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鬆一見鄭飛不由大吃一驚,慌忙翻身下馬帶領博州軍向鄭飛行了個軍禮,“呀,三夫人也來了,末將給您也行禮了。”黃鬆又恭敬的朝著扈三娘也一抱拳,他真心敬服鄭飛,自然也對鄭飛的家人同樣尊敬,
扈三娘含笑點頭致意,鄭飛卻是滿臉的陰沉,即便他一看黃鬆和博州軍都沒事也終於鬆了一口氣,但還是忍不住拿著鞭子一指黃鬆罵道,“黃瘋子,你作死啊!”
黃鬆被罵的一愣,瞪著個迷茫的大眼道,“俺……俺咋了?”
鄭飛可是氣的鼻子都快歪了,他昨天離開陽穀連夜往博州趕,就是怕博州被官兵圍攻出事,一夜急行軍,途中還偶遇了兩支官兵的小股部隊,自然盡數都殲滅了,待天亮了終於趕到博州了,一看博州不像是經曆大戰的樣子還鬆了口氣,以為官兵還未攻來,可進城一看才發現偌大的一個博州城內居然隻有幾十名天道軍士兵把守著,再一問才知道黃鬆那廝居然率領全師七千人去邊境主動攻擊官兵去了,
鄭飛一聽頓時大驚,他之所以重用黃鬆就是看中了他那耿直、不懼生死且忠心不二的品格,從在梁山時就發生這個人帶出來的兵各個都跟他一樣勇猛無比,加之他的確驍勇善戰,每戰必衝在最前麵屢立戰功,所以才將他一直提拔到了一師之長,他也沒有讓自己失望,果然把個博州七千人馬各個練得都跟瘋子一樣,就是獨立師也得讓他們三分,
但鄭飛還是犯了一個錯誤,他忘了,或者說他完全低估了黃鬆這個人的大膽程度,如今整個天道軍都在防守,或者說是立足於防守再伺機進攻,唯有他居然敢以七千人去主動進攻兩萬禁軍,這人真是個徹底的瘋子!
鄭飛馬上命令步兵旅留守博州城警戒,自己則帶領騎兵旅火速趕往邊境,這便遇到了正在返回的黃鬆,
“你……!”鄭飛本想狠狠嗬斥黃鬆一頓,但看著他那無辜又迷茫的樣子,終於還是隻能無奈的搖頭歎了口氣,算了,還是別對牛彈琴了,不過說實話,鄭飛雖然惱怒黃鬆的魯莽,卻也對黃鬆與博州軍在此舉表現出的勇氣感到了不少的欣慰,至少他們都是真正的勇士,敢於為了完成自己的命令不懼任何危險,這樣的將領說實話誰不喜歡?但自己以後必須吸取教訓,要對手下這群猛將更加合理的使用,切莫再出現這樣的事情,
“你不是領兵去攻打官兵了嗎?怎麼又回來了?”鄭飛眼見博州軍無恙,氣早就消了一大半,但為了能給黃鬆個教訓依舊沒好氣的冷冷問道,他眼看博州軍陣容齊整,已經猜出他們並沒有戰鬥過,既然不是去作戰,鄭飛的心中也很好奇他們究竟是做什麼去了,
“哦,末將確實是領兵阻殺敵軍去了,”黃鬆滿臉的遺憾,“不過很奇怪,明明找到官兵了,但他們卻不跟我打,還又重新跑回大名府去了。”
鄭飛與扈三娘、龐萬春等人聽得都是滿腹疑惑,
“你找到的官兵有多少人?”鄭飛繼續問道,
“少說也有兩萬人。”黃鬆答道,
“那他們發現你們了嗎?”鄭飛更加奇怪了,如果是兩萬人,那他們肯定就是情報上所說的大名府第二和第三將的人馬,那這就更奇怪了,敵軍既然都已侵入了博州境內,為何又撤了回去?
“絕對發現了,俺派出去的斥候都跟他們的斥候湊巧打過照麵了。”黃鬆一臉的肯定,
鄭飛看向扈三娘和龐萬春等人,隻見他們也都是一臉的疑惑,如果說黃鬆帶兵正麵去攻擊官兵已經是出乎人想象的話,那官兵的來而又返則更是讓人無法理解了,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