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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飛趕忙道,“大嫂別這麼說,我們是真心喜歡嶽飛這個孩子,斷沒有妨礙這一說。”
姚夫人點點頭,感激的笑道,“鄭兄弟幾位對嶽飛的喜愛我們夫妻二人也是看得出的,嶽飛能有鄭兄弟幾人如此厚愛,這也是他的造化!我們夫妻二人也是非常的感激!”
“對對,”嶽和不甘寂寞的插嘴道,“自從嶽飛這孩子跟著你們練武一個月來,我眼見著他比以前結實了不少,就連個頭也好似竄了許多,從前隻能到我胸前,如今連我肩膀都過了許多,眼看就要跟我一般高了。”嶽和簡直是越說越高興,
“還有,哎……,”嶽和意猶未盡的剛想再說什麼,聲音卻是明顯一頓,身子也是極其細微的一晃,
雖然嶽和的動作極快而細微,
但這一幕完全沒有逃出鄭飛的眼睛,
鄭飛心中無奈一笑,雖然姚夫人始終麵含微笑的看著自己,但隻怕在桌子底下,嶽和不知哪裏已經遭受了姚夫人怎樣的一個“提醒”,
就見嶽和立刻故作鎮定的端起茶杯喝了起來,
姚夫人接著道,“不過,有一事……,”姚夫人說著說著,便麵露十分羞愧的神色,
鄭飛心中頓時一緊!已經預感到姚夫人即將說出今晚叫自己來的真實目的!
就聽姚夫人說道,“鄭兄弟也許已經知道了,我們本不是大名府人,乃是來自於相州湯陰縣永和鄉孝悌裏村,我們拋家舍業來大名府就是為了給我相公看病,誰料花光了錢財也未能治好相公的疾病,幸虧遇到了鄭兄弟,並承蒙鄭兄弟的關照才有幸治好了我相公的病,可我們畢竟離家時日太久,家中不但有二老需要孝敬,而且家中還有幾畝薄田要種,大名府雖好,卻終究沒有我們夫妻的立命根本,所以,我們想……,”
鄭飛心中一沉,自己最不希望出現的事終於出現了,自己此前已經問過小嶽飛,小嶽飛說他的祖輩早已無人,哪裏還有什麼“二老”需要姚夫人和嶽和孝順?姚夫人能這麼說,便是再明確無誤的表明了她的意思,她要走,而且是不惜任何謊言的也要走!
鄭飛看向姚夫人,隻見她的臉上滿是愧疚,但在一臉“客套性”的愧疚之內,卻還隱藏著一抹怎樣也掩飾不住的莫名痛苦神色,
鄭飛再看向嶽和,嶽和的表情更明顯,那是一種違背了自己人生底線的痛苦,
鄭飛收回目光,心下一片明了,以自己這些日子對姚夫人和嶽和的了解,像他們這樣的人,是斷然不會輕易說謊的,更何況所麵對的還是對自己一家人都有恩的恩人,這種行為就算是說忘恩負義也不為過,
但他們還是做了,哪怕是違反了自己人生的道德準則!
導致他們這麼做的原因隻有一個,就是自己觸犯了他們更大的人生準則!一個高出道德準則許多的原則!
鄭飛心中一歎!心中立刻被無盡的失落所籠罩!
自己這一個月來的種種付出,這一個月來對小嶽飛的種種用心教導,以及對嶽飛全家所付出的一切難道都抵不過那個無形的“忠”君思想所帶給他們的影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