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詢問前台妹子:“你還記得他們開房的時候是多少人一起來的嗎?”
前台妹子想了想:“不記得了,時間太久了,而且賓館每天人來人往這麼多人,他們又沒有什麼特征,根本記不住。”
我看向老周:“為了保險起見看監控視頻吧,我需要知道這半個月內有什麼人進過他的房間。”
老周此刻完全被什麼湘西趕屍啊跳屍之類的嚇懵逼了,聽了我的話急忙帶頭朝著二樓保安室走去,我們全部跟在後麵一直來到保安室,老周叫保安調取出九樓901房門前的視頻,因為走廊中的攝像頭恰好就安置在樓梯口,901又正好在最前麵所以看得最清楚。
從視頻中我可以看到這個張鐵柱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長相極其陰鬱,一雙眼睛帶著血色,他進入房間之後,除了平常吃飯時間會外出,其餘時間都是呆在屋裏。
翻看這種視頻是極其浪費時間浪費精神體力的,我們大概看了前三天的視頻一直都是他一個人,完全沒有什麼變化,等第四天的時候,一個人影忽然就來到了901門口敲門,極其令我覺得詫異的是敲門的這個人背影我竟然很熟悉。
好像在哪裏看到過,但我腦海裏回憶了一遍似乎也不認識這個人,就是覺得背影很熟悉,我心中隱隱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覺。
這個人影進屋之後大概呆了三個多小時的時間,期間張鐵柱完全沒有出來過,最後門動,人影跟著走了出來,張鐵柱在門後相送,視頻聽不到他們的說話聲,像是看無聲默劇。
那個人影似乎很怕攝像頭照到他的臉,從始至終都把頭壓得很低不讓人看見,我從各種角度看過去,雖然他把頭壓得很低,但也能看清楚他的身形,我更加疑惑了,他媽的這個人我肯定認識,但就是記不起來了,因為看不到正臉。
我們又往後麵看視頻,第五天之後,901的門口就熱鬧起來了,時不時的會有人穿著黑色廉價的夾克進入房間,時而單獨一個,時而三三兩兩,時而七八個,一連幾天時間進去的人數起碼有二十多個,但極其詭異的是這些人進去之後都沒有再出現過,更為詭異的是這些人進去的時候同樣都是把頭壓的很低,根本看不到他們的臉龐。
張鐵柱出來吃飯也隻是一個人,回去的時候也沒帶任何吃的東西,我猛然想起張鐵柱的身份,再想著這批人怪異的動作,心裏猛然升起一個詞。
僵屍!
張鐵柱是趕屍人,這些後麵進去的人完全可以被他操控,很有可能就是僵屍,之所以分批一個兩個的進去就是不想引人懷疑。
這豈不就是說這間客房裏此時此刻起碼有二十多具僵屍在裏麵!
我臉色很難看的朝著後麵往下看,這後麵又恢複了平靜,一直到今天的時候,鏡頭又有了新的變化,有兩個男人前去敲門,這兩個男人很正常,並沒有避諱他們的長相,都是青年男子,與張鐵柱的年齡相差也就是三四歲左右。
兩人敲門後張鐵柱開門,三人在門口說了幾句話就進了屋,付榮都突然道:“是張金柱,我認識張金柱,其中有個人就是張金柱,當年我跟師傅去湘西的時候我見過這個人,所以很熟悉,一眼就認出來。”
我扭頭看向雷大師:“你還真去過湘西啊?”
雷大師道:“湘西我是去過,可我不是他師父啊。”
我頓時就納悶了:“你徒弟灣灣叫你師父,叫付榮都為師兄,而你又不是付榮都的師父,你們這關係挺亂的哈。”
付榮都尷尬一笑:“向南,你有所不知,我跟灣灣是師兄妹不是嶗山的師兄妹,而是當年我們曾經一起學過傳銷,然後就是師兄妹的關係,後來我去了嶗山,師妹就跟了雷老頭。”
我一聽又是一頭汗啊,不可思議的盯著灣灣,道:“你們還幹過傳銷啊,這人生經曆真豐富,從幹傳銷的轉到捉鬼來,跨行跨得挺溜唄。”
灣灣抿嘴一笑:“誰還沒個過去呢。”
我噗嗤一笑,發現這灣灣雖然不說話的時候像個高冷美女,但相處下來發現也不是那麼一回事,也是,幹過傳銷的人怎麼可能高冷呢,幹傳銷的人越接地氣越好混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