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來的幾個人麵麵相覷,華盛打了個哈哈,拉著白琪率先走了出去:“咱們先去餐廳,嚴屹,你好好安撫下沉歡,咱們等著你倆啊!”
說話間眾人都走了,王秀萍對嚴屹剛剛的態度很不滿意,板著臉就想再訓幾句,白琪卻抱過蕭銘,硬拉著她走掉了,一時間廚房裏就隻剩下了他二人。
看看她被裹得像粽子樣的手,嚴屹又是心疼又是氣惱,“怎麼樣,還疼不疼?”
林沉歡搖搖頭,“我還好,但是淺淺應該比較難受。”
“你也是的,咱們不是已經說過給她找個好人家嗎,你又何必再針對她?”嚴屹拉著她的手,著實對她倆之間的關係感到頭疼:“看看現在鬧的,人都被你氣走了!”
“我針對她?”聞言狠狠甩開他的手,美眸盯著他冷笑道:“嚴屹,在你心底就認為我是故意要潑她的是不是?”
“難道不是?”想到糾纏不清的關係,嚴屹心裏就像有把火在燒,煩躁的很,“衝你們倆的關係來說,什麼嫂子妹妹的,你還想唬弄我?”
“很好,很好。”林沉歡後退了兩步,躲開他欲伸過來的手,笑中帶淚道:“嚴屹,沒想到你竟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偏向蘇淺淺,她是可憐的小白兔,我是萬惡的虎姑婆是不是?”
嚴屹皺眉看著她悲傷的模樣,“你這又是說的哪裏話?”
“你不就是這個意思?”林沉歡含著淚,步步後退:“嚴屹,我為什麼要潑她?你真當我是神經病還是精神分裂症患者?你一口咬定是我故意傷人,我還得感謝你替我維護麵子,沒在人前揭穿我萬惡的嘴臉是不是?!”
“沉歡,我不是那個意思!”眼見她退到台階邊緣,嚴屹沒來由的心慌,“我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華盛他們還等著咱們倆呢,你回來好不好?”
“嚴屹,你的態度讓我太失望了,”林沉歡搖搖頭,小臉上全是對他的失望,“你去陪他們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眼見她跨過台階消失在夜色裏,嚴屹張了張嘴,又頹然的垂下了頭,自從蘇淺淺出現後,他的沉歡的關係就一日不如一日,難道自己真的是個見異思遷的渣男?
夜色下,花廊裏一片幽靜,林沉歡獨自坐在那裏流著淚,想不通嚴屹為何變心如此之快?他口口聲聲說著對蘇淺淺無半分男女之情,可實際卻是處處維護她,不忍看她受半分傷害!
難道自己真的隻是個替身新娘,如今的蘇淺淺才是他的真愛?
腦子裏脹痛得讓人想發瘋,煩亂的順手一扯身邊的花兒,卻被鋒利的尖刺給紮得驚呼一聲,滿心怒火的甩著手,不遠處的黑暗裏卻傳來戲謔聲:“這就是你慶祝勝利的方式?”
帶著淺淡笑意的聲音讓人分辨不出是誰,林沉歡警惕的站起身,盯著那片黑暗:“誰?”
那人緩緩走出黑暗,花廊小燈照在他臉上,卻是自始至終話不多的孟可,俊朗沉毅的臉上帶著點淺淡笑容看著她:“你打敗了蘇淺淺應該高興才是,怎麼跑到這裏生悶氣?”
見是孟可,林沉歡放下心來,又悶悶的坐回了秋千,“你怎麼沒和嚴屹在一起?”
孟可笑笑,摘下那朵帶刺的花兒遞給她:“那個傻瓜在喝悶酒,花生和少卿陪著他呢。”
林沉歡瞪著他,也不接花兒,“他很聰明的,才不傻!”
“嘖嘖,真是恩愛夫妻,”孟可也不介意她的舉動,輕嗅著花香,說出來的話卻直刺人心:“他若不是存心裝傻,又怎麼會不明白蘇淺淺想幹什麼?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又或者說,”孟可停頓了下,看著林沉歡不解的望著自己,輕輕將花簪在她耳旁,細看了看自己的傑作後才笑道:“男人的通病,想魚與熊掌兼得,享齊人之福。”
林沉歡噌的一下站起身來,怒瞪著他:“你不要胡說,嚴屹才不是那樣的人!”
孟可才不信她的自欺欺人,洞悉一切的眼神緊盯著她:“小嫂子,如果嚴屹不是那樣的人,你為什麼要獨自坐在這裏哭泣?”
林沉歡有些不自然的避開他的眼睛,沉沉道:“他責怪我針對蘇淺淺,我有些慪氣而已。”
其實想想整件事情,自己又笑了起來:“你說的對,吃虧的是蘇淺淺,我幹什麼要生氣?我確實就是故意的,她罵我也就算了,居然敢欺負蕭銘,我沒潑她臉上已經算是客氣了的!”
“所以嘛,你應該高興才是,”孟可笑著搖搖頭,可不能得罪女人,這小心眼報複起人來,可真叫人受不住,“想通了吧?想通了就趕緊回去看看那個大傻子,別喝死在家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