饑餓可以讓人忘卻一切,她努力的想理順這發措手不及就發生的一切,而不爭氣的肚子卻一直在搗亂,無奈,隻好先滿足這個小饞蟲了。
茶盤裏是營養豐富的燕窩粥和一些做法十分精致的點心,看得出這位嚴先生一定是個注重生活享受的人。
肚子餓時未曾注意,填飽了空虛的胃之後,終於恢複了一些精神,無意中瞅了兩眼茶盤,頓時又被嚇到失魂。
“這、這碗…”放下碗又拿起茶盤細細端詳了一番,終於,忍不住大叫了一聲。
“啊!”
聽到大叫的保姆李嫂慌慌張張的從樓下趕緊跑進來:“怎麼了,太太?”
“哦,沒事,燙嘴了。”說完方才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但她還是不敢相信又有瞧了一番那些名貴的要天價的茶盤。
前段時間她陪著還是未婚夫的章奕參加了一場拍賣會,當時一套名貴的茶盤作為整場的最高價被一位神秘男子拍走,隻一盤一碗一杯竟到了八位數的價格。
而她剛剛,竟然用著上千萬的茶盤吃了一頓早飯。
這是什麼樣的身份才能享受到如此般的待遇啊。
正在她驚訝之餘中李嫂帶著涼好的白水和藥走了進來。
“太太,先生出差走了,他讓我轉告您最近好好在家休養,醫生每天會定時過來為您檢查身體,有什麼吩咐,您盡管叫我好了。”說罷,恭敬的把藥和水放到床邊的小桌上,起身開始收拾那些茶盤。
林沉歡兩眼始終緊緊盯著李嫂的動作,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碰撞些許。
“唉…”話到嘴邊林沉歡才想起來竟不知該如何稱呼,這裏是她完全陌生的地方,有著名貴的餐具和豪華的房間,而房間外的天地,不知更是要如何誇張。
“不好意思,我該怎麼稱呼您呢?”林沉歡禮貌的問候。
“先生一直都喚我李嫂,太太也如此稱呼罷。”
“您不必如此客氣,叫我沉歡就好了。”
“那怎麼行,先生吩咐了,一定要叫您太太的。”
說罷,林沉歡覺再較真無用,看來,嚴先生對待家裏的下人是比較嚴肅的,一句簡單的稱呼,保姆都恪守吩咐。
如此,讓她對嚴屹有著更深的好奇心了。
一場自殺仿佛將腦子丟在了車禍現場,一專心的想些什麼頭痛的便仿佛要爆炸了一般抗拒著,嚴屹這個名字究竟在哪裏出現過她如何都回想不起來。
私心的想從李嫂那裏打探些究竟,而李嫂一張嘴就說不知道,竟像受過專業訓練的007一樣。
她嗤之一笑,也懶得再琢磨,時間長了,自然便能這知道一些。
李嫂出去後她躺在床上百無聊賴,便打開了電視,正好新聞在播當日的現場。
“新婚當日新娘不幸車禍身亡,娘家人和婆家人一同為她送喪,願她一路安息。”
好一副標題,嗬,竟還有後媽和妹妹梨花帶雨般悲情痛苦的畫麵,而章奕,環臂抱著淚人般的妹妹真是好感人。
簡直諷刺至極,她死了,那母女兩人不知要多麼高興才是吧。
將養了幾日的時間,身體也好了一大半,李嫂每日悉心的照顧和豐富的營養餐讓她的體重也不自覺上漲了不少,終日的躺在房間裏,苦苦望著窗外的藍天白雲做歎息,今日,實在是忍不住了,她決定拖著石膏腿拄拐杖也要出去透透氣。
剛聽到動靜的李嫂便急匆匆的上樓來日行一例的勸阻,理由當然還是先生吩咐。
先生吩咐的實在太多了,而這數幾日,卻仍不見他的蹤影。
出差,這都幾日了,也該回來了吧。
這麼想著,林沉歡發覺,自己竟然有些依賴他,甚至,多日不見,竟然有些想他。
她苦笑了一下,仿佛在嘲笑自己不自覺產生的感情一樣,堅持的走出房間。
李嫂帶了披肩,一同追了出去。
林沉歡從未出過房間,她不知道,在A城,竟還有如此豪宅,林家涉及房產業多年,而她自己對房產業也稍有了解,但這樣的建築開發,她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裝修是古典的歐式風格,長長的走廊上鋪滿了宮廷式地毯,走在上麵仿佛讓她有種錯覺,以為自己是19世紀的皇室王妃。
家裏擺放了很多的古董和市麵上罕見的工藝品,牆上還掛著許多名家的畫作。
“這哪裏像是普通的住家戶,簡直是一座宮堡啊。”她不驚的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