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白一路逃逸,現如今自己得罪了兩家人,幫派是回不去了,而且還要躲避嚴屹手下追殺的可能。
a市最近似乎又進入了雨季,整日整夜下個不停歇,靳白一人走在路上,躲在屋簷下行走不知該何去何從,沒了庇護所,自己就猶如行屍走肉一般毫無目的的活著。
這時候的他,異常想念這世上唯一對他疼愛的親人,可是他卻不知所蹤,亦或者早就客死他鄉。
想到這裏,靳白不免感傷,仇恨似乎被雨水衝淡了很多,隻剩下落寞,他靠著牆壁坐了下來,行人三三兩兩走過,沒有看他一眼,直到自己的眼前出現了一雙黑色皮鞋,靳白才抬起了頭。
西裝革履的男人手裏拿著一張照片,確認了之後,他才開了口,“靳先生是嗎。”
“你是誰,我們認識嗎。”靳白下意識的警惕起來,心裏想著該不會是那兩邊派來抓他的人。
“你的熟人派我來接你,你可以叫我陳叔。”陳叔收起照片,表明來意。
靳白見他沒有惡意,“誰派你來的。”
陳叔沒有回答他的話,自顧說著,“你不需要知道的太多,以後你依然會直達,現在我帶你去休息的地方吧。”他說著,便準備離開。
靳白猶豫了下,最終跟上了他的腳步。
拐過幾條街,靠近a市監獄不遠處的樓房裏,靳白跟著陳叔進去了其中一棟,上了四樓。
靳白跟著陳叔走進房間,“這裏是哪裏。”
陳叔將鑰匙交給靳白,“這是為你安排的房子,你可以自由使用。”
沒等靳白問明白,陳叔就走了,靳白在房間裏走動著,確認了房間裏隻有他一個人,才放鬆了神經。
一放鬆下來,想起陳叔的話……那個熟人,會是誰呢……會是他嗎……
自從華盛與席穎兩人和閃靈幫的人交過手後,初步確定了他的身份,嚴屹為了證實自己地猜想,打了電話給老爺子做試探。
嚴臻以為林沉歡和孩子又出了什麼事,在聽到閃靈幫的時候停頓了下。
“他是你手下的人。”雖然知道他是在疑問,但是嚴臻聽得出嚴屹的語氣裏有了一些把握。
“你們打過照麵了?”嚴臻問著。
“他想借我之手,恐怕沒那麼容易。”嚴屹沒有明說,想試探老爺子到底知道多少。
嚴臻被他問的有些突兀,但細細一想,想來其中有些淵源,嚴臻思索了下不如開門見山,“你與閃靈幫的人正麵交鋒過了吧,不過其中的原因我是不清楚的,按道理來說,a市分部的人沒什麼理由對你出手。”
嚴屹聽的出來老爺子沒理由隱瞞什麼,“你手底下的人還欠管教,兩百多號人我不會出手,你看著辦。”
嚴屹已經將醜話放在前頭,嚴臻知道他這是把問題拋給了自己。
“我知道了,這件事我來處理。”嚴臻沉默了許久,給了嚴屹一個肯定的回複。
嚴屹掛了電話,又直接聯係了Gin。
“沉歡那邊,你幫我照看一段時間。”
Gin覺得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不過他也已經習慣了,無奈的攤攤手,“大人物就是不一樣,剛好近期白璐要回一趟家,我讓她照顧下,沒問題吧。”
“嗯,你親自把人交給她。”嚴屹在親自兩個字上加重了些,Gin聽出其中的味道,不露聲色。
夜晚,林沉歡說想出去走走,嚴屹便帶著她去了摩天大樓頂層的餐廳。
落地窗外,雨滴淅淅瀝瀝打在窗上,林沉歡情不自禁的縮了縮手臂。
嚴屹脫下西裝外套,站起身走到她身邊,為她蓋上,“不要著涼了。”
林沉歡露出恬靜的微笑,從心底裏暖向全身,似乎好久,沒有兩個人這樣好好看過夜色了,似乎這一段時間自己也過得特別辛苦,經曆的永遠都是如此驚心動魄,可唯一沒有改變的是,自己的背後永遠都有嚴屹支撐著,所以她不怕。
“我有時候總在想,屹還會在我身邊多久……”林沉歡望著窗外,沒來由的說了一句。
“怎麼突然想這個。”嚴屹握著她的手,有些冰涼。
“沒什麼,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林沉歡看著他,那樣的深情注視,即使分開不論多遠,她都會覺得嚴屹就在自己身邊。
“沉歡,我讓Gin帶你出去散散心吧。”
嚴屹明顯感覺手心裏顫抖了一下,林沉歡還是靜靜看著窗外,燈光映著眼瞼下有些濕潤,“屹……我等你。”
我等你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