓自己的宮人將她送了出去,畢竟這裏是後宮,也不能讓人說她這個人沒有容人之量。
“小姐,那個女人她來找你做什麼?”司馬琉璃前腳剛一走,雲畫立刻就進來了。
舞霓裳也沒打算跟雲畫說這件事,也就隨隨便便的跟她打了個馬虎眼,“主子的事是你一個小宮女能過問的嗎?”
雲畫跺了跺腳有些急了,“小姐,那個女人那麼惡毒,誰知道她這次又是打著什麼壞心思來算計您!”
舞霓裳的目光忽然就飄遠了,幽幽道:“她惡毒,我也不是什麼善茬,所以誰算計誰也說不定呢。”
雲畫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拽住舞霓裳的胳膊,“不,小姐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的人,我不允許你這麼說自己。”
舞霓裳笑了一下,這個世界上也就隻有和自己最親近的人才會這麼覺得。
隻不過她和善良這個字沾邊嗎?至少她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什麼良善之輩。
當年她剛和漣景認識的時候,第一次是因為她冷血無情見死不救,第二次是因為為了自己活命睜眼說瞎話,她想那個時候在漣景眼裏恐怕她們什麼善良的人。
“雲畫你去正陽宮那邊打探打探看看有哪些大臣在,再問問孟合德什麼時候漣景能得了空。”
雲畫聽到她的吩咐臉色頓時猶豫起來半晌沒有動,去正陽宮那就意味著有很大的可能會跟寧跡碰見。
舞霓裳顯然也看出來了雲畫的心思,“躲得了一時能躲得了一世嗎?雲畫,如果你真的對寧跡有那方麵的意思,再過一段時候等涼州和雍關的事情解決了我就讓漣景下旨將你賜婚給他。”
“那小姐你不想知道那個答案了嗎?”雲畫很聰明,從舞霓裳的意思裏就聽出了她的想法。
舞霓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搖了搖頭,“不想了,我什麼都不想知道了,我隻知道我想要跟漣景還有我們即將出世的孩子在一起,一輩子在一起,一家三口,其他的,管他什麼江山還是天下,我統統都不想要去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