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了謝家之後,晨風依舊保持著淡定,對於他來說,那種殺氣根本就不算什麼,沈家之所以能成為天妖大陸人族血脈裏最強大的一支,靠的自然不會是單純的力量,還有那種千百年來與妖獸打交道練出來的血性。
即便剛剛謝光紹沒有被嚇到,拆了他一隻手,對於他來說,也不算多麼痛的打擊,畢竟這與整天在天妖大陸那種凶險之地橫著走的沈家人麵臨的危險相比,恐怕也顯得太渺小了一點。
隻不過唯一的麻煩就是,這次是真的和謝家撕破臉了,依照他現在靈力六段的實力,什麼都做不了,哪怕是自保。
“看來真的等不及要提升實力了。”
晨風握緊了雙手,對於原本到達天境強者的他,現在的靈力六段實力實在是太讓他憋屈了,謝明所說的潤城祭,通過從原來的晨風那裏得到的記憶,他也知道不少。
潤城祭,是潤城每年為了祭奠城市神靈的所辦的活動,祭典分成兩個部分,一部分是狩獵,另一部分是比武,第一部分通過狩獵得到的妖獸獸丹比較各個家族之間的實力,將其用來祭祀神靈,獸丹最多的家族,能在第二部分比武的時候提出一個合理的要求。
屆時,年輕一輩會單獨根據家族分組在同一個野區狩獵,在豐潤山脈那種陰暗的地方,最危險的恐怕不是妖獸,而是盯上自己的敵對家族……
回家的路上,讓晨風很安心的是晨嘯天似乎並沒有打算多問什麼,這倒也正對了晨風的意思,他現在可沒有力氣去想辦法圓滑的解釋自己為什麼變了這麼多,他也沒打算去裝原來的晨風,算起來,他可是個性情耿直的人。
來到晨家的大門口,除了兩個門衛有些驚訝以外,並沒有其他人在,估計誰也沒有料到晨風能這麼簡單就回來了,至於晨嘯天,臉色有些難看,不用說,晨風也能夠猜出幾分緣由,暫且不說晨風身上那種駭人的殺氣是從何而來的,單憑謝家和晨家撕破臉的這件事情就足夠讓他不爽了。
“外公,我還有事情要做,我先回屋了。”
晨風望著晨嘯天,看見晨嘯天點了點頭,很快就朝自己的房間走去,看著晨風的背影,晨嘯天眉頭緊鎖,“哎,希望是錯覺吧……”
至於晨風可沒有多想,現在對於他來說,任何除了提升實力以外的事情都是在浪費他的時間,回到房間的他,很快就開始審視起這間屋子起來,按照之前的記憶,這裏應該有不少有趣的東西。
“其實這家夥倒也挺可憐的。”
晨風看著這簡陋的房間,忽然發自內心地說道:“從小就沒有見過父親,而且眼睜睜地看著母親死,要是我經曆這種事情,能不能憑意誌活到這個歲數都難說吧……”
他看著周圍破舊的家具,這裏應該一直都是晨風母親的房間,正是因為有一絲至親的靈氣,所以才不願意翻新的吧……
晨風閉了一會兒雙眼,感受了一下這種寧靜祥和的氛圍,在天妖大陸的沈家裏,幾乎每天都過的神經兮兮的,家族裏的勾心鬥角,他早已覺得有些累了
他站了一會兒,然後緩緩睜開了雙眼,在房間裏麵兜了一圈,最後在一個造型古樸的盒子前麵停住了腳步,他緩緩眯了眯雙眼,蹲下來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盒子的蓋子。
“這裏果然有一柄劍。”
隻見盒子裏躺著一柄紫黑色紋路的長劍,劍鞘把劍刃裹得嚴嚴實實的,晨風拿起這柄劍,嚐試著拔了拔劍,試了幾次失敗之後,又把劍放回了原處。
“果然拔不開,但是這劍的材質一看就知道,絕對不是普通的武器。”
晨風看著這柄劍,在他的腦海裏,這柄劍應該是母親的東西,據說是父親留下的唯一一件信物,“寂鳴劍嗎?似乎在哪個典籍裏麵聽說過,想不起來了。”
饒以晨風腦子裏沈炔的知識量,依然無法判斷這柄劍的價值,不過隱隱間晨風隻覺得,這把劍,恐怕與他體內那種魔血有些關係,憑他得到的記憶,很多謎團他還沒法解開,畢竟單憑這魔血,就意味著晨風的身世恐怕和魔族有關,而母親是晨家人,那麼與魔有關的,多半便是那個神秘的父親了,也就是說,這柄劍,很有可能是魔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