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不想睡著,但困意襲來實在是沒頂住。
“什麼人?”
“你沒事兒?”餘夢閑答非所問。
“誰派你來的?”
“啊?你要是沒事兒就先放開我,我走就是了,真是不太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沒內力?”我皺了眉頭。
“我不會武功,你可以放心。”
我這才放下心來——至少,麵前這個男子就算是有對自己不利的心,也沒這個膽子。
我鬆開他。
“你有內力?”他問。
我點點頭:“不然呢?別想耍花樣!說,你是來幹什麼的?”
“你受傷了?”
啊?
我被餘夢閑跳躍的思緒給震驚到了。一個瞬間之後,我才明白過來,搖了搖頭,指了指身上的血:“別人的血。”
“你殺人了?”餘夢閑問,聲音很平靜。
本沒有什麼要隱瞞的,我點點頭。
“我走了。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沒想到會有人關心我。”我說完,下意識要轉身。
正要離開,身後餘夢閑卻忽然開口:“你且等等!”
他聲音很著急,我下意識轉身:“什麼?”
“這藥丸你留著,也許用的到。”餘夢閑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個白瓷瓶。
我看著那白瓷瓶,再看了看餘夢閑,忽然沒忍住笑出聲:“你給我這個幹嗎,你不怕我是壞蛋?”
“壞蛋?”餘夢閑也笑了,“你是不是壞蛋和我也沒關係,我隻幹自己想幹的事兒,不需要理由。”
就這一句話,我發現餘夢閑是很對我脾氣的一個人。
我幹脆不著急離開了,而是對餘夢閑有了更大的興趣。
“在下白一珂 ,敢問足下名姓。”
“餘夢閑。”他也很爽快,“一個普通的大夫。”
“普通?”我搖了搖頭,“恐怕不是吧?”
“什麼?”
“你不像是普通的大夫。”我給餘夢閑下了定義。
他笑起來,嘴角微微揚起,眼底滿是笑意:“怎麼說?”
“你長得太標誌了。”我點了點頭,“你這樣的,不可能是一般的大夫。”
他還是笑著:“以貌取人怕是不太好吧?”
“我就以貌取人了,你也不能怎麼著我。”我攤了攤手,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我很快就講完了這段故事。
聽完之後,顧衍給出了這樣的評價:“狼狽?並不。”
“夠狼狽了,畢竟我一開始誤會了他。”我吐了吐舌頭,“那時候小,不懂事兒。”
“還好……”顧衍這麼說。
“休息去吧。”
中午後我去找他。
“你又沒休息?”
顧衍點頭:“實在是睡不著。”
“你這樣下去會垮的,這都好幾天了,天天隻是咪一段時間的眼,這哪裏受的了?”我皺了眉頭。
“好。”他開了口,語氣溫柔。
“什麼?”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會好好休息的,今天晚上。”顧衍承諾。
我這才有點兒放下心來,點了點頭:“你記得就好。”
“對了,你要去街上再看看嗎?”
“正有此意。”顧衍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