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和漣信兩個人本來就交情匪淺,當年高湛在京都做質子的時候漣信也沒少對他多加照拂。
“你什麼時候到永安城的?”高湛有些奇怪,漣信不是和漣景兩個人是對頭怎麼會跑到漣景的地盤來。
忽然又想到了什麼,“你該不會是……”
似乎是顧忌著舞霓裳在旁邊所以有些話並不方便說出來,雖然他沒說,漣信也大概知道他的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樣。”
他們不想舞霓裳知道的太多,但是舞霓裳又是何等的聰明,在漣信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她就已經明白了為什麼。
漣信和漣景兩個人可以說是死敵,所以不管是誰都不可能輕易的到對方的地盤上來,哪怕是漣信以為對方死了,也不會這麼大意。
所以能讓漣信這麼明目張膽的到這裏來,並且還是當著寧跡的麵出現那就隻有一個可能。
漣景當初的‘死’是因為漣信和司馬贄裏應外合,如果真的是這樣不管漣景死沒死,寧跡在見到漣信的第一眼肯定不會這麼平靜,所以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漣景的‘死’是漣信和漣景兩個人的有意為之。
換言之就是漣景其實和漣信兩個人暗地裏達成了合作,所以漣信是知道漣景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至於兩個互相仇視的人為什麼能夠達成合作的意誌,除了有共同的利益舞霓裳想不出其他來。
這個共同的利益是什麼,其實不用想舞霓裳也能猜的出來。
“這個就是我的堂侄了吧!”漣信的視線落到了舞霓裳懷中抱著的嬰孩身上,眼中的笑意並不假。
漣信從舞霓裳手中接過孩子,舞霓裳也沒有拒絕讓漣信抱孩子了。
寧跡看到舞霓裳把孩子交給漣信的時候神經可以說是高度緊張,時時刻刻目不轉睛的盯著漣信的動作,生怕漣信會對他們小殿下不利。
漣信對著孩子也是愛不釋手,雖然這孩子身體內流著漣景的血,但是也絲毫不影響漣信對他的喜愛。
“這孩子倒是跟他父親長的很像。”
舞霓裳抿唇一笑,漣信也不是第一個說孩子和爹爹像的,就連她自己都是這麼認為的。
“我是伯父。”漣信低頭逗弄著懷中的漣樾。
而漣樾對他的逗弄也非常喜歡,被逗得笑個不停。
這一幕簡直氣的寧跡心肝脾肺腎都疼,這些日子以來他可沒少照顧這個小家夥,也沒見這小家夥對他這麼眉開眼笑過,現在見了他父親的敵人卻笑的這麼的開心,真是個白眼狼。
“晉王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裏?”
按理來說就算漣信跟漣景合作了,漣景也不會告訴他她在這裏的這件事情。
“之前聽聞淮南王夫婦來這座庵堂拜訪過,就有些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一座庵堂能夠讓他們兩位紆尊降貴,沒想到會從這裏師傅口中得知原來你們在此,所以就拜托靜慧師傅通傳了。”
漣信自然不會說是他讓其英跟著寧跡,他才會找過來,先不說這種手段不光彩,就是也不能讓舞霓裳知道他是為她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