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兩人隨便找了個地方吃飯。
王木木自從得到記憶之後，發現這裏的文字也能認得七七八八，幫皇上將桌子椅子都擦了個遍，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是服務生的時候，拿起菜單選了三菜一湯，還小聲說道：“皇上，等奴才會自己做飯了，再幫您做。”
皇上的視線卻是看向旁邊的桌子，道：“這裏的人好生奇怪，為何要在飯菜裏下毒？”
王木木警惕起來：“皇上，此地民風不良，奴才護著您，您快走！”
皇上不理解他家小奴才為什麼一有風吹草動就讓他快走，他搖搖頭，道：“無礙，朕方才已經看過了，方圓五百裏之內吃的都是有毒的，隻是毒的分量很輕，待你我回去後，我叫你入門法則，你自行將毒排出即可。”
“奴才多謝皇上恩典。”王木木越來越感動了，都說患難見真情，他家皇上這一串舉動早已打破了規矩。
皇上勾唇微笑，道：“朕已離開皇宮，以後便稱‘我’吧，你也是，不必以‘奴才’自居。雖然有些我也不甚清楚，不過這天地之間蘊含法則，你我都是這法則中的佼佼者，你似乎在我的記憶中，看到了黑色的霧氣，對否？”
“是的，”王木木道：“那霧氣似乎想要害您。”
皇上在王木木的額頭上輕輕一點，王木木突然渾身戰栗，有一種特別舒服、特別溫暖、特別令人懷念的感覺，就像是母親那溫暖的子宮，又像是撓癢癢時那種讓人永遠沉迷的舒爽。
“嗯……”王木木情不自禁地□□出聲隨後又強忍住，他看向皇上，發現對方也一臉沉迷，隻不過他克製住了，並沒有想自己這般。
好一會，王木木才從那種感覺中掙脫出來，氣喘籲籲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皇上攥緊了自己的手，道：“你再看四周。”
王木木轉頭四顧，怔住了，就在離他五步遠的地方，一團黑氣緩緩從一個女人的身上蔓延出來，那個女人低著頭，眼淚順著眼角往下落，在裙子上積濕了一片。
王木木道：“那是……”
皇上點頭，道：“沒錯，那黑色霧氣，便是從人的身體中蔓延出來的，稍加運作，便可以任你使用。”說著，他一抬手，掌中出現一把黑色短刀。
他有些歎息地說道：“我的魂力，似乎都在雷霆之怒中耗盡了，隻能凝聚這些。”
王木木已經有些明白了，也就是說皇上自幼便會些方法，可皇宮限製太多，隨後，觀星台建成，皇上為了讓自己從哪裏逃出來，帶著自己來到這裏……他忽然靈機一動，問道：“您魂力散去，是否和保護奴才有關？”
皇上似乎僵硬了片刻，隨後說道：“你多想了。”
王木木知曉，皇上越是這個反映，越是證明了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他道：“奴才何德何能……哎，養得小狼崽子總算是還惦記著奴才。”
小狼崽皇上大人子無語地看著小太監。
這時，他們點的飯菜終於上桌，兩人不約而同的閉上了嘴，王木木剛想拿宮勺按照禮節給皇上盛菜，皇上道：“看著點周圍人是怎麼吃的。”
“這……”王木木啞口無言了。
最後他也沒有動筷，還是等皇上吃完了，才開始吃。
十九
華燈初上，夜幕降臨。
兩人收拾妥當，決定先去藍店看一看，其實他們二人都對這種勾欄場所有所厭惡之情，奈何這具身體的身份太卑微，而且那張多宇在下午的時候又來敲門了，揚言若是黃尚再不去上班，就把他的大拇指一齊切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