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萱冷笑,隻是歐陽月卻突然道:“比是要比的,隻不過若隻是你我二人未免顯得單調無趣了些,是不是薑萱公主。”
薑萱挑眉:“噢,你還想耍什麼花樣,都說出來吧。”
歐陽月淺笑:“說什麼耍花樣,薑萱的意思本王妃不懂,本王妃隻是覺得二人比較實在少了些樂趣,大周朝人傑地靈,文武雙全的也大有人在,這一場是皇祖母想看,薑萱公主提議,隻有薑萱公主與本王妃比較哪有什麼意思,要本王妃說應該多招集些喜歡騎射的。說實話,本王妃也想做做媒,今天來的都是優秀的年輕公子與小姐,若是能讓各府小姐展現出獨特的魅力,借而促成幾對美滿的姻緣,這不是天大的好事嗎,薑萱公主覺得可是,有些事還是不能專美於前的。”
聽著歐陽月的話,不少人望向薑萱,歐陽月的話真假不論,但是話中這個意圖卻是讓她們很感興趣的,薑萱隻想與歐陽月比個高下,這本無妨,可是妨礙到這些人的將來,這些人又豈會願意,看著薑萱眼神都不善,若是薑萱執意那必要犯了眾怒的。
薑萱身份雖然不俗,是大乾的長公主,可她到底是一個被人抓到與人苟且的不潔公主,那孫全在薑萱看來身份還是有些配不上她,可是那是孫府這一代最出息的子孫中一個,而且沒有正妻,原也是京城各貴女的不二人選,現在偏因為薑萱失潔強要死賴著留在這裏,辰王爺她這種**女子根本不配,便將主意打到孫全身上,這可打壞了不少人的計劃。
身為名門貴女,大家嫡女,讓她們去給孫全當妾,太過自甘下賤了,所以因為薑萱的出現,已經阻了一些人可能的路,她本來就被人怨著,現在再繼續這樣,對她怨恨的隻會更多。她雖身為公主,可是以後生活的地方必竟不是大乾,所謂人高皇帝遠,她在大周受了委屈也無處傾述的,這些人有的辦法擠兌排擠讓她無力立身之地。
薑萱麵色發沉,冷冷看了歐陽月一眼,這歐陽月反應倒是快,竟然三言兩語便將矛頭指向她了,果然不能小看,同樣因為歐陽月的聰穎,所以她必須要死,更何況兩人的大仇。
太後眸中微閃,笑著道:“好,既然大家對此都興趣頗大,那便舉行一場競技吧,最後的第一名哀家重重有賞,梅你們跟各位小姐比比,省得你們私下都怪哀家總拘著你們。”
“是,太後娘娘。”太後身後走出一個身著勁裝的女子,女子身材纖長適度,麵容平淡帶著一種冷傲,模樣也是難得的俏美,正是太後身邊四大官女的之一梅宮女。
聽聞太後身邊的四大丫環琴棋書畫文武雙全,這梅宮女還是四丫環中的佼佼者,顯然太後派出她,不僅僅隻是玩玩這麼簡單。
那些名門大家的見狀,心思都是都是各異,太後讓梅宮女出來比試,目的是什麼嗎?像是要比個高低啊,她們本想借機展現在下子的長處,好讓那些公子門瞧瞧,這梅宮女一出來她們是爭還是不爭了。爭怕得罪了太後,不爭了她們又豈會甘心呢。
太後笑眯眯的道:“大家也都不用拘束,哀家派梅出來也不過就是討個彩頭罷了,哀家這賞賜可是有真才實力的人,可是糊弄不得的噢,即是比賽你們都要盡心去比。”
太後一解釋,倒也說的過去了,不少人對太後的感覺更好了,這太後此舉分明是想借機鼓勵各府小姐嘛,這法子倒是不錯,而且隻要贏得了比賽,必然會入了太後的眼,以後榮華富貴,未來婆家還用愁嗎。
各府夫人小姐都有些躍躍欲試,太後看著眸中閃爍更勝。
歐陽月手上微微摸了摸手腕的玉鐲子,眸中微凝,最後嘴角勾著抹笑,卻是有些意味深長。
即然太後都說話了,薑萱就是不願意,也不會拒絕的,這本來她與歐陽月兩個人的比賽,便變成了京城少婦與小姐的爭鋒,一時間引來不少人觀望駐足的,薑萱雖然有些不滿,隻不過麵上笑意更濃,雖然這人多了她會有些麻煩,隻不過未必不能幫助她完成計劃,甚至可能更加好。
另一邊梅過來給太後行禮,要離去比賽,太後卻意味深長的道:“看起來薑萱公主與辰王妃仇怨不小啊,你去了可要費心調結下,可不好讓她們之間的仇怨更加加深了。”
梅微抬眼看著太後,太後話是這樣說,隻是嘴角卻勾起一絲冷笑:“到時候守著點辰王妃,可不能讓她出問題。”
梅想了想,突然麵上一變,忙磕頭道:“是,太後娘娘,奴婢一定盡心保護辰王妃,更加不會讓薑萱公主出問題。”
“嗯,你是個得利的,薑萱公主身為大乾公主,再有一些時日便要成婚了,她未來是大周的人,同樣也代表著友好的大乾,她的安全確實至關重要,你經心些吧。”
“是,奴婢定不負太後所望。”梅認認真真的行禮,然後退下去為騎馬做準備。
旁邊各府的聽聞太後,如此關心薑萱與歐陽月的安危,心中對太後好感不斷升起,原來太後派梅宮女出來就是怕這期間出什麼問題,這是派來保護她們安全的啊,真是想的周到,不愧為大周朝的太後娘娘,就不是這些小丫頭能比的。不但心慈,而且想的長遠,更是在暗中保護,那些人更是打著投靠太後,攀附太後的心思。
主子自然是仁善的好,一些尖酸刻薄的隻會讓自己勞累憤然,隻是她們同時又有些猶豫,他們就是有意投靠太後,可是太子已死,他們會不會做了無用功,投錯了人啊。
太後細細盯著這些微變臉色的眾人,心中冷笑,眸子再掃向歐陽月的時候,眸底已是一片陰沉,苗疆聖王被歐陽月迷惑不敢不忍下手,這可不代表她會憐香惜玉,這般美麗的女子早早死在芳華美麗的時候,不是更讓人懷念嗎,歐陽月到時候會感謝她的!
