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目光震驚的看著蘇銘,抽動了幾下都抽不出手,有些著急的厲聲道:“蘇銘,你快放手!”
她以那樣不堪的身份嫁給陸奕寒,已經夠轟動a市了,說不定她早已成為那些狗仔的目標了,萬一被人看到這一幕,結婚第二天就和異性發生牽手事件,豈不是給陸爺爺他們又一條討厭自己的理由?
“夏暖,有一句話我很早就想和你說了!”蘇銘的聲音帶著一絲緊張和激動。
夏暖抬頭看向蘇銘,隻見他平日裏一雙平靜溫柔的眼眸中,此刻流露出緊張又複雜之色。
夏暖的心一怔,已經能猜出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蘇銘,不管你要說什麼話,請你把它壓在心……”
“我愛你!”夏暖的話還沒有說完,蘇銘就脫口而出打斷他的話。
夏暖心裏猶如小鹿亂撞,拚命的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滿臉震驚的看著蘇銘。
她沒有想到在她阻止他之後,他還是說出了那句話,讓她不得不麵對!
“夏暖,自從在醫院第一次見到你之後,我就喜歡上你,但那時我膽子小,總想著等我們先從朋友做起,慢慢相處,然後再向你表白,誰知道就此錯過了你,眼睜睜的看著你和慕燁結婚,你有了家庭後,我告訴自己應該放棄你,可是我就是忘不了你,所以我就把心藏了起來,在你身後默默的守護你,幫助你,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要說出這些話讓你有負擔,直到聽到你和慕燁離婚,看著你被警察帶走時的無助,那時我就發誓,一定要把你救出來,從此以後好好保護你,絕不讓你再受一點點傷害。”蘇銘目光深情的看著夏暖,說出這些積壓在他心中幾年已久的話。
說實在的,蘇銘真的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年僅35歲,便是醫院首屈一指的專家人才,是醫院裏最有前途,業務能力最強的醫生,是醫院許多女同事的傾慕者。
隻是在夏暖心裏,她一直把蘇銘當作朋友,恩師,合作夥伴和同事,從來沒有想過他居然會喜歡自己。
以前沒有想過,現在就更不會想!
“蘇銘,我是陸奕寒的妻子。”夏暖以一句已婚的話來回答蘇銘。
“夏暖,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和陸奕寒認識,又為什麼會和他結婚,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和陸奕寒不會幸福,因為你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和他離婚好嗎?我不想你以後受傷。”蘇銘看起來儒雅風度的臉上滿是關心之色。
夏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說,但她不準備問,因為她和陸奕寒的結合,本來就是各取所需的試婚,他要她的身體,而她則依靠他的權勢獲得自由和查洗慕爺爺死亡的真相。
她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談論什麼感情!
“蘇銘,我不知道你和陸奕寒有什麼過節,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和陸奕寒在一起很幸福,我們是真心相愛,他很疼我,至於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去想那麼久的事情,就像我和慕燁一樣,這三年來他對我疼愛有加,我又怎麼能猜到有一天他會背叛我呢?今天你說的話我就當沒有聽到,如果你一意孤行,我會和你斷絕所有關係,從此隻做陌生人!”夏暖把話說的很絕,她本就是一個沒有退路的人,不想再和單純善良的蘇銘扯上什麼關係。
蘇銘沒有想到夏暖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他一顆真心,眼底露出一抹苦澀的笑,隨即又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一抹愧疚,“對不起,剛才是我太魯莽了,不該和你說那些胡話,你不要放在心上,以後我再也不會說這種話讓你為難了,以後,我們還可以做朋友?”
