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屹勾起嘴角,調侃道,“不知沐小姐說的,是何事。”
沐雪靜見嚴屹有意刁難又像是故意避開下藥之事,“沒什麼,嚴總今日找我有什麼事嗎。”
嚴屹看得出沐雪靜也算是個聰敏人,順著自己給的台階乖乖就下,也就不繞彎子,將一疊照片,推給沐雪靜。
沐雪靜拿起照片,手不自覺的顫抖了下,眼裏閃過異樣與不解,這照片,怎會在嚴屹手裏?許珂弄丟了照片,卻好死不死落到了嚴屹手裏?還是嚴屹從他人那裏所得,沐雪靜越加提心吊膽,害怕詢問出真相。
“嚴總,這是何意。”沐雪靜假裝淡定,強忍著內心的躁動。
嚴屹從她進門的那一刻開始就觀察著這個女人,如果準確的說,是從峰會上就開始對這個女人有所察覺,即使是她眼裏閃過的一絲不安,也沒能逃掉他的眼睛。
“沐小姐,我要你配合我。”
“配合什麼。”
“我要你充當證人,指出,是林安雅提供藥物給金弘文,才對你下的手。”
沐雪靜好看的眉頭緊蹙,“你憑什麼認為我會乖乖配合。”
“當然,我隻是在通知你,而不是跟你商量,金氏已不過是甕中之鱉,如果林小姐要我親自曝光照片也是可以,不過我相信有更好的方法。
在我傷害沐小姐之前,由沐小姐自己證明,相信會更好。你說是嗎。”
沐雪靜一開始以為嚴屹和許珂一樣,都是要犧牲自己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沒想到照片跑到了嚴屹手裏,他完全可以將照片曝光,製造謠言,相信在嚴屹的影響力下,金弘文必定會是慘敗,卻沒想到嚴屹會來找她,給自己一個主動指認的機會,同時向林安雅報了仇,也扳倒了金弘文。
“我還有的選擇嗎。”
沐雪靜不得佩服嚴屹,隨時都能表現紳士的一麵,這讓她不得不更加在意這個男人。
……
Gin帶著白璐從國外散心回來,參加了一個普通的商業酒會,酒會上,兩人遇到了華盛和白琪。
白璐一臉壞笑,調侃著,“嘖嘖嘖,小白白,小盛盛,好甜蜜哦~”還不忘拖長了音調,一臉賊兮兮。
華盛被逗得臉紅,想到了上次的事,“Gin,上次實在不好意思,我們老大他喝多了。”
Gin一臉無所謂,“沒關係。”
自從嚴屹和自己說了靳梟的手段,還提起了林安雅,他就大概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係,相對於公司來說,他自然是更在意林沉歡的安危,向自己提起林安雅,無非是怕林安雅傷害林沉歡,Gin舉手之勞,替她盯緊了林安雅也算是給了嚴屹一個定心丸,也算替嚴屹分擔了一些。
“怎麼沒有看到你們老大。”
華盛摸摸鼻子,瞄了眼旁邊的白琪,“老大……有事。放我一天假”
Gin和白璐領會的笑了笑。
……
昏暗的空間裏,隻有頭頂的窗戶射進來的光,潮濕的地麵肮髒不堪。
椅子上傳來粗重的呼吸聲,男子不安的掙紮讓椅子咯咯做響,手上身上捆綁的鐵鏈摩擦發出刺耳的金屬聲,嘴上被封了膠帶,隻能發出嗚嗚的低吼……
“啪嗒。”
地下室的燈被打開。
席穎跟著嚴屹走了進來,停在椅子前,嚴屹示意,席穎走上前一把私下那人嘴裏的膠帶。
“求求你!我什麼都不知道!求求你放了我!”
男子脫離了束縛,發了瘋一樣求饒,淩亂的頭發下是一張疲憊不堪的麵容,聲音也接近沙啞。
“關了好幾天,還是什麼都不肯說。”
席穎說著。
嚴屹走上前,抽出匕首,彎著腰靠近他的耳朵,“不如這樣,我們玩個遊戲,你說一個不知道,我就斷你一根指頭。”
“不!不要,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獻血頓時噴湧而出,滴落在地上,濕了一片,被髒水稀釋。
與此同時,那人的小拇指也應聲而落,疼的那人手腳大幅度地扭動著,痛苦不堪。
空氣中,充滿著血的味道。
“你有……十次機會,不過……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
嚴屹看著他的眼睛,眯著眼警告著。
“我……我說!不要割我的指頭,我都說!”
嚴屹勾起嘴角,邪肆不羈的笑容像是地獄來的羅莎,從他收到林沉歡的消息以後,便讓法國的線人追查手機的下落,在確認購買人之後,將他抓回國內,為了抓住幕後的人,為了林沉歡,他從來沒有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