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貴妃和韻貴妃,紛紛帶著宮裏頭的宮女,站在圍場的入口,望眼欲穿的,等候著陸傳的歸來。生怕自己離開一會兒,就讓對方搶了頭功。
實在是沒眼看她們的那些個爭風吃醋,顧念白帶著顧即墨在自個營帳門口曬太陽。
正在母子兩曬的正開心,遠處回來的隊伍,慌亂的腳步,引起了母子兩的注意。
不似出去時的整齊,陸傳被眾人簇擁著,臉色不是很好。還有一人,被人抬著,匆匆忙忙的跑入圍場來,鮮紅的血跡落了一地,將黃色的泥土都染成一片血紅。
驀然間,顧念白的心沒有來由的一怔,
“怎麼回事?”
“快點,叫太醫,還有,去請顧家娘子。”指揮抬人的侍衛往陸離的營帳走去,陸傳一邊吩咐著下人。
宮女太監會意,紛紛跑下去。
顧念白隔的太過遠,隻能隱隱約約的聽見陸傳的聲音,聽的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看見抬人的一群侍衛進入陸離的營帳後,心裏咯噔的一跳,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濃。
正想過去問個明白,已經有宮女走到這邊來,
“顧家娘子,陛下請您走一趟。”
“誰受傷了,誰受傷了?”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顧念白揪著宮女問。
宮女被她的神色嚇著了,往後退了幾步,才是答,
“是,是晉宣王。”
“陸離。”臉色瞬間變的慘白,顧念白念著陸離的名字,就要抬步。又是轉頭看著顧即墨,叮囑著,
“即墨,你乖乖的在這兒呆著,不要亂跑,娘親去看看你陸叔叔,很快就回來。”
“嗯,好。”尋思著這是一個增進顧念白跟陸離的好機會,顧即墨露出大白牙,笑著點了點頭。
顧即墨對於顧念白的醫術,是非常的放心的。所以,他一點都不擔心陸離。
安置好顧即墨後,顧念白好不停留,腳步匆匆的往陸離的營帳走去。
受傷的人,果然是陸離。
他的胸膛被利刃戳了一個血窟窿,血跟泉眼裏湧出來的泉水一樣,流個不停。幾個太醫在場,都沒有辦法止下鮮血。
眼下,也顧不得去探究陸離是怎麼受傷的,顧念白一步邁過去,將太醫推開。快速封住陸離傷口邊緣的穴道,自袖子裏頭拿出隨身攜帶的金針,嗖嗖的紮了幾下。
恍如神助一樣,陸離的傷口馬上就不再流血。
眾人正覺得神奇,顧念白又從懷中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子,從瓶子裏頭倒出一些烏黑的看不出形體的東西。放到嘴裏咬了幾下,然後拿過一旁的紗布,將咬爛的東西吐到紗布上,直接往陸離的傷口上貼。
“這是……”場上有一個太醫從來沒有見過顧念白這樣的治傷手法,躬身上前去,就要請教。
卻被顧念白不耐煩的拒絕了,根本不想理會那太醫,見陸離的傷口處理下來後,顧念白站了起來。看了看幾個太醫一眼,
“行了,你們開幾貼傷藥給他吧,我走了。”說完,朝著一邊的陸傳頷了頷首,當是告禮,就走出了陸離的營帳。
直到陸離已經沒有大礙後,顧念白的心才是放心下來,往自己的營帳走去。
回到營帳門口,本該是在門口掏螞蟻窩的顧即墨,已然不見了蹤影。
“即墨!”當下大喊一聲,在沒有得到回應後,顧念白匆忙跑到營帳裏頭,
“即墨,即墨,你在哪兒?”連連喊了幾聲,顧念白在營帳裏頭翻箱倒櫃起來,凡是可以藏人的地方,她都翻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