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哥,有什麼話您就直說,若是能夠幫的上忙,我絕對不會拒絕。”王磊應了一聲,也隱約猜測出了對方的想法。
“老弟,我想請你,幫我給那位客戶看風水,看風水所得的傭金也歸你,如何?”楊天德提議道。
“這有什麼不行的,您能給我介紹一個客戶,我應該感謝您猜對。”王磊點頭應道,楊天德能請他幫忙,可以說是看得起他,王磊自然不會拒絕。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咱們今天好好喝一杯,明天再去那個客戶家看風水。”楊天德笑了笑,舉起了手中的酒杯,道:
“老弟,我再敬你一杯。”
……
京城風水街、葫蘆居。
“嗒嗒嗒……”
李金葫正坐在櫃台後麵打盹,隱隱聽到了一陣腳步聲,抬起頭來望向了門口,看到一個唐裝老者走了進來。
看到了唐裝老者後,李金葫趕忙從櫃台後走了出來,恭迎道:“呦,侯老大駕光臨,小店真是蓬蓽生輝呀。”
“行了,別在這給我抖機靈,你父親沒在店裏麼?”唐裝老者問道。
“我家老爺子,這段時間一直都窩在家裏,也不知道瞎倒騰些什麼,不怎麼往這邊跑。”李金葫說道。
“嗯,忙你的吧,我進去挑個風水葫蘆。”唐裝老者撂下了一句,徑直走進了葫蘆居裏麵,顯然對這裏頗為熟悉。
“好嘞,您老自便。”李金葫招呼了一聲,道。
這個唐裝老者名叫侯德芳,是一位非常有名的風水師,也算是葫蘆居的熟客,一般需要葫蘆法器的時候,都會來葫蘆居這裏來買。
侯德芳在貨架上搜尋了一番,最終選定了一個葫蘆,拿到了門口的櫃台處,道:“你瞧瞧,這個葫蘆多少錢?”
“呦,還是您老有眼光,這個葫蘆可是上一批葫蘆中成色最好的一個,給您老一個成本價三千塊錢。”李金葫說道。
“嗯。”
侯德芳應了一聲,正準備要掏錢的時候,突然發現了櫃台後架子上的那個有疤痕的葫蘆,臉上露出一抹好奇之色,道:“金葫,你把那個有疤痕的葫蘆,給我拿過來瞧瞧。”
“您稍等,我給您拿。”李金葫沉吟了一下,還是應了一聲,將有疤痕的葫蘆取了下來。
侯德芳接過有疤痕的葫蘆,仔細的觀察了片刻,嘀咕道:“這個葫蘆看著不起眼,甚至品相還有些破損,但是氣場卻十分的穩定,若非單獨放在櫃台架子上,我險些錯過了這個葫蘆。”
看著侯德芳拿著葫蘆仔細研究,李金葫不禁提醒道:“侯老,您來晚了一步,這葫蘆已經有主了,您看也沒用。”
聽到了李金葫的話,侯德芳歎息了一聲,道:“可惜了,這個有疤痕的葫蘆,要比我選的這個葫蘆更勝一籌。”
“侯老,您也別失望,以後再有了成色好的葫蘆,我給您留著就是了。”李金葫笑道。
“你小子就會耍嘴皮子,那這個有疤痕的葫蘆被賣之前,你怎麼沒有給我留著。”侯德芳說道。
“侯老,這您可就冤枉我了,這個有疤痕的葫蘆,在店裏的貨架上放了三四年了,我還以為您沒瞧上呢,誰知道您會待見它。”李金葫一臉委屈的說道。
聽到了李金葫的話,侯德芳露出少許苦笑,一排貨架上放著數十隻葫蘆,而且葫蘆的氣場都差不多,自然先看葫蘆的品相、成色、形狀,這個有疤痕的葫蘆成色不佳,很容易讓人直接忽略掉,若非今天單獨放到了櫃台架上,他也未必能夠發現這個葫蘆的妙處。
就像有數十隻兔子窩在一起,若是讓你挑出哪個兔子的毛最長,恐怕不一會就會讓人挑花了眼,若是將兩隻兔子單獨提出來,就很容易分辨出哪個兔子的毛長。
“你小子就不知道,早點將這個葫蘆放到顯眼的地方麼?”侯德芳有些不甘的說道。
“這是我們家老爺子的主意,他說這個葫蘆品相有瑕疵,卻是內有獨到之處,不過一般人看不出來,算是一種小眾商品,放在顯眼的地方也未必有人買,而真要是遇到了識貨之人,就是放到旮旯角裏都能翻出來。”李金葫笑了笑,繼續說道:“這不,真讓我家老爺子說著了,今天上午就來了一個客人,將這個葫蘆給翻出來了,出了一千塊錢的定金,過幾天拿五千塊錢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