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潮濕的巷子裏,充滿了黴味,跑幾步路便會遇到幾隻老鼠和蟑螂,但是她沒有時間去看這些事不關己的東西,她不知道背後有多少人,也不知道前方有多少人在堵著她。
她不知道跑了多久,背後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她知道已經甩掉了敵人,拐過一個角落,她慢下腳步,最終靠著牆邊停了下來。
她抬頭望著天,天已經慢慢的暗了下來,巷子裏的視線有限,她看不到周圍的情況,巷子裏安靜的隻剩下自己的呼吸。
“噔噔噔……”巷子裏突然響起皮鞋接觸地麵的聲音。
女人突然謹慎起來,握緊了手裏的匕首,擺好了攻擊的姿勢,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女人後退了幾步,當對方出現在拐角的時候,女人猛的揮出手臂,匕首在手掌間劃開空氣,迅速而狠厲。
拐角處的人一驚,迅速的閃開,刀子從自己的喉嚨前劃過,出手打在對方的手腕上,女人吃痛匕首應聲落地,金屬的聲音在巷子裏格外的刺耳。
男人走出來,女人認出了他,“king……”看著自己的老大,女人放下防備。
“叫堂主,king是你叫的嗎。”男人俊俏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看著女人的雙眼早已沒了平時的溫度,在黑夜裏有一種空洞感,讓女人不由得有些害怕起來。
“堂主,我……”女人的話被打斷,看到king慢慢的走了過來,她卻連邁開腳步的勇氣都沒有,任由著他將自己逼退到牆上。
男人邪魅的挑起嘴角,靠近女人,“直到我最討厭什麼人嗎。”熱氣呼在女人的耳朵上,熱熱的讓人心癢。
兩人之間的距離隻有一個拳頭大小,無形的壓力讓女人喘不過氣來,心癢嘭嘭的跳動著,“堂主……是意外,我……”
男人抬起一根手指放在嘴邊,示意她安靜,“沒有完成任務,還試圖逃跑……你覺得我應該要怎麼處置你。”
女人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眼裏映射著自己的模樣,她仿佛快要陷進這雙眼睛裏,不能自已。
“呃!”手起刀落,血跡撒向牆上,女人的瞳孔瞬間放大,漸漸的失去了光彩,雙手停在半空,最終還是沒能捂住自己的脖子……
男人甩掉刀上的血跡,嘴裏碎了一聲,嫌惡的將它丟掉,對於他來說,完成不了任務的殺手如同一個廢機器,修理需要時間和金錢,還不如直接丟棄。
“真是丟臉。”
……
穿過郊外的樹林是一塊寬敞明亮的墓地,從低到高的階梯上是一排排的石碑,大理石光滑的表麵被太陽烘烤的很熱。
林沉歡和嚴屹一同走上階梯,華盛三個人則站在原地,兩人停在劉淳的墓碑前。
許久,林沉歡才將手裏的花束放在碑台上,嚴屹站在她身邊,無聲的陪伴著她。
“若不是我……也不至於如此。”林沉歡想起當初將人錄用,養虎為患,很是自責。
之後,凶手也跟著找到了,保鏢們發現保姆的時候,她已經死在了一條沒有人煙的巷子裏,喉嚨間的血跡已經幹涸,屍體在烈日下也依舊還是那麼冰冷,也算是給了劉阿姨一家人一個交代和安慰。
當初,她麵試保姆的時候,其實有留意觀察過,那雙手,實在不像是一個農村長大的姑娘,嫩白細膩是從未幹過重活的一雙手,言行舉止也顯得有一定的文化教育,而她的穿著也或許時尚,壓根不像農村裏拿著樸素的人家。
林沉歡不想以貌取人,又聽著她糾正了林沉歡的錯誤,林沉歡便肯定了她的身份,也沒有再多懷疑。
而如今,一切不過是騙局而已,因為她,而傷害了一個無辜的生命,讓她的心裏如何不愧疚難過。
嚴屹牽著她的手,林沉歡頓了頓收拾好了心情,回看了他一眼,“我們走吧。”
迪盛集團。
Gin獨自擺弄著桌上的棋局,太過專心連秘書走進來都沒有發現。
“哥,下棋是老年人的活動。”秘書吐槽著,將手裏的文件放在辦公桌上。
Gin聽到聲音,頭也沒抬,“你懂啥,這其中的奧妙可多著呢。”說著,又將走出去的棋子放回原地。
秘書搖搖頭,走到一邊坐了下來,Gin的腦袋有些迷糊,又是一盤殘局,沒辦法繼續了,Gin抬頭,問了句,“怎麼樣,你的任務完成了?”
“有動靜你會不知道嗎。”
“你是說,齊見還沒把你手上的那些人派出去?”Gin沒想到齊見這麼沉得住氣。
“這些人早晚是送死的料。”秘書一邊優先喝著茶,好像這些人的死活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這間諜還真是難做啊堂主,哦不,應該叫你……K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