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沒有一絲亮光,伸手不見五指,壓根分不清方向,那人嚐試著邁開雙腳,伸著手試探著,卻碰不到任何實質性的東西,他不知道牆在哪裏,不知道這個地方到底有多大,不知道前一腳到底會不會踏空墜入某個深淵裏。
江明和嚴屹等人在門外觀察著,隻見他停下腳步靜靜的站在原地,什麼動作都沒有。
“老大,我們會不會方向錯了……”席穎在旁邊看著,疑問到。
嚴屹並沒有回答,華盛和江明站著沒有說話,他們知道,人是一種追求安全感的生物,當人處在被動,沒有主動權感覺不到安全的時候,內心的理智和鎮定便會一點點被摧毀,乃至最後轟然倒塌。
男人不動,然後嚴屹等人也並不會采取行動,相比他們,屋裏的人才更顯得著急,隻是表麵假裝鎮定。
男人現在原地,閉著眼睛有些暈眩,他感覺自己陷在了某種絕境,不安,甚至令人慌亂恐懼的黑暗中,他假裝鎮定想要尋找出口,卻無從所得。
有什麼,一定有什麼可以改變這樣的局麵,畢竟這隻不過是一個測試,每個人都有必需麵對的逆境,可是……這真的是對於他能力的考驗嗎……
放在自己眼前的隻有一條路,在黑暗中找到出口,顯然這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已經嚐試過了,或者打破這黑暗的情景,什麼可以突破……是光!隻要有亮光!就可以打破目前的困難,找到出口。
男人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真慶幸自己隨身攜帶的這東西!
男人從袖子裏抽出一根手指般粗的管子。在黑暗中將他輕輕旋轉,打開,慢慢的過了一刻鍾,手裏的管子變成了一道明亮的火光,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
當他還未來得及喜悅,就被眼前的一麵嚇住了……整個房間,是透明的玻璃房,當他照亮整個房間的那一刻,他就看到了房間外正對著自己笑的嚴屹,那一刻,他知道自己暴露了……
華盛打開門,男人見他走進來,猛的從後腰抽出槍,華盛眼疾手快一槍打在他的右手臂上,還未完全抽出的槍支和手中的管子一塊掉落在地上落在地上,華盛舉著槍對準他,示意他別亂動……
男人作罷,隻好乖乖認栽,不敢亂動,但是心裏還是存在著僥幸,看到嚴屹隨後走了進來,便笑笑,“這是什麼意思。”
華盛一臉嚴肅,始終沒有離開過他的視線,“我想你比我們更清楚吧。”華盛將一支被燒黑的管子丟到他麵前,和他腳邊的那隻一模一樣,由不得他狡辯。
男人看到滾到自己旁邊的東西,錯愕了幾秒,心中想著,原來他們早就懷疑到自己頭上了……
“怎麼知道是我幹的。”男人也不嘴硬,被抓到了把柄,再否認隻會讓自己更丟人罷了,還不如一個人痛痛快快承擔所有的責任。
江明開口,“從你那天從衛生間窗戶爬進來的時候,嚴家的衛生間窗戶從來不關,是固打開並且固定住,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隨手關窗做的天衣無縫。”
男人聽完眼角一抽,華盛繼續說到,“當然僅憑這一點是無法懷疑到你,我們將嚴家上下的身份都逐漸一深入了解了一下,發現你的資料所填的地址上並沒有一個叫王明的人,死人倒是有一個。”
沒想到,他們竟然將自己調查的這麼清楚,果真沒錯,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如同他所說的一般不是省油的燈,隻要他想知道的事,就絕對沒有什麼挖不出來的。
“好吧,我承認,是我做的。”男人妥協,其實他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大家都懂,隻是他沒想到會這麼快,如此一來,他便要辜負那個男人對自己的期望了……
席穎帶著兩個人將他扣住,帶回嚴家的地下室裏進一步的拷問。
……
隔天,嚴屹一早便到了醫院,為林沉歡辦了出院手續,許珂等人包括Gin都來看望了林沉歡。
許珂帶著林沉歡,將他她送進了車裏,自己就先離開了,嚴屹在一旁和Gin搭著話。
“查出些什麼了嗎。”Gin逆著光,站在嚴屹身後。
“他始終沒開口說出背後的人。”陽光下,嚴屹微微眯著眼,兩手插著口袋。
“你有懷疑的對象嗎。”
“怕是除了他們也沒別人。”他的心裏一直有個答案,隻是他要花時間去證明自己的猜想。
他們……Gin不知道是誰,但是他知道應該和上一次的事情有所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