同時太後又看了眼與手下幾個勁裝婢女說話的薑萱,薑萱眼神時不時若有似無掃向歐陽月,第一眼都帶著森骨冷意,卻是正合她的意思。
這邊女眷要比賽賽馬,本來那些正準備明天狩獵的男人們聽到消息也跑過來看熱鬧,必竟若是真能得勝,還能得到太後的眼,雖說皇後犯了大錯,林府二房那邊全滅,林府勢力受損,可是這些年來太後在朝上朝下給人的觀感都很好,所以雖然有說嘴的,但真正將這件事放太後身上的卻很少。更因為這些年來明賢帝對太後都十分敬重,所以太後這地位可不是一般人能悍動的,是以能得了太後的眼,這一個誘惑還是很大的。
百裏辰走到歐陽月身邊,歐陽月正挑馬選馬具,百裏辰已讓冷刹與冬雪仔細查探。
百裏辰看了眼太後與薑萱:“看著是來者不善啊。”
“這一次太後跟來冬季狩獵,本就是來者不善,這隻是比預期的,她的動作更快了一些罷了。”歐陽月此時已換上了騎馬裝,手臂褲腿纖腰纏上布條綁的緊緊的,倒是胸前那包不住的豐挺,直接展現了女子最美麗的身段,歐陽月頭上什麼飾物也沒有,隻簡單梳了個馬尾,卻是顯得颯颯英姿,更平添往日沒有的英氣,玉身一立,在一群姹紫嫣紅的女子中,依舊鶴立雞群,美麗絕倫。
百裏辰看著突然不滿起來:“你這個樣子本來隻能給相公一人看的,現在卻是便宜那群臭男人了。”
歐陽月一聽,笑了:“你難道不是男人中的嗎?還一群臭男人。”
百裏辰一聽連忙搖頭,十分嚴肅的道:“當然,我不是臭男人,我是香男人,這一點娘子應該十分清楚才對啊。”說著十分曖昧的眨眨眼睛,頓時讓歐陽月想起兩人的纏歡來,麵上紅了紅。
“快別說了,這在外麵呢,你也不怕丟臉。”歐陽月俏眼一瞪。
百裏辰笑的十分風騷:“有什麼丟臉的,咱們夫妻兩個感情好,不知道多少人嫉妒羨慕呢,有什麼丟臉的,再說表現對娘子的喜愛,就是丟臉又如何,我喜歡!”
歐陽月無言,打算不去理會百裏辰,讓他自己發瘋好了。
百裏辰卻是拉著歐陽月,輕聲道:“小心太後與薑萱,這兩人對這賽馬這麼熱衷,一會怕有詭計。”
歐陽月輕拍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我也不是吃素的,我早有準備了。”
“嗯。”百裏辰眨眨眼睛,盯著歐陽月的紅唇猛瞧,歐陽月麵上更紅了,這麼多人呢百裏辰也不知道忌諱些,這若是在現代歐陽月倒也不在乎,那在外國親吻都算是交際往來了,可是這古代還是十分嚴謹的,若是真如了百裏辰的願,明天京城就傳遍了,恐怕非得將他們說成狗男女了。
“吸!”歐陽月想到這,不禁掐了百裏辰手背一記,百裏辰痛的吸了一口氣,卻看到歐陽月睞著眼直瞪他,他無耐,眼睛不斷眨動一副委屈的樣子,歐陽月抿著唇,直接扭頭不理他,拉著已檢查好的馬去往賽前。
比賽的場地是一條寬五米左右,長橫跨大半狩獵眾地的一條道,這裏原也是賽馬所用,所以路寬且長,其中間還設有一些障礙,比如其中一條小漆橫越小路,需要人與馬的結合飛越,中途還有石頭小道,能在這裏繞上三圈最後能取得勝利的皆是難得的騎術高手了,當然這是對於男子來說,對於女子賽馬隻需繞上一圈回到賽點,第一名便是冠軍了。
薑萱等人皆是換上了賽馬妝,一個個平時千嬌百媚的名門千金小姐,此時一個個英氣勃勃,自然也是難得的亮麗風景。
太後這邊依次排了坐位,一起坐下休息並且觀望,男女皆以府排列,幾個王府的成員都坐在太後後第一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