看著蘇銘的態度轉變,夏暖隻覺得自己剛才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般,這轉變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當然可以,你一直都是我的導師,朋友和工作夥伴,我們一起工作合作了三年,這份友誼不是說斷就斷的。”夏暖微笑道。
“以後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或者是陸奕寒欺負了你,你都和我說,我雖然幫不了你什麼,但是陪你聊聊天,減減壓還是可以的。”蘇銘聲音恢複往日的關心與平靜。
“當然了,我一定會找你的,今天我來主要是想問你一下,那天王誌頭上的腫瘤切除手術明明很成功,怎麼會突然腦溢血死亡了呢?”夏暖一臉嚴肅的問。
蘇銘看著夏暖臉上露出為難之色,“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醫院也已經賠償了王誌的父親,你還是不要知道了。”
夏暖見蘇銘神色閃躲,心裏更加覺得這件事情和自己有關,聲音著急的道:“蘇銘,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的話就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否則我就去問醫院的其他人,總能問清楚事情真相。”
“你呀,就是太固執了,我告訴你便是,在你被警察帶走沒有多久後,護士就一張緊張的衝到我辦公室說王誌出事了,等我過去時看到王誌頭上臉上滿是血,床單被染紅了一大片,我立刻組織醫生護士搶救,清理好傷口後,才發現是因為縫針的線頭沒有打結,導致縫線脫落引發的腦出血!”
蘇銘的話一落音,夏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因為那天在蘇銘忙完幾個小時的工作後,負責縫線的人就是她——夏暖。
難怪王誌的父親說要報複她,他的兒子王誌是因為她而死。
可是不對啊,她記得當時她還很仔細的檢查了兩遍,看到王誌的傷口縫合針腳都很合格無誤,才給他用紗帶包裹的啊,怎麼會出現線頭沒有打結的失誤呢?
想到那麼年輕的生命因為自己的大意疏忽而去世,夏暖的心猶如千萬隻螞蟻在撕咬一般,痛得無法呼吸,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般落下來。
“怎麼會這樣?是我殺死了王誌,我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夏暖自責的往自己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我不配做醫生,我不酸!”說著又要打自己第二次,蘇銘一把握住她的手。
“夏暖你不要這樣,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醫院給了王誌家屬高昂賠償,他們家屬都不再追究,你也不要再自責了好嗎?再說哪一個做醫生的手裏,又沒有出現過一兩次醫療事故呢?”蘇銘關心的安慰道。
夏暖哭得淚流滿麵,“那不是醫療事情,那是我的疏忽大意造成的,我應該承受應有的懲罰,我要去自首,讓法官判我刑責。”夏暖說著就要站起來。
蘇銘連忙拉住夏暖的胳膊,“夏暖,你不要衝動,你不要忘了你身上還背負著殺人犯的罪名,是因為懷了孕才出來的,你現在去自首,你的孩子怎麼辦?”蘇銘道。
夏暖重新坐在桌子上,內心受到良心上的強烈譴責,使她痛苦不堪,蘇銘拿出一張紙巾給夏暖擦眼淚,夏暖在他紙巾還沒有碰觸到她的臉時將紙巾拿了過去擦淚水。
蘇銘臉上閃過一抹尷尬,聲音假裝平靜的道:“你先不要著急,雖然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可是我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很可疑,我覺得王誌的死不像是單純的脫線腦出血那麼簡單。”
夏暖停止哭泣,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蘇銘,那樣的楚楚可憐的目光,直射進蘇銘的內心深處。
“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查出了什麼線索?”夏暖期待的問。
蘇銘搖搖頭:“我沒有線索,隻是覺得當時很奇怪,王誌在死後放進太平間裏後,太平間裏就出了一場大火,使得很多屍體都燒焦,醫院為此還賠了好一筆賠償金。”
“醫院太平間裏常年冷氣開放,陰冷潮濕,怎麼會發生火災呢?”夏暖滿臉的疑問,漂亮的臉上一副思考狀,眸光閃過一抹清冷,“除非是有人故意放火,想汙陷給我,置我於死地。”
想到這幕後的人為了弄死她,不惜傷害無辜,夏暖的心就被憤怒填滿,究竟是誰和她有如此深仇,不惜用他人的性命中傷她?
蘇銘點點頭,又疑惑的問:“可是在我們搶救王誌的時候,確實是看到他傷口處的縫線脫掉,而纏著他頭上的紗布又完好無損,這又怎麼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