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想到蕭風一直獨來獨往,身邊也不曾見有女人出現,嚴屹想想又問道:“一直隻知道蕭銘沒有媽媽,他媽媽到底哪裏去了?”
“蕭銘不是我的親生孩子,”見嚴屹問起起來,蕭風也沒有隱瞞,歎氣道:“我大哥大嫂在生下蕭銘沒多久後便出了事,他也算得上是無父無母了,我把他當親生兒子養,隻告訴他說媽媽很早就已經離開人世,他也就一直信以為真。”
“這孩子的身世也當真是可憐……”得知真想,嚴屹發疼的看了眼蕭銘,不過蕭風一直這樣下去也令人發愁,“這麼說來,你就是還沒結過婚?難道就打算這麼一直單身下去?”
蕭風瞥了他一眼,看看林沉歡那邊,意有所指道:“一眼誤終身,知道這詞嗎?”
“別別別,”被他的正經樣嚇到,嚴屹連忙擺手,“你要是一輩子不結婚就守著沉歡,我的心理壓力會很大的,要不這樣,我改天給你介紹幾個a市的名媛淑女,怎麼樣?”
蕭風聞言收回眼神,上下打量了眼嚴屹,“若是隻需要那些所謂的名媛淑女來掛個蕭家媳婦的名號,我還用得著你介紹?”
“再說了,我願意守著沉歡是我的事情,你害怕什麼?”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當然,如果你有對不住沉歡的地方,就像很早以前就和你說過的,別怪我出手。”
“哼,老子就是自己去死也不會對不住沉歡的。”嚴屹悻悻的摸了摸鼻子,這人真是個死腦筋,認準了就不會改變,可也正因為這份深沉執著的愛,讓自己對他更敬重。
正說著話,草坪外的花間小路走過來道微有瘸拐的身影,微眯著眼看清來人,蕭風淡聲道:“怎麼,你們倆還糾纏不清?”
“什麼叫糾纏不清?”嚴屹板著臉糾正他的用詞不當,“淺淺是我公認的妹妹,她來哥哥家裏有什麼問題?”
“什麼哥哥妹妹,也不過是因為你對她心有憐惜罷了,”蕭風懶得聽他那套大道理,甩下句話就朝沉歡那邊走了過去,“希望蘇淺淺能體諒你的苦心,恪守本分,不然……”
後麵的話不知是蕭風沒說出來還是恰巧被一縷春風吹散在了風裏,但嚴屹心裏明白他的意思,頓時有些羞惱,為什麼每個人都要誤會他和淺淺的關係?
“嚴屹,”走得近了,見他臉色似有些陰沉,蘇淺淺不由得有些傷心,“不歡迎我過來?”
“沒有,剛剛在想事情,”嚴屹斂了惱意,扶著她在旁邊的涼亭裏坐下,“腳還沒有完全好,怎麼不多養著?”
“我在家裏待著實在太無聊,就想著來你這邊走走。”將被風揚起的一縷長發撩到耳後,舉手投足間充滿了嫵媚風情,蕭風站在不遠處看她和嚴屹有說有笑的,忍不住衝林沉歡道:“蘇淺淺眼睛裏都長鉤子了,你還不趕緊過去?”
“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搶過來也沒用。”林沉歡笑著搖頭,牽起玩得一身汗的蕭銘,“走,咱們去和蘇阿姨打聲招呼了再去洗香香換衣服。”
蕭銘偏過頭,一點也不願意看蘇淺淺那邊,撅著嘴嘟囔道:“又是那個壞女人,嚴爸爸還朝她笑,他的腦袋是被驢給踢了嗎?”
“嘿,不許這麼沒禮貌!”林沉歡小聲斥了句,那邊嚴屹已經笑著瞪他:“小子,我可聽見你說我壞話了啊?”
蕭銘隻是衝他做了個鬼臉,不再吭聲,林沉歡看看坐在石凳上沒起身的蘇淺淺,淡笑道:“淺淺來了啊,腳好多了吧?”
“托林姐的福,已經好多了,”心裏不喜,臉上卻還是漾起了笑容,看看被她牽在手裏的蕭銘,眸底閃過惡毒的笑意,“喲,這不是蕭銘嗎?前些日子聽說被人綁架了,沒事吧?”
“當然沒事,”也沒提是孩子的惡作劇,對她做作的樣子實在是看不下去,笑了笑拉著蕭銘轉身就走:“嚴屹,阿銘剛剛玩出了汗我去給他洗洗,你好好招待淺淺!”
沒等嚴屹回答,蕭風也跟著走出了涼亭,“我去處理公務,你們倆好好聊!”
嚴屹對於大家很不待見蘇淺淺很是煩躁,但又說不清到底是誰的過錯,自己夾在中間簡直就是老鼠進了風箱,兩頭受氣。
蘇淺淺見他黑了臉,以為是他煩蕭風跟著林沉歡,暗笑了聲,揣摩著意思小心道:“嚴屹哥,你也別生氣,幸許蕭風確實有事,並不是有意要跟著林姐離開的。”
“淺淺,你說什麼?”嚴屹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她的意思,盯著她看了幾眼,蘇淺淺被他看得心虛,難道是自己猜錯了意思?不禁有些呐呐道:“我隻是讓你別生氣……”
“我沒生氣,”擺擺手,想到雖然是休息日,但依舊還有大堆的文件等著自己處理,又不禁皺起了眉頭,起身道:“你就在家裏玩著,我去書房,等晚上了再叫司機送你回去。”
“好,你去忙吧,我自己待著就行。”蘇淺淺乖巧的點頭,看他大踏步的進了主屋,眸底湧起一點點冷笑,還說不在意,這不就是趕著去監視兩人麼?
不過這樣更好,蕭風和林沉歡走的越近,嚴屹就越生氣,自己就越有機會,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