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在影歌城一家普通的旅館上房內,透過雙層窗簾依然能夠辨析出幾個青少男女的身影,正在緊張地忙碌中。
從門周邊的縫隙透出渴睡人眼似的點點燈光,夾雜著脆生生興突突地爭辯聲。
屋內幾人擠在一起,肩抵著肩,幾乎是頭碰著頭。被圍在中間的不是人,而是一個古色古香典雅大氣的小盒子,每人手中都拿著一張照片,無一例外的是同一張照片。
盒子上已是斑斑駁駁的新傷痕。一個身著鎧甲的男青年正孜孜不倦不依不饒的地用手中那充滿火焰的長劍撬、劈著盒子上可能的露點和小縫隙。
“念軒,你就別再胡鬧了,吵死人了。”靜怡不滿地對著折騰盒子的人吼叫著製止。
“好吧,我也無能為力了。”念軒無奈地收起神焱,已經敲打過好幾百次了,大理石地麵都已經被這小小的機關盒砸出了一個個白白的凹點,而這機關盒雖然傷痕累累但依然倔強著,沒有半點要碎裂或打開的跡象。
“澤洛那家夥從哪裏找來這麼個東西,真折磨人,怎麼這麼硬呢。”念軒嘟囔著,隨後同樣拾起一張暗語的圖片,蹲到一邊啞語琢磨去了。
昨天晚上,莫雲將暗語的截圖與機關盒的事告訴了念軒,念軒又將其傳給了其它幾人看,都是年輕好事的年齡,所以對此都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一向沉穩的陸連空也不例外,但直到睡前也沒人看出個所以然來。於是,一拍即合,相約明早再一起研究,實在不行就來硬的,強拆或砸開。
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五個人聯合軟硬兼施竟沒法打開。
聯合不行再分頭研究。此時,莫雲正一手緊攥著暗語,另一手在紙上飛快地記錄著什麼,寫了劃,劃了寫,時而嘴含筆凝思,時而抬頭閉目苦想。
愛動的靜怡早把暗語扔到了一邊,走到每個人的麵前看看他們的進展,看到一個個悶葫蘆般坐禪,最後終於不勝其煩,拉起同樣一籌莫展的瑤穎逛街去了。
念軒原打算靠神焱直接把盒子炸開,但他卻失敗了,這並不起眼的小盒子經受住了火焰的炙烤,旅館的地板卻遭了殃。狂暴的金焱把地板燒出了一個焦糊的大洞,頭皮發麻的莫雲已經主動找老板協商賠償的事宜去了。
當莫雲進門時,陸連空剛好抬起頭,與莫雲對視的刹那馬上厭惡地移開。莫雲聳聳肩,再看念軒:“怎麼樣,有思路了嗎?”
“沒有啊。”念軒愁眉苦臉地看著手中的暗語,“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壬丙己之末,辛利而為之,會不會是當初的人隨便刻上去忽悠人啊。”
“不可能。”莫雲堅定地搖搖頭,“這兩行字是手工鏤空雕刻上去的,而且左右對稱整齊,就算是技術精湛的頂級工匠,想要在這樣的材質上雕刻這麼小的一行字也是非常之不易的,怎麼可能是隨手而為呢。”
聽莫雲說的有理,念軒又看向精明的陸連空,“怎麼樣,有線索沒有?”
陸連空抬起頭,看著念軒,肯定地回答:“嗯,找到一點線索。”
“快說來聽聽!”念軒一聽這話,一步竄過去,莫雲也走到了陸連空身邊。陸連空掃了莫雲一眼,隨後沉聲道,“我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在風之大陸的遠古時期,曾經沿用過一種神奇的計時方式,其名為天幹地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