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戀——你是我戒不掉的毒 第173章 記憶恢複(1 / 3)

絕對隱密安全的醫院密室裏!

陸錦鵬和陸振輝看著保溫箱裏正戴著氧氣管的小嬰兒,臉上的表情一片複雜。

“爸,這個孩子你打算怎麼辦?”陸振輝看著保溫箱裏的嬰兒,臉上帶著爺爺應有的慈祥和溫柔,同時又有許多心疼。

別人的孫子生下來都是健健康康的,而他的孫子生下來卻要住進保溫箱裏,鼻子裏插著氧氣管,看著都難受。

這更加讓他覺得是老天對陸奕寒和夏暖的懲罰,他們兄弟有違倫理道德,上天將懲罰轉移到孩子身上。

讓陸振輝更加堅定了盡快分開夏暖和陸奕寒的決心。

沒錯!

夏暖和陸奕寒的孩子並沒有死,這是陸錦鵬和陸振輝為了讓他們兩個沒有後顧之憂的分開早就策劃好的事情。

他們知道陸奕寒最相信的醫生就是陳醫生,夏暖生孩子,陸奕寒一定會找陳醫生,就找陳醫生一起演了今天的一場戲。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們陸家的血脈,雖然他的到來並不受世人歡迎,但作為曾爺爺,我不能讓他受苦,先把他放在寺廟裏寄養,讓禪院的清風洗去他這一身的塵埃,以後再暗中輔作他讀書,工作,讓他過完平淡的一生就好。”陸錦鵬看著孩子可愛的紅撲撲的臉蛋,心裏一片柔軟,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這個漂亮的孩子抱給他的老伴看看。

隻可惜,曾孫還活著的這個秘密,他必須爛在肚子裏。

陸振輝點點頭,“一切都聽爸的安排,孩子寄養在寺院裏,確實是一個萬全之策,也是對孩子最好的安排。”

“看這孩子濃眉大眼,雖然身體虛弱,但生命力卻很頑強,集合了奕寒和夏暖精致五官的精華,以後必是大器之材,你們想讓他過平淡生活的願望恐怕是很難實現,在我看來,他極有可能會超過他的爸爸,能力驚人。”陳叔發自內心的道。

陸振輝傷感的道:“我不需要他多麼有能力,隻希望他平平安安,無風無雨的度過這一生足矣。”

“哎,真是造化弄人啊,明明有一個這麼漂亮可愛的兒子,卻非要對奕寒說他的孩子死了,你們是沒有看到奕寒當時的表情有多麼的悲痛欲絕和肝腸寸斷,我覺得你們太殘忍了。”陳叔心疼的道。

“老陳,這個秘密你必須替我保守下去,我知道他們一定會痛,但時間可以磨平他們心裏的傷痛,若是讓他們知道這個孩子還活著,每一次看到孩子的臉,都是一種痛,與其長痛,倒不如讓他們短痛一回,以後再開始各自的人生。”陸振輝聲音傷感的道。

陳叔是他幾十年的好兄弟,所以他並沒有和陳叔隱瞞這個秘密,隻有陳叔的幫助才能瞞天過海造成孩子去世的假象。

“你放心吧,孩子各方麵檢查都很正常,隻要好好看護,一定會脫離危險的,我一定會讓這個孩子健健康康的。”陳叔聲音堅定的道。

“老陳,辛苦你了!”陸振輝拍拍陳叔的肩膀。

陳叔用拳頭回擊了一下他的胸口,“幾十年的兄弟了,說這些幹什麼。”

陸錦鵬和陸振輝目光深深的凝視一眼保溫箱裏的孩子,輕歎一聲轉身離開。

燈光下,保溫箱裏的小小嬰兒,閉著眼睛,雖然是個早產兒,但皮膚沒有一點皺折,紅撲撲的臉蛋格外的精致漂亮,正躬著身體睡得香甜,小小的他,無憂無慮,並不知道他的父母因為他的‘假死’正經曆著怎樣的痛徹心扉。

也並不知道他和別的小朋友不一樣,在出生後的很長很長一段時間裏,都無法和自己的親生父母團聚。

···

夏暖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那個夢長到沒有盡頭,她在一片充滿黑暗的世界,聽到孩子傷心的嗚咽聲。

她拚命的呐喊,想要尋找究竟是誰家的孩子在哭泣,隻是不管她怎麼找,除了黑暗還是黑暗,她根本就找不到孩子。

突然,她看到了一絲光明,她高興壞了,連忙向著那道光明跑去,當她跑到光明的世界裏時,就像是走進了一個時空隧道裏一般,強烈的光芒刺得她的腦子很痛,腦海裏的畫麵就像放電影般在眼前閃過。

