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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誠正引著李清照往自己的剛剛坐的地方走去,
蔡攸卻眯著眼一笑,伸手一指自己身邊的空位對著趙明誠說道,“德甫,來,和弟妹來這裏坐。”
趙明誠臉上一喜笑著點點頭,又快走兩步攙扶住李清照笑道,“娘子,這邊走吧。”
李清照則勉強一笑,二人便一轉方向走了過去,
來到桌前,趙明誠殷勤的為李清照拉開座椅,又扶著李清照坐下後這才入了座,
李清照卻自始至終都沒看過趙明誠一眼!
蔡攸看了看李清照,笑道,“剛剛隻見德甫一人來,我還問起弟妹,咱們東京汴梁第一大才女怎不一起來參加上元詩詞會,德甫還說弟妹身體欠佳,現在看來弟妹的臉色果然不太好,德甫你也太粗心了,這要傳出去不知多少汴梁才俊要在背地裏罵你呢。”
旁邊眾人哄然一笑,趙明誠也陪笑了兩聲,轉頭一看李清照,卻見李清照隻是嘴角微微一動便算是一笑,顯得興趣索然,應付之色溢於言表。
也不知此景有沒有落在蔡攸的眼中,隻見他又一笑對眾人道,“遙想當年,德甫兄一表人才,風流倜儻,為我大宋難得的未來之才。易安居士不但氣質美若蘭,才氣更不讓須眉,乃汴梁鼎鼎有名的不櫛進士。他二人的結合真是不知羨煞了多少人呢。”
旁邊眾人紛紛點頭稱是,趙明誠也謙謙一笑,對著眾人拱了拱手,
蔡攸略一停頓,語氣一轉,“隻可惜……,德甫兄的大好光明卻因家族所犯罪事受到牽連,家父當日裏本也想在職權之內多多袒護一番,也不枉與趙相公同朝為官一場,但無奈聖上有令,也為了嚴肅朝綱以儆效尤,家父隻得忍痛秉公執法,德甫的大好前程也就此戛然而止。本官每每想起也是為德甫的遭遇感歎不已……,諸位可知,剛剛德甫對我說了什麼嗎?他說這幾年回到青州老家後常靜思己過,不想就此沉淪,依舊願意為朝廷效力。”
眾人紛紛又看向趙明誠,已有人竊竊私語起來,更是有人眼露鄙夷之色看向趙明誠,
趙明誠似乎沒料到蔡攸會這麼直白的說出來,臉色微微一變,麵色尷尬的看著蔡攸不知在想著什麼,而李清照已是輕輕皺起了眉頭。
蔡攸繼續道,“……常言道,人孰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也!本官聽到德甫能這麼說很是高興!”
眾人又一笑,不少人抱拳對蔡攸連連說著恭維話,
李清照微微側目看了一眼趙明誠,眼中盡是失望之色,趙明誠似有察覺,隻是裝作沒有看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但拿著茶杯的手卻在微微顫抖著。
蔡攸笑著點點頭,突然又道,“隻是……德甫家族所犯那事太重了些,本官現在雖蒙聖恩做了龍圖閣大學生,詳定《大城圖誌》,修《大典》,提舉上清寶籙官、秘書省兩街道錄院、禮製局,聽起來名頭不少也不小,可也並無什麼實權,以綿薄之力回報聖恩猶感不足,德甫兄這事辦起來……還真是難的很呢!”
蔡攸說到這裏便歎了一口氣,一臉的遺憾和無奈,
旁邊立刻有人接道,“蔡大人為聖人分憂,我等也是欽佩不已。隻是德甫兄既然已經開了口,看在已故的趙相公的麵上,蔡大人能幫還是幫一下吧,再者說,蔡大人若能為我大宋重添一名棟梁之才,就算聖上知道了,也應該不會責怪大人您的。”
蔡京點了點頭,道,“這話聽起來倒也言之有理,本官雖無實權,卻也能常伴聖上左右,本官冒著聖威降下的風險為德甫美言幾句也不是不行,隻是……,”
趙明誠聞之一動,趕緊起身朝著蔡攸抱拳道,“請蔡兄幫幫在下,小弟感激不盡!”
旁邊李清照渾身又是微微一顫,終於歎了口氣低下了頭。
蔡攸一笑,伸出手示意趙明誠坐下,又道,“既然如此,本官就為德甫去聖上那裏美言幾句吧,不過……,”
趙明誠一喜,又起身朝著蔡攸抱拳道,“還需要小弟做些什麼?請蔡兄盡管說。”
蔡攸卻沒有理他,而是看向李清照,一笑道,“本官聽說弟妹這兩年雖離了東京,但才氣依舊不減,做了不少的好詞,如今正值上元佳節,弟妹為本官朗誦幾首如何?
李清照似乎走神了,竟像是沒有聽到一般,隻是低頭看著自己身前的茶杯,趙明誠趕緊伸出手放在李清照的手上,
李清照這才回過神來,居然一下子就抽回了手,
趙明誠臉色一變,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湊過身去對著她低聲說了幾句,
李清照麵無表情的聽了後也是一愣,想了想,也不理趙明誠,便抬頭對蔡攸道,“賤妾……身體不太舒服,大人之令恐恕難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