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嗎?
一把尖刀就抵在你的頸間,稍有不慎便將割斷你的大動脈,讓你噴血而亡,你說會不會怕?
可是在經曆了這麼多之後,初夏發現怕是沒用的,當初宇揚出事,她害怕的求路東驍,結果她還是被他侵占;後來她害怕他對自己的羞辱,可他總是能讓她一次比一次難堪,再後來她怕受傷,可他總有能力讓她傷的徹底。
一次又一次,她的害怕什麼也不能改變,該來的總還是會來,想到這裏,她緩緩垂眸,淡然的一笑,“不怕,怕有何用?我怕的時候,你從不曾手軟!”
路東驍的心如被什麼刺穿,瞬間血流不止,還漲漲的,像是被浸透在冰冷的深海裏,那感覺像是用刀子一片一片的刮下來。
她的意思,他怎麼不懂?
“夏夏,對不起,”他的唇輕掃著她的臉頰,沒人知道傷她從來都不是他的心意。
初夏的眼睛微微一閉,“動手吧,照顧好佑兒。”
“路東驍你敢動她!”裴天陽的聲音響起。
聽到這聲冷嗬,路東驍勾了下唇角,“裴天陽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不,我從來沒想傷夏夏,”裴天陽說著看向雷佳音,“你這個瘋女人,今天你要是敢動夏夏,我要你為她陪葬。”
“我可沒動她,”雷佳音擺了擺手,“姓裴的你看清楚,現在要殺她的人是她老公,你一個千年二手貨,跟我耍什麼威風?”
裴天陽的臉因為她的話十分難看,“雷佳音我就該弄死你。”
“咱倆誰先死,還真不一定,”雷佳音說完笑了,“裴天陽你就看著你心愛的女人是怎麼流血而死的吧!你們一個個的不都愛這個小賤人嗎?今天我就要你們看到她的下場。”
說完,她舉起手中的槍再次瞄向保姆懷裏的佑兒,她這個舉動把保姆嚇的腿都軟了,隻不過保姆被保鏢給架住了,“路東驍,我數到三你再不動手,我可就開槍了,三……”
裴天陽一聽雷佳音開始數數,立即的慌了,吼向身邊的雷洛城,“雷洛城你就由著她這麼作嗎?”
雷洛城的黑眸冷凝著路東驍,而他亦看著他,這時雷佳音已經說到了二,眼看她就要說出那個一,路東驍出聲,“慢著!”
雷佳音滿意的勾了下唇角,“動手吧!”
路東驍忽的抬眸,黑眸直直的望向左上角的方向,那裏明明一片空無,可是路東驍的眼神好像在看著一個人似的,帶著凶猛,帶著冰冷,“隻要有人看得下去,我動手就是了。”
說著,他的心一狠,緊貼著初夏的耳際說了聲‘對不起’,然後鋒利的刀刃一寸寸壓向了初夏的脖頸,鮮紅帶著溫度的血流了出來……
“不錯,要的就是這效果,”雷佳音十分滿意的欣賞著,可是話音剛落就聽到砰的一聲,還沒反應過來,手腕就一疼,手中的槍砰的落到了地上。
她捂著出血的手腕,錯愕的看著路東驍盯著的方向,而裴天陽也在這一刻衝到了保姆那邊,把佑兒搶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