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學的?”
“我是要來你身邊做內應的,什麼不會。別說是皇上的朝服了,就是皇後大婚的衣服,我也能自己折騰著穿到身上。”白一珂記得,當時為了學這個,還真的讓她腦袋大了不止一圈。當時她就想,穿個衣服還能比練武更難嗎?
於是,到了最後,她還是硬著頭皮學會了,沒想到現在還真的用到了。
“一珂,你真的還有好多麵沒有被我發現。”
“至於嗎?”她倒是謙讓了起來。
“你就像是一座寶藏。”顧衍很是開心的樣子,“還好,這座寶藏屬於我了,我可以慢慢去發掘。”
在顧衍看來,白一珂就像是一座全天下獨一無二的寶藏,每一天都是全新的,每一次都會有新的發現。
這樣的女子,他如何能不放在心上呢?
穿好衣服,顧衍就要去上朝了。上朝之前是沒時間吃東西的,顧衍隨便墊了兩口就去了。
白一珂因為情緒激動並不感覺困,所以顧衍離開後,她幹脆在房間裏練起了字——要是放在以前,這種時候,她肯定是會坐在這兒看兵書的。
現在她想練字,並不是為了迎合顧衍或者是其他什麼人,隻是覺得做人要永遠讓自己處於一個挑戰的狀態之中。如果一個人擅長某一領域,在這個領域做到最好之後就止步不前的話,那麼這個人終究要跌下神壇,到時候很有可能是一蹶不振,後果實在是太嚴重了。
這樣的事情,白一珂不想去做。
誠然,她原本的那雙手和她現在的這個腦子一直是練武的,但很明顯,她現在這個身體並沒有基礎——雖然她有很合理的聯係方法,但是這個身體真的已經過了練武的最佳起步年紀。也就是說,哪怕她盡了自己全部的努力,也不可能達到自己從前的高度,甚至還有可能因為練習強度太大而損傷身體。
因此,這樣的情況下,不如找個其他的事情去做,也許會更合適一點。
而寫字,很顯然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是練字並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的。
白一珂練了好久,連一個橫也寫不直的時候,她真的感覺到了絕望——天啊,又是一件比練武還要難的事!
不過正因如此,才更要堅持不是嗎?
隻有這樣,菜更有意思!
她笑著揚了揚唇角——既然這座高山那麼難翻,那就努力吧,總會翻過去的!
顧衍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麵:一貫舞蹈弄槍的白一珂,竟然老老實實坐在桌子前練字,麵前還擺了很多張隻寫了一條橫的宣紙。
“為什麼不去練武了?”
“不可能有結果的時候,不需要多費心思。這身體不好,我隻是用以前的方法,能防身就夠了。而且……”白一珂垂下眼眸,“我練武那麼努力,是因為想做自己未完成的事情。現在,不需要了。”
她從小練武,不過是因為心有不甘。
她想報仇,想手刃那麼殺了她養母的人。
後來,梁蘊對她有養育之恩,她就想努力成為梁蘊手下最得力的一員。
再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