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梁蕊的身份,做掉一個人。”
“後宮之人?”她問。
他點了點頭:“梁蕊需要一個在後宮立威的契機,我不便出手,而梁蕊本人,又沒這個魄力。”
說到在後宮立威,其實最好用也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擁有“皇上的寵愛”——隻要顧衍連續幾日在甘露宮就寢,再加上皇貴妃的身份,梁蕊在後宮之中簡直可以橫著走。
但是很明顯,顧衍不想用這種方法。
“是誰?”
“田靜。”
是她——錫國後宮中,顧衍最寵的那個女人。
“為什麼是她?”
“隻能是她。”他理智分析,“若是其他人的話,隻怕起不到立威的作用。”
“為什麼是現在?”
“給雲斕入宮創造好環境。”他倒是說得直白。
“我不做。”
她拒絕的很幹脆。
確實,田靜這種性格的女人,又是顧衍眼前雲斕的替代品,在這後宮之中認不清自己的位置,早晚都是活不了太長時間的。
但是不管田靜能活多久,都不該是以她白一珂或者是梁蕊的角度入手被做掉的——梁蕊在這宮中還有那麼長的日子要過,她白一珂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在這後宮之中多一個敵人,就多一處限製。
“你沒拒絕的理由。”他更加幹脆,“你可以說是我逼你的,你無可選擇。”
霎時,他眯了眼,看著白一珂,就好像在看自己的獵物。
白一珂也察覺到了他這種眼神,這讓她很不舒服——顧衍很少用這種眼神看別人。
“什麼意思?”
雖然兩人的距離已經不算近了,但白一珂還是再一次後退了一步。
他站起身,外袍上的香囊在袍子上打了兩下才緩緩安頓下來,但白一珂的心卻是安頓不下來了。
“你現在的身份是和親公主的陪嫁丫鬟。也就是說,你是朕的女人,朕隨時可以讓你侍寢。如果你拒絕的話,朕不介意就是明天晚上。”
他的眼睛是眯著的,讓白一珂看來很是不舒服。
這話是什麼意思?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而且白一珂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威脅是管用的——顧衍提出這樣的要求並不過分,而她也沒理由拒絕。
但是這樣的事情一旦做了,在這後宮之中,梁蕊就永遠無法置身事外。這也就意味著,她不得不在實現自己目的的路上,還得分心解決梁蕊身上的事情。
這很讓人煩燥。
“威脅?”
“對。”他點頭。
白一珂終於自己伸手清理好了額前的頭發,然後點了頭:“好,我答應,需要你配合。”
“自然。”
他笑著點了點頭。
他很少笑,用他上一世的話來講,笑這種事情是真的很耽誤時間的。他不用取悅任何人,也就懶得花時間去笑。
那現在這笑容是什麼意思?
白一珂覺得,重生一次,顧衍變得讓人有些捉摸不透,竟然——
有人情味了?
一定是她的錯覺……
“多長時間?”
“盡量快,半月時間,要神不知鬼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