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來,天氣格外的好,藍藍的天空淨明澄廣,雲層好似畫的一般漂浮在空中,空氣裏散著雨後清新的味道。
倆人起床後照例做著孕兒保健操,活動頸骨。
嚴屹回想著她昨晚夢中哭泣的臉,那麼難過痛苦,讓人心疼不已,試探的詢問:“你媽媽離開你很久了嗎?”
很久沒有提過她,突然被問道,心裏倒微微顫抖,當年她狠心離開,林沉歡的心裏,不是沒有過抱怨,她愛,她也恨。
稍微停頓了片刻,林沉歡悶著聲的說了一句:“嗯,很久之前的事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尋找?”
這麼多年過去,她隻記的那個雨夜澀澀的淚水,倒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如果母親心裏有她,又怎麼會舍得狠心離開呢,如果沒有,那苦苦尋找,又有什麼意義。
“沒有。”
嚴屹的臉色凝固了片刻,眼神微微望著,好似若有所思一般,緩緩的點了點頭。
可是這樣的結果,似乎並不讓嚴屹滿意,但鑒於林沉歡的健康著想,他一定幫她找回親生母親。
解鈴還須係鈴人,痛苦的根源不拔出來,問題就永遠得不到解決。
況且母女二人分離多年,骨肉血親,心裏怎麼會沒有想念呢?
他的遺憾,不能再留給她也是遺憾。
無論怎樣,都要試一試。
陪著她做完了運動,便讓李嫂陪她到外邊曬太陽,嚴屹獨自到書房裏工作去了。
上午溫度逐漸升高,太陽暖暖的很快將路上的積水曬幹,微風又變的輕浮。
林沉歡想起嚴屹所說,李嫂一直照看蘇菲長大,怪不得看她的眼神那麼慈祥,原來是這個原因。
“李嫂?蘇菲她究竟是怎麼死的?”
李嫂在嚴家生活多年,很多事情自然是知道的,就是願不願意說的事了。
林沉歡觀察著李嫂的神情,似有為難一般吞吞吐吐,許久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太太,先生他最不喜歡下人多嘴了,不是我不告訴您,著事,還是等先生親自告訴你吧。”
林沉歡攤開了手掌心,讓李嫂看了看那個已經不很明顯的痣。
“這個和蘇菲的一樣嗎?”
李嫂的臉色驟然大變,不敢相信的看著林沉歡,頭微微的晃了一晃。
攙扶起林沉歡的手,帶著她向別墅裏走去。
雖在這裏也已經住了些時日,但卻沒有好好的觀察過這裏的房間,對這裏房屋的構造更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