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什麼狗屁院長!”
王文罵罵咧咧的從江北市的一個高檔小區裏麵走了出來,臨別時還不忘衝著其中一個窗戶豎起中指!
“收了四瓶茅台,連個屁都不放。我要是當了院長,先把你這個可恥的色老頭開除出神聖的醫療隊伍。”王文咬牙切齒的說道。可憐那四瓶十五年的茅台陳釀,三個月的工資打水漂了!
其實這些對他來說,都不算什麼!人這一生,誰還遇不上幾件肉包子打狗之類的倒黴事?關鍵是受不了這‘好酒’‘好賭’‘好色’的三好院長的假正經!
王文是本著一顆‘喝多好辦事’的心,在院長喝到八分醉的時候,提出想從心外科調到藥劑科的事。
王文在心外科待了一年多,從來沒有主過刀,被幾個主任醫使喚的,整天除了拆線就是縫合,有時候就連王文自己都覺得自己不是外科醫生,而是個裁縫!
窩囊!憋氣!
前兩天,藥劑科的一個醫師下海,暫缺一個位置,王文就盯上了。上班悠閑不說,還有回扣拿,舒坦!
結果王文一提這事,原本醉的迷迷糊糊的院長立即來了精神,借著酒勁兒開始裝正經!
王文談調科室的事,他大談製度。王文談製度,他又開始談改革。王文談改革,他又開始談道德!
道你姥姥!
跟護士長在辦公室裏麵幹事的時候,怎麼不談道德?這個時候拿道德當擋箭牌,也不怕閃了腎虛的腰!
當時看著院長因酒色而蠟黃的臉,王文心裏一直納悶,世界上怎麼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也不知道這死老頭的祖宗十八代都做了什麼孽,弄出這麼個破玩意,估計是當初生產的時候,接生護士把人塞回去,把胎盤留下來養大了。
看著路上行色匆匆的人們,王文在心裏歎了一口氣,看來年後還得在心外科繼續做裁縫!
這個時候,街邊的路燈亮了起來。因為過年的關係,江北市的路燈下麵都掛上了紅燈籠,看起來格外喜慶。
不過王文的心裏卻喜不起來,不光是因為先前茅台打狗的事,還有就是今天是大年三十,他卻要在醫院裏麵值班。
一個人生活在陌生的城市,有時候就得裝孫子!
誰叫咱年資低呢?
剛走兩步,突然感覺到小腹內一陣劇烈的收縮,喉嚨中有什麼東西直往上湧。
王文眼睛一瞪,渾身一挺,趕緊跑到路邊,扶著牆一陣嘔吐。濃濃的酒氣熏的王文自己都直皺眉頭,好一會兒,才勉強的緩過神兒。
踉踉蹌蹌的直起身,腳下發飄,有點淩波微步的意思。更奇怪的是,身邊剛過去一美女,竟然長著四個屁股,這要是想強暴都對不準地方!
一陣刺骨的寒風吹來,王文的身子不禁打了個晃,使勁的搖了搖腦袋,意識頓時清醒了許多,看到的東西也不在重影了。
“值班,睡覺!”
王文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用手拍了拍臉,打起精神向對麵街走去。
剛下了路邊台階,一輛寶馬車就朝這邊拐了過來,刺眼的強光照的王文直皺眉頭。想要往後退,後麵有輛自行車,隻能往前走。結果腿腳跟不上腦袋,想著已經過了街道,結果腳下才剛邁出兩步。
眼看著寶馬車越來越近,王文因酒精而麻醉的腦袋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動,眼睜睜的看著寶馬車撞過來。
“吱~~!”
車輪在地上留下一條長長的輪胎印,刺耳的刹車聲響徹整條大街。
站在原地的王文看了看眼前的寶馬車,車前杠離自己的雙腿隻差一厘米,已經達到低頭看不到腳麵的地步,如果再往前那麼一點,估計雙腿就廢了。
就在王文暗自慶幸的時候,‘啪’的一聲,車門打開,從駕駛位置上下來一個女人!
黑色的毛絨大衣襯托出女人白芷的肌膚,長筒的黑皮靴使女人看起來既時尚又有範兒!
他身為心外科醫生的職業病——看人看當間!