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不給在場的人反應的時間,涼小餘憋著勁一口氣把自己心中所想的全部吐露了出來,說是向付母解釋,其實更是說給在場的不知情的名流人士聽。
“付夫人,請你三思而後行,因為你剛才所說的,不止是對我個人造成了影響,更是對辛氏企業造成了莫須有的影響。辛總要解釋的要說明的在之前就早已經說完了,清者自清!”
與被噎得滿臉怒意而顯得麵孔猙獰的付母相比,挺直腰背,一直保持著恰到好處的得意的笑容,充滿自信的涼小餘的話更有信服力。
口齒伶俐,波瀾不驚的應變能力讓在場的人刷新了對涼小餘隻是個花瓶的認知,給她所說的話語添加了更多的可信度。
美貌女人鐵青著臉,一觸即發的怒氣一覽無餘,肩膀不斷地顫抖著,氣狠狠地囔囔著:“涼小餘!你可別得意,以為每個人都會被你這種無辜的清純麵孔欺騙嗎?!你這個秘書是怎麼得來的你自己清楚!”
“噢?是嗎?那你覺得我這個秘書是怎麼得來的?!”涼小餘端坐著,好整以暇地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當然……當然是你用你那副……”
看著美貌女人想起自己剛才說她那是“齷齪思想”而有所顧忌的吞吞吐吐起來,涼小餘“撲哧”一聲,輕笑了出來。
“我的身體嗎?!”涼小餘強忍著笑意,清澈見底的杏眼裏的湖泊泛著揶揄的漣漪:“原來在你的認知中,辛總的床是那麼好上的啊,如果真的那麼好上,我何必在這裏勞心勞力的當秘書替他擋災擋難,直接當個數錢數到手抽筋的情婦不好嗎?”
被這個看起來很有道理的話語噎得無言以對,美貌女子沉默了起來,但美眸卻依舊噴火地死命地盯著涼小餘。
“或者,你一直有這個誌向要爬上辛總的床?!你可以開門見山地跟我說啊,這樣我才能幫你預定一下辛總的行程,好幫助你爬床喔!”
“啊!你這個婊子!”
卻不料這個時候原本嘈雜非常的大廳忽然的安靜了下來了,這一聲尖利的喊聲突兀地響徹在大廳裏。
大廳裏的便如時間凝固住了一般安靜了下來。
辛董淡淡的瞥了發出叫聲的美貌女人,不悅的神情一閃而逝,為了緩和尷尬,他輕抬手中透明晶瑩盛著紅色液體的高腳杯,示意:“感謝各位在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這次的晚會。”
話音一落,在場的各位都十分給麵子的鼓起了掌,頓時,掌聲如雷鳴般響起。
隨後,所有的目光都再次聚集在辛董身旁的始終掛著優雅迷人的笑容的辛靖宇身上,從來都是目光聚集地的辛澤昭出乎意料的被冷落在後方。
“相信大家都可能聽聞過了,沒錯,這位是我從國外剛回來的長子——辛靖宇。”辛董再一次的隆重地介紹著辛靖宇。
辛澤昭麵無表情地在身後冷眼看著麵前上演著的父慈子孝的一幕,正想著趁大家的注意都在他們身上的時候悄然退場,卻意外感知到了一道略帶關懷的目光停頓在自己的身上。
循著目光,從美女如雲之中穿過,辛澤昭一眼就看到了聽話溫順地坐在休息區裏涼小餘,纖長細嫩的芊芊玉手支著自己的下顎,靜謐柔和的眼波讓辛澤昭有那麼片刻的失神。
心中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悸動就要化成一股衝動破繭而出,小餘的笑意不經意地爬上了辛澤昭清俊非常的麵孔。
清冷的雙眸中因為多了幾許笑意而染上了一層溫度,辛澤昭不著痕跡地朝旁看了一眼,優雅從容地低聲吩咐了幾句。
不一會兒,辛澤昭仿若修竹的英挺身姿就繞過人群來到了涼小餘麵前:“走吧。”
“現在?”涼小餘望著還在大廳中央麵遊刃有餘地應對各類寒暄的辛家父子,驚訝的問道“你走得開?”
“你覺得呢?”辛澤昭微微勾唇,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略嘲諷的笑容。
“嗯,走吧。”涼小餘看到周圍人所有的目光和關注點都放在了辛靖宇的身上,不知怎的,
忽的就心頭一酸,辛澤昭一直以來都是那麼驕傲的走到哪都是聚光點的天之驕子…
雖說大部分目光都饒有興致的放在了以辛家大兒子的身份突然出現的辛靖宇身上,但因為辛澤昭的走近還是引起了少部分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