最後,她的身體來到一個一片白色的房間裏。

對於這樣的房間,她再熟悉不過,因為這裏是醫院。

她看到一個紮著馬尾,戴著護士帽,穿著護士服的女子笑得一臉稚嫩,正半蹲在一個坐在輪椅上,麵朝著窗戶,頭上纏著紗布的病人麵前。

“先生,你不要感到傷心和絕望,看不到東西其實一點也不可怕,更何況,醫生說了,隻要乖乖配合,你的眼睛治愈的希望還是非常大的,人不要一味的活在現在的痛苦之中,要向前看,看未來的美好生活,對了,你喜歡聽歌嗎?聽歌可以緩解煩躁的心情,是治愈心靈創傷的良藥,我給你唱一首歌吧,雖然我唱的歌並不是很好聽。”

“不要,我最討厭聽歌了!”男人聲音冰冷而又充滿疏遠的距離感。

麵對男人冰冷的聲音,女人依舊麵帶溫柔的笑容,沒有一絲不耐煩,不管男人的反對,自顧自的唱起歌來。

看到那個麵帶笑容的女子,夏暖被嚇了一跳,那不是別人,那個女人正是她自己啊。

而那個男人的聲音對夏暖來說亦是非常的熟悉,雖然他頭上纏著紗布,但夏暖還是認出來他就是陸奕寒。

她怎麼會看到記憶中從未有過的自己和陸奕寒在一起的畫麵?

這就是她曾遺忘的那一年記憶嗎?

難道那個照顧陪伴陸奕寒度過失明黑暗的女人不是季如歌而是自己嗎?

既然是自己,那為什麼給陸奕寒的記憶卻是季如歌呢?

夏暖心裏有無數個疑問,想要去問年輕時的自己,她連忙跑過去,想去觸摸那個年輕的自己,卻發現她的手穿過另一個自己的身體,卻觸摸不到真實的她。

夏暖向後踉蹌了幾步,怎麼會這樣?

她這是死了嗎?

她現在的身體隻是一個靈魂嗎?

夏暖不敢相信,她不敢相信自己隻是離個婚,就能傷心的把命也搭進去了。

她不想死,她要告訴陸奕寒,他們才是命中注定的一對,陪伴他度過最難過最黑暗歲月的那個人是她,不是季如歌!

她拚命的去打坐在輪椅上的陸奕寒,告訴他,她叫夏暖,不叫季如歌,隻是陸奕寒卻沒有一點反應。

然後她看到陸奕寒將床邊桌子上放藥的拖盤一下子摔到地上,正在唱歌的自己被嚇了一跳,停止了手足舞蹈的動作。

陸奕寒聲音如狂嘯般怒吼,“滾出去,不要再接近我,小心我殺了你。”

夏暖看到年輕的自己默默的將地上的狼藉收拾完畢,一臉倔強的看著陸奕寒,“從今天起,你是我負責照看的病人,不管你怎麼刁難我,我是不會退縮的。”

夏暖一怔,沒想到年輕時的自己竟然有那麼大的毅力,去麵對一個脾氣臭到嚇人的家夥。

然後,夏暖跟隨自己走出病房,讓她意外的是看到了季如歌。

“暖暖,裏麵那個家夥是不是超級變態,超級難搞?脾氣大到像火山一樣?我勸你還是不要照顧那個家夥了,反正我是實習護士,不侍候那麼難侍候的病人又沒有關係。”

“如歌,我覺得那個人其實本性並不壞,隻是不能接受自己眼瞎的消息,他心裏很苦,如果沒有人照顧他,開導他,他不肯配合治療,我怕他會錯過最佳治療時機,那樣的話他就會真的失明了,反正我爸爸也不讓我做這種拋頭露麵實習的工作,你不願意做,剛好我可以借你的名字在醫院裏實習,我覺得挺好的,你不用擔心。”

季如歌目光擔心的道:“可是我怕醫院裏的人發現你不是我,會找你麻煩。”

“沒事的,你是實習生,負責的人少,我們的身形差不多,聲音又差不多,我隻要一整天戴著口罩不摘下來,不會有人發現的。”

夏暖看到那時的自己戴著一絲竊喜和挑戰的心情在做這份工作。

也明白了,為什麼陸奕寒會認定是季如歌陪伴他度過那段艱難的歲月。

原來是她冒用季如歌的身份在醫院實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