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上那些歲月 527,“火器”時代(1 / 2)

趙良嗣的話一石激起千層浪,引起了滿朝爭論,滿朝文武有讚同的也有反對的,其中反對之聲占了大多數,理由莫過於以天朝神威,主動向一群竊取河山的賊寇議和實乃奇恥大辱,就算招安,也要賊寇主動來乞求才行,

皇帝也猶豫不決,舉棋不定,趙良嗣冷眼觀瞧,心中冷笑不止,這群人,既打不過人家,也不敢跟人家再打一仗,還放不下架子去議和,那要怎樣你們才滿意?天朝神威?你如此神威怎會被人家一敗再敗?敗仗之軍還奢望勝利方主動來乞求議和,他們的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

滿朝連續討論了幾日還是沒有結果,

但就在五日之後,連續兩條軍情被送達東京,第一條是金國已與遼國全麵開戰,幾乎是屢戰屢勝,把大遼國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如今已占據了整個遼東地區,實力空前增長。第二條是夏國突然在西北邊境屯兵三十萬,西北軍的急奏文書,輕視朝廷應該如何應對。

消息傳來,滿朝再度震驚了,這半年來,西夏雖屢有動作,卻也隻是在邊境一帶進行小規模的調兵遣將,但現在他們突然有如此大動作,一看就是蓄謀已久,莫不是因為他們已經得知大宋境內連出民亂,故才趁機欲再興戰事?假若真是如此,那他們此舉可是選的太是時機了!

其實按照常理,敵人既然有動作,西北軍還能有什麼選擇,立刻根據實際情況加強防禦就是了,但宋朝消極的接受唐末和五代十國時期軍事政變層出不窮的教訓,著重提倡重文輕武,以文治武,對將帥和軍隊的防範和清忌成為趙宋皇朝恪守不渝的家規,由此建立了許多限製軍人和削弱將帥兵權的製度,除了將軍權一分為三之外,在軍事上凡事還都必須講究“將從中禦”,什麼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那一套在大宋根本行不通,若非皇帝有所專門授權,大宋的任何軍隊開展任何軍事行動,都必須先請示朝廷,根據朝廷的旨意行動,這種完全違背戰場規律的行為竟在兩宋大行其道,所以,麵對西夏如此清楚的軍事行動,西北軍還是必須先請示朝廷才能做出防禦行動,而皇帝與眾大臣連忙下旨,命令西北軍立刻展開行動防禦西夏,這一來一往,不知耽誤了西北軍多少寶貴的時間。

而金國的不斷壯大也在向大宋傳達著一個強烈的信號,金國正在以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壯大,看似強大的遼國已開始露出“紙老虎”的樣子,所以,計劃中的“聯金滅遼”之策必須盡快提上議程了。

這兩條消息一來,除了驚出朝廷一身冷汗外,居然還產生了另外一個意想不到的效果,那便是讚同招安梁山賊寇的聲音陡然增大了許多,因為現在對大宋來說,迫切需要盡快平息國內動亂,最起碼也要暫時解除後方的威脅,否則真要與西夏戰事又起,大宋必陷入多線作戰的不利局麵,更不用說如今的財政已經捉襟見肘入不敷出了,而既然如今東征軍已敗,童貫在東南的戰事也很不利,那能否招安梁山賊寇對大宋來說就顯得尤為重要了,出於這種考慮,讚同招安梁山賊寇的聲音壯大起來也就不足為奇了。

終於,在嚴峻的形勢麵前,皇帝做出了決定,他任命趙良嗣為京東西路招安使,代表朝廷前去招安梁山賊寇,趙良嗣又上奏請求帶張叔夜同去,理由是張叔夜本就在招安一事上與賊寇有所協議,他若去也可顯示不是朝廷非要招安你們,而是你們請求朝廷招安你們的,說出來多好聽,多有麵子。

皇帝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當即同意了趙良嗣的請求,即刻下旨釋放了張叔夜,任命他為招安副使陪同趙良嗣去京東西路,戴罪立功。

那趙良嗣非要帶上張叔夜此舉是真的想為大宋的麵子著想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這種自欺欺人的行為趙良嗣也覺得很惡心,但他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上一次在大牢見張叔夜時,他感覺張叔夜並沒有對他完全說實話,

雖然當時的張叔夜表現的很沮喪,言語中莫不流露出對鄭臨風欺騙他和利用他的憤怒,但當趙良嗣向他問詢起被梁山賊寇占據的京東西路的情況和百姓目前的生活狀態時,張叔夜那不經意間所流露出的讚許之情很清楚的告訴趙良嗣,張叔夜並沒有像他所表現的那樣痛恨梁山賊寇,甚至恰恰相反,他似乎對如今在梁山賊寇治下的京東西路